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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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痕一路疾奔而來,只見十里坡蔓草甚是茂密,絲毫看不出近內有劇烈打鬥過的痕跡。
可是他們說…他們說…這不會是真的吧…鴻兒,你到底在哪裡?
十里亭內有二男一女,女子著綠衣,腮如新荔,顧盼神飛,她手裡玩著幾顆晶瑩的彈珠,嘴裡卻是嬌嘖連連:“靖遠表哥,我們還要等多久啊?”
“不是要你別跟來嗎。我和青陽是來辦正事,你來幹什麼呢?”夏侯靖遠笑道。他生得俊逸瀟灑,面如美玉,雖怒猶笑;另一位男子則是書生打扮,模樣比夏侯靖遠稍遜幾分,但神氣溫文,純樸沉穩。
“我想到處見識見識嘛…姨媽說我可以跟來的。”綠衣女子段菲茹柳眉一沉。
“那你就端著點兒,要是真有勁敵出現,可要把你的看家本領拿出來。”
“這個當然。”她天真的笑了,忽然又轉向一言不發的夏侯青陽,道:“青陽表哥,你怎麼都不說話?”
“他呀,五百個板子也打不出一句話來。”夏侯靖遠笑道。
“你說說看,我們這樣守株待兔的,真的有用嗎!”段菲茹問,倒也不是真的要答案,只是頑皮的想逗夏侯青陽說點話。
有沒有用,夏侯青陽其實不在乎,事實上,如果不是爹一直要求,他本不會理睬這檔子事。黑駝幫對外霸道蠻橫,內部爾虞我詐,他早就厭煩了,此次二哥利用散佈謠言的方式想出沈斷鴻,淡泊耿直的他本不能接受。
夏侯靖遠見他仍是沉默,正想開口糗他幾句,忽然聽得一陣長嘯,他和夏侯青陽、段菲茹互望了一眼,淺淺笑道:“魚兒上勾了。”
“會是他嗎?”夏侯青陽淡淡說道。
白雲痕來到十里亭不遠處,她一心念著沈斷鴻的安危,心下茫然,竟望著遠處發怔。臨出谷時,踏月原是要跟來的,可是她擔、七師父的墳無人灑掃,堅持要踏月留下,現在想來,如果踏月在身邊,或可為她拿點主意。
“這位姑娘…好美啊!”夏侯靖遠心神一蕩,忘我的說道。
“是嗎?”段菲茹小嘴一癟,酸溜溜的說。她一向自認聰慧明媚,如今被這荒野上的姑娘給比了下去,心裡非常不舒服。
夏侯靖遠跨步走到涼亭階前,朗聲笑道:“姑娘,午後的太陽烈得很,進亭來避一避吧。”白雲痕察覺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原本不想搭理,又想或許可以向他們打聽沈斷鴻的下落,於是移步往十里亭去。
夏侯青陽素知夏侯靖遠喜拈花草的格,也不在意,但見白雲痕行走時衣袂帶風卻不落聲息,當下兩人會意的互望了一眼。
“二哥,這姑娘身懷絕技,你想招惹她,最好三思。”夏侯青陽微微一笑,夏侯靖遠卻不理會,待白雲痕走進亭內,他拱手一揖,道:“姑娘,請坐。”白雲痕並不入坐,正要開口詢問他們是否知道沈斷鴻下落,任的段菲茹將拿在手上把玩的彈珠從桌下使勁一彈,三枚彈珠擊中了白雲痕。
這個動作讓夏侯兩兄弟猝不及防,但是更讓他們驚訝的是白雲痕的反應。
即便段菲茹功力尚淺,被彈珠擊中位也不會這樣沒事人似的。
夏侯青陽瞪了段菲茹一眼,正要起身向白雲痕道歉,一道灰人影飛衝進十里亭,一聲啞大喝,跟著一道掌風由白雲痕後方颯然而至。
聽見風聲,白雲痕和夏侯青陽各自閃身痺篇,掌風跟著襲到段菲茹面門,夏侯靖遠衣袖一揮,將段菲茹往後一帶,段菲茹力不足,一跤摔在地上。
白雲痕與夏侯青陽痺篇掌風之後,隨即躍出十里亭,夏侯靖遠也拎起段菲茹,一躍而出。
四個人站三個方位,此時定睛一看,亭內石桌上是個頭髮花白、面容醜陋的怪異婆子。這事兒來得太突然,四人尚未明白怪異婆子的目標是誰、各自提神戒備著。
“再吃我一下!”那怪異婆子唱道,由亭內一躍而出,直衝向白雲痕。
不明敵人來路,白雲痕不肯正面接招,當下施展輕功與之周旋,怪異婆子幾次出招,都讓她痺篇。她這一身輕功,看得夏侯兄弟目瞪口呆。
這怪異婆子下手雖狠,卻無殺機,似乎只想引白雲痕出手。
此時怪異婆子橫身一躍,一雙利爪直白雲痕前心,白雲痕雙足一蹬,向後飛身而起,輕聲喝道:“去!”衣袖一揮,三枚暗器破空擊出。
敝異婆子凌空一翻,痺篇暗器,只聽得鐺鐺鐺三聲響,暗器硬是嵌入十里亭的花岡石柱子。
段菲茹一看,嚇得伸了伸舌頭。那正是方才她擊打這位姑娘用的三枚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