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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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妖倒地的那一刻，她看到龍英骸站在房間門口，視線直勾勾地瞪著她腳下。洌璨啚曉她皺著眉，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看見被她踩斷成兩截的珍珠吊墜。

珍珠上出現了蜿蜒曲折的裂痕。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地面上多出了這條吊墜，不幸被她踩中，不幸地破裂。

氣氛驟然凝固結冰。她淡淡地瞟了眼龍英骸，而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條斷裂的吊墜，表情漸漸龜裂崩塌。

彥芙妮自知之明地往後縮了縮。

蘇妖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他突然衝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住她的前襟，猛地使力，將她扣在牆上。

她只覺得一陣天翻地轉，身體撞到牆上，脖子被他的手緊緊掐住，難受得無法呼。

睜眼，望進了他充滿憤怒與受傷等不同情緒的幽深瞳孔，英俊人的臉因為發怒而略顯猙獰。

若說前幾次他發火，都不如這次來得猛烈。

“蘇妖…”他怒吼，“我龍英骸算是你的什麼？！”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甩到一邊，蘇妖身子一傾，額頭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桌角。

痛得窒息。她本能地伸手捂住臉，不讓他發現自己難以控制的眼淚，洶湧地盈出眼眶。

她沒心思去理解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此時此刻，從額角襲來的刺痛，漸漸地蔓延至各個角落。

龍英骸不給她片刻歇息的機會，拉過她的衣領，推到地上，一腳踩上她的半邊臉頰。

蘇妖吃驚地瞪大眼，手指微微顫抖。

“蘇妖，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你這個賤人，我就是要賣命地蹂躪你，踐踏你，既然你是這也看待我們之間關係的，就別奢求我再會對你心軟！”他嘴角殘忍地一挑，腳下的力氣又增了一道。

彥芙妮站在一邊看戲，都不覺得身子涼颼颼的。

龍英骸俯身撿起了那半條吊墜，吊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我要讓你像這條吊墜一樣，支離破碎。”他的手指按住了那顆珍珠，不一會兒，珍珠徹底粉碎成末。

蘇妖心顫，待他終於放開了她。

鏈子狠狠摔在她身上。她蜷縮著身子，悄悄低泣。

龍英骸對彥芙妮吼道:“給我滾！”彥芙妮悻然跑出房間，隨後龍英骸也離開了，帶上門。

蘇妖無力地躺在地板上，望著天花板。

她撐起虛軟的身子，帶上錢包，徐步往門外走去。

額角上的傷口裂開，鮮紅的血沿著鬢角一路蜿蜒而下。

走到院子外，那司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將錢從車窗內遞給司機。

司機咒罵道:“怎麼這麼慢，我還要工作呢！”迅速掃了眼蘇妖，見到她的臉上又是血又是汙泥，驚道:“小姐，你的臉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啊？”

“不用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錢你就不用找了。”蘇妖捂住臉，淡淡道。

她轉身重回家裡，見龍英骸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頓了頓腳，又抬步往樓上走去。

站在洗手池前，蘇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打開水龍頭，猛地將臉扎進水中。冰冷的水中帶著眼淚的溫度。

她心裡知道，其實自己一點也沒有外表上那麼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