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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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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決還未抬頭,左肩便捱了結結實實的一拳。

他往右邁一小步,站穩後笑道:“燕王殿下怎麼還動起手來了?”衛靖眼睛一斜,臉上也是抑不住的笑“大將軍諷刺人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尉遲決動動肩膀,笑著打量衛靖一番,點點頭,道:“燕王殿下來有何要事?”衛靖嘴角搐幾下“尉遲決,你就不能同我好好兒說話麼?自你八歲入宮做我伴讀起就從沒這麼謙恭地對我說過話!此番對我冷嘲熱諷地,這是要做什麼?”尉遲決道:“自封王大典後你便沒私下裡找過我,誰知你是什麼心思?”衛靖朝廳中間的紅木闊椅走去,袍坐下,兩條長腿向前一伸,舒服地靠上椅背,尖下巴衝尉遲決一揚,道:“大將軍不也沒有去我那裡?”衛靖的燕王府位於帝京城北,那宅子早先是寧江王府,建隆二十九年安世祿叛亂後,朝庭收繳了他的家宅,卻一直閒置在那裡,未作他用。晉王曾在天和二年時向太后乞過這宅子,想要來做晉王府,皇上都未曾允過。此次衛靖突然被封燕王,皇上命人將安府重新修葺一番,賜給衛靖作為燕王府。太宗朝時,寧江王府在帝京是有名的奢華容貴,後來雖然閒置了二十多年,變得塵灰滿院雜草繁生,可經過此次的心修整佈置,燕王府又成了羨煞帝京眾人的貴宅。

皇上剛一病倒,便封皇三子昌平郡王封為燕王,加同平章事銜,又命他進中書視事,再賜連晉王都未要到的安宅給他做王府,這一串動作裡面所含的深意,朝中人人都看得明白。

尉遲決看他一眼,道:“我怎麼好在這種時候私底下去你那裡,這不是平白送給別人燕王殿下結黨的證據麼。照我說,你今也不該來這裡,有事兒叫人來傳話就行了。”

“難道帝京裡還有人不知你和我的關係?就算你我互不相往來,人家也要把你尉遲一門算做我的人。大將軍怕什麼?”衛靖嘴角斜翹“尉遲相公臥病在,我代天家前來探望,旁人還能說什麼閒言碎語不成?”尉遲決皺眉道:“你當旁人都是傻子不成?最近太亂了,你也別給自己找麻煩。老爺子這病,還是心病,不知何時才能好過來。”衛靖突然一笑,面狡猾“菀兒跟著秦須跑到梓州之事,你為何不同我說?”尉遲決看都不看,氣道:“不同你說你也照樣知道。燕王殿下放在相府裡的人還少麼?”衛靖看著他“你這是在拿我撒氣?難道你敢保證,我府上就沒有你家老爺子安的人?”尉遲決冷眼看他一眼,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和晉王一樣了?”

“沒有辦法的事,難道你想看著我死?”衛靖眯眯眼睛,看向門外灑進來的點點陽光。

尉遲決冷一口氣“這種話你如何能夠說得出口!”衛靖擺擺手,似笑非笑道:“你也不要裝了,父皇的身子人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皇叔那邊都已經蠢蠢動了,若是將來讓他得手了,以他的行事,我到時候還不是死路一條?”尉遲決口緊了下,道:“你之前找來的那個胡風,要想辦法除了,這人不簡單。”衛靖,道:“我也沒有想到他竟能給你下跘兒,以前竟是低估了他。前幾天已經安排好了,你就等著看戲罷。得讓他清醒清醒,以為自己坐上樞副這位子就能隨意上下亂跳了麼?幸好那天在殿上有秦須替你說話,否則這兵改的事情就要這麼被他攪了。”想到秦須,尉遲決臉又是一黑。尉遲紫菀離府那晚上,他曾派人去秦府給秦須送信,若是尉遲紫菀真的去找他了,還請他派人將尉遲紫菀送回府來,莫要將事情搞大了。誰知秦須竟護著尉遲紫菀一路去了梓州,擺明了是知道尉遲翎不好大張旗鼓地派人去找尉遲紫菀。

想到這些,他就來氣,手指攥得咯咯響。

衛靖卻沒意識到尉遲決的異樣,仍自顧自道:“其實秦須這個人,父皇是準備留著往御史臺送的,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他嘆了幾聲,才又看向尉遲決,見尉遲決滿面不善之,才明白自己是觸著他的心事了,道:“梓州那邊,要不要我派人去說說?”

“不要。”尉遲決斬釘截鐵地回絕道“老爺子氣得要死要活,面子比天還大,不肯鬆口讓人去把菀兒帶回來。我還是瞞著他讓職方司梓州房的人查了,才知道秦須真是將菀兒帶過去,安置在他府上。”衛靖依然懶洋洋地靠著椅子“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大家遲早都會知道。依我看,不如你勸勸尉遲相公,將菀兒許給秦須算了。”尉遲決臉又是一黑“秦須不喜歡菀兒。”衛靖笑道:“呦,就他現在這種境況,娶尉遲府上的千金還能委屈他不成?”尉遲決煩躁道:“你別再說這件事兒了,我說了也不算,還得看老爺子怎麼做打算。”他看看衛靖那悠閒自在的模樣,不由道:“今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衛靖笑笑,收回兩條長腿,身子坐起,輕輕吐出一口氣,道:“這件事還非我親自來對你說不可。定之,我要娶她了。”空氣似滯住不動了,尉遲決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無需問那個“她”是誰,只是疑道:“皇上這麼多年來都不同意,如今怎麼…”衛靖額角“父皇這一病,也不知是哪裡想通了,這還是他前主動問我的。”尉遲決臉上出喜,自是為衛靖高興“天朝出閣的王爺裡面,也就屬你是個異類,總算是要成婚了。只是邢家小姐那邊,你可有問過?”衛靖眸子動動,閃著溫柔的光,笑道:“上回蘇縱那事兒過後,她時不時會來宮裡給皇祖母請安。我小心翼翼去試探了幾次,發現她對我的態度比以前鬆了許多。有次在一起說話,她還對我笑了。定之,你可知道,這麼些年來,我心裡最惦記的就是她那笑容。只要她能笑,任是什麼我也願意給她!”尉遲決摸摸下巴“如此甚好。我耳也算可以清淨了。只是中琰如今不在帝京,不然他聽了一定會樂瘋了。”衛靖彈了下指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道:“皇祖母準備指一宗室之女給他,就等中琰此次回來就辦。”尉遲決驟眉,想了片刻,略帶遲疑道:“中琰他未必…”衛靖抬手止住他的話,道:“天音樓那個姑娘,若是他喜歡,隨便收了就行。”尉遲決看看他,閉了嘴,不再多言。

衛靖突然又道:“還未問你,這次為何單單要調拱聖軍去平亂?定之,你若是揹著我做什麼小動作,我可一定不饒你。”尉遲決低頭,眼睫蓋住眸子,道:“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定的。再說之前也答應過你,無論什麼事都會同你說的。”握緊的手又攥了攥。

衛靖眯著眼,想了片刻,道:“天音樓那個姑娘我見過,子極烈,擱到將來還是個大麻煩。不如我找機會將她處理了算了,免得給中琰平添什麼麻煩。”

“不可!”尉遲決猛地抬頭,想到廖珉臨走前叮囑他的話,急切地道:“他的事情,你何苦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