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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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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衾衾還開口,就見白袍男子笑嘻嘻地望著她身後,突然站了起來,道:“這位可是安姑娘?”範衾衾轉身,見安可洛陪了楚沐憐下來,急急叫道:“安姐姐,你出來做什麼,這人本不需要理會,乾脆讓他等到底,不吃不喝的,看他能堅持多久!”楚沐憐嗔道:“瞧瞧這張沒輕沒重的嘴,讓旁人聽了,還當我們天音樓的姑娘個個像你似的,一點禮數都沒有。”白袍男子因笑道:“這倒不要緊,在下最喜歡這樣不服常理的姑娘。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範衾衾見他語氣頗為輕佻,臉又是一陣紅,正要張口再罵,手卻被安可洛拉住了。

安可洛微微一福,道:“楚娘今身上不,我一直陪在身邊,郎中才來看過。之前是怠慢了公子,只是不知公子擋著天音樓的門檻,究竟何意?”

“不敢,”白袍男子勾了勾角“想必安姑娘也瞧見了外頭的人馬盛況,在下實是受人之託,不想安姑娘受擾,給安姑娘一個清淨罷了。”

“受何人所託,公子可否言明?”安可洛雖在樓上,但之前梳雲已將這男子在大廳的行徑細細對她描述了,心中料定此人不凡,但聽到他是受人之託,也不免驚訝,竟不知什麼樣的人可以開口讓他做事。

白袍男子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遞給安可洛,笑道:“那人說了,安姑娘一見這個便知。”他掏出帕子之時,安可洛便已明白——是她昨在偏廳替尉遲決擦拭手背上血跡時用的,後來便怎麼也尋不到了,誰能想到此刻卻在這白袍男子身上?

一想到尉遲決,她便渾身不自在起來,耳朵發燒,卻也不得不接過那帕子,趕緊進袖子裡。

身旁的範衾衾早叫了起來“那不是安姐姐一直隨身帶的帕子麼?你是怎麼偷了去的?”白袍男子聞言,一臉愕然“這位姑娘,在下如何得罪你了,你要如此汙衊在下?我與安姑娘今才見,那帕子怎會是我偷去的?”範衾衾小臉俏紅,仍不依不饒道:“看你這人嬉皮笑臉的樣子,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誰知道你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偷了這帕子,還不就是處心積慮地要見安姐姐一面!”白袍男子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得,本想做件好事以成人之美,誰料竟被一小母狼咬住不放?我何時受過如此待遇,哎…”範衾衾跳了起來,怒道:“你罵誰是小母狼?”白袍男子卻不再接茬,看著安可洛苦笑道:“還望安姑娘還在下一個清白罷。”安可洛已是尷尬至極,低聲道:“那人…他為何要讓你來這一遭?”白袍男子一擊掌,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似的,嘻嘻笑道:“差點就忘了正事兒了。那人說了,若安姑娘最後肯見我,便要我給安姑娘帶一句話:‘我一向是說到做到之人’。”安可洛聽了,臉噌地一下紅透了,想起尉遲決之前對她說的“既是我迫了你登臺,那我便負責還你個清淨。”——這白袍男子今所為,可不正是應了尉遲決這話麼。

白袍男子瞧著她的模樣,笑得更加開心了“安姑娘,那人還說了,若安姑娘肯有一點點我今所為,天音樓外有馬車候著。”這幾句話,旁人聽了均是一頭霧水,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白袍男子話中何意。

倒是楚沐憐的臉上出些許瞭然的神,道:“洛兒,也真難為那人了,莫要拂了別人的一片心意。”

“楚娘…”安可洛驚訝於楚沐憐的態度,但看到楚沐憐那淡定的眼神,便嘆了口氣,對白袍男子道:“如此就有勞公子了。”白袍男子吁了口氣,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笑道:“安姑娘客氣了。”他在前引路,走至天音樓門口時,卻又回頭,望了望範衾衾,嘴角翹了上去“早知道這地方如此有趣,我倒是該早來看看。”天音樓外的街角,彎過去一點,一輛四輪馬車赫然在目。

安可洛一驚,看向白袍男子“這…”白袍男子撓了撓頭,尷尬地笑笑,道:“這也是那人的意思。哎,他一旦堅持什麼事情,任是誰也勸不了。安姑娘還請上車罷。”安可洛遲疑道:“這可是要去相府?”白袍男子笑道:“安姑娘別緊張。是去聖上新賜的大將軍府。”**一下車,便見正門前左右蹲立的一雙石獅,那獅子眼裡冷冰冰的神情,竟讓她又想起了尉遲決那剛硬的模樣。

車停時,早有家丁了出來,白袍男子笑問:“將軍此刻在哪兒?”

“三堂的書齋。”家丁老老實實地答著,顯是知曉白袍男子的底細“將軍等了半天了,待小的先去通報一聲。”白袍男子將人攔住“不必了。我自己進去便可。”轉過身對安可洛道:“安姑娘,還請移步跟我進來。”安可洛應了一聲,跟著白袍男子走了進去。

因天已晚,府院中的景物如何她也顧不得看,只是跟緊了白袍男子的步子,往內院走去。

白袍男子步履輕快,對這府中結構十分悉,左彎右繞了小半柱香的樣子,又穿了一個門廊,到了一間房前,伸手便一把將門推開,口中還一邊大笑道:“尉遲大將軍,佳人可是送到了。”白袍男子身子往邊上一側,讓開來請安可洛進去。

心忽地狂跳起來,她緩緩地走進房內,映入眼簾的是一的黑。

案几,黑木椅,黑書格,還有那個一身黑袍的男人。

尉遲決黑亮黑亮的眸子看著她,角向上揚起,兩隻大手安安靜靜地擱在膝上。

白袍男子在她身後關上門,走了過來,笑道:“定之,今為了辦你這差事,我可是沒少受冤枉,還差點被一頭小母狼給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可是萬萬不能食言!否則我決不饒你!”尉遲決的嘴張了張,似要說點什麼,房間外面突然響起了男人的聲音:“讓開,我說你給我讓開,一路跟著我也沒用,你們將軍不見誰也不可能不見我!

我管他房內現在有誰,難道我要進去,你還敢攔我不成?”安可洛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能有人在尉遲決府上這麼放肆。

門嘩啦一聲被人推開來,重重地撞在兩邊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個身著紫袍的年輕男子大步邁了進來,口中還不停地嚷嚷著:“尉遲決,你府上這幫家丁太沒規矩了,連我都敢攔…”他眼睛瞥見在尉遲決身旁站著的安可洛和白袍男子,便斷了下面的話,張大了嘴,愣是一副吃驚的模樣。

他將安可洛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打量了個幾遍,才又開口,道:“哈哈,可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位可是安可洛姑娘?”安可洛從未被人這樣看過,而那紫袍男子的目光火辣辣的,令她更加不知所適。

尉遲決的黑眸眯了起來,嘆了口氣,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倒要問問你這個大將軍,都回帝京多久了,也不去看看我!”紫袍男子一臉惱怒之,竟是在指責尉遲決。

白袍男子的臉早已笑開了花“我說,你也不能怪定之不去看你,你那地方,是任誰想去便去的麼?”紫袍男子手一抬,指著白袍男子便罵:“不像話!成何體統!廖珉啊廖珉,你是什麼身份,竟讓尉遲決將你使喚來使喚去,替他辦私事?我還奇怪門外那輛四輪馬車怎麼回事兒呢,原來是要你接她去了,皇上賜的東西大將軍還真是一點兒不知道珍貴…”白袍男子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我這也是有求於定之,否則是斷然不會答應他的。”紫袍男子了口氣,看看安可洛,又看看尉遲決,然後眯著眼睛笑道:“我道帝京街頭巷尾的傳聞是空來風,沒想到竟是真的。”尉遲決伸手拉住安可洛的胳膊,往身邊一帶,側了腿,便讓安可洛坐在了他的膝上。不顧懷中安可洛的驚呼,他盯著紫袍男子,慢慢道:“我的人,你少打主意。”紫袍男子眼睛翻了翻,臉上愈顯惱怒之“尉遲決,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御史臺那幫傢伙彈章都準備了好幾箱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兒抱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