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未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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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鬼啊！”陰暗的房間裡，阿蒙對著我大叫一聲。(小說手打小說)我沒有抬頭，依舊坐在邊。

“不過說起來我應該才算是鬼吧，鬼其實也會怕鬼呢，真好笑。”阿蒙自顧自地說道。

“如果你想讓我吐槽你的話還是省省吧。”我稍稍抬了下頭，斜眼看向他。

“我可不是那麼好心的角呢。”阿蒙冷笑一聲從我身邊飄過，“只不過有人在我身邊一直散發著消沉氣場，我也會覺得很不的。”

“那麼你出去散散心怎麼樣？”

“如果可以的話，你以為我不想嗎？”阿蒙哼了一聲，“外面現在都在為了吉安娜公主的婚禮舉辦著慶典，那種熱鬧的場面，我可受不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我一樣呢，這傢伙。

“艾瑞達惡魔都會如此嗎？”我反問道。

“如果你看見一群螞蚊在你腳邊跑來跑去，你會跟他們合得來嗎？”阿蒙在我身後飄動著。

如果是那樣，一般人應該都會因為一時興起地踩上幾腳吧，就算不會主動去踩，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傷到些什麼，所以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阿蒙現在的心情，大概就是如此了。只不過…

“我現在很不，所以如果你想耍寶請對著那面牆耍。”我冷哼一聲。

“這樣好嗎？有人來了哦。”阿蒙一邊說一邊安靜下來。

我抬起來，入眼的是一副悉的頭盔，巫妖王的頭盔。

“真是意外，你不是剛剛結婚嗎？阿爾賽斯。”我靜靜地說道。

“為什麼沒有來呢？我有忘記請帖嗎？”阿爾賽斯看向旁邊的桌子上，請帖原封不動地躺在那裡，從來沒有撕開過。

似乎想到些什麼，阿爾賽斯走到桌子旁邊撿起請帖:“我聽說了，你從回來之後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那又怎麼樣呢？”我別了彆嘴。

“那個人的事情我並不是知道很多，也不瞭解你和她之間究竟有多深的情，只是繼續沉浸在過去又能如何？”阿爾賽斯走到我面前，“知道嗎？拉法爾這些天來也一直沒有出來。”我聽在耳中，心裡微微*動了一下。

“還記得嗎？當年我們四個一起在東大陸旅行時候的事。”阿爾賽斯有些滄桑地說道，“已經多少年了，但是即使是現在我還是忘記不了，那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子。你和拉法爾之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相處了，難道你想因為死去的人而忽略了還活著的人嗎？”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樣的道理，我全部都明白，但是…

“我能夠和吉安娜走回到一起，全都是多虧了你。有些東西只有在失去過之後才會知道它的可貴，我不希望你和拉法爾變成那樣。”阿爾賽斯說道，“言盡於此，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後面的事情，只希望你不要做令自己後悔的決定。”阿爾賽斯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房間。

我當然知道這樣的道理，但是心理上卻不能接受。我直到最後一刻都沒能為凱瑟琳做些什麼，對於這樣的自己，我不能原諒。但是…

“喂，差不多去看一下吧。”阿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去看一下吧，應該去看一下的吧。

我站起身來，蹣跚地走出了房間。

刺眼的陽光，原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離開房間了嗎？十天？二十天？連我自己也不記得了。

這樣的我，究竟是在做什麼啊！

“大哥？”看見我推門進來，拉法爾勉強作出笑容。

我是笨蛋嗎？明明應該知道，對於她來說，凱瑟是無可替代的妹妹，明明這個時候最應該在她身邊安她的我，究竟在做什麼啊！

“抱歉！”我用力地抱緊了她瘦弱的身體。

“為什麼要道歉啊，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啊。”拉法爾在我耳邊這樣低語著。

“因為我是笨蛋，對不起！”心中雖有千言萬語，現在卻只能化為這樣的話。

因為我是笨蛋！

我知道，即使我無論多麼放不下，凱瑟琳也已經無法再回來了。只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忘記那個女孩，那個窮其一生未能逃脫命運輪迴的女孩。

與惡魔還是人類無關，與正義或惡無關。在一切之前，她並不比普通的人類女孩多些什麼。

“這樣就可以了嗎？”當我為凱瑟琳修了一座空墓之後，雷吉雅似乎還在擔心著什麼。

“謝謝你。”我這樣說著。

“這句話早該說了。”雷吉雅紅著臉別過頭去。

子在一天天地過去著，我們也慢慢地從失去凱瑟琳的傷痛中恢復過來。阿爾賽斯和吉安娜結婚之後，兩人推辭了人類聯盟首領之職，而是在各族之間奔走，為各族之間的和平面是努力，而洛丹倫王國新王繼位之後，漸漸地成為了人類聯盟新一代首領，那就是被後世傳頌的潔卡絲女王，作為前國王最後一個繼承者，她表現出了遠超出其年齡的政治能力，在人類聯盟中佔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安東尼達斯和烏瑟爾以及普羅德摩爾上將這一批重量級人物的協助下，完成了人類聯盟權力的統一。

血十字軍已經不存在了，現在那批為了掃除亡靈而噴灑熱血的少年少女們已經成為了銀十字軍的成名，為大陸的和平而不斷努力著。

另一件值得一提的是，卡爾賽斯和法斯琪的結合，兩人同為尤迪安的得力部下，雖然幾經周折，也許是互傷口同病相憐吧，兩人最終走在了一起，給娜迦與高等靈族的聯合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而與之相應的，艾薩拉的地位得到了確認，包括暗夜靈、高等靈、娜迦和被遺忘者在內，她是女王的不二人選，靈族在分裂了數萬年後再次統一。蘇米爾被她帶走，協助她一起管理靈族的事務。

泰蘭德和瑪法里奧隱退了，兩人不再過問政事，而是在尤迪安的墓邊建了一座小木屋，每天都會在墓前和弟弟說著世界上發生的事情。三人同樣是為了族人的未來，只是最後不能同時來完美的結局。至於暗夜靈族，瑪維被推為新任的族長，雖然她一再因為曾經誤會過尤迪安而推辭，但最終還是被推上了位置，不過由於她典獄長的身份，對身邊的人要求十分嚴格，以前養尊處優慣了的長老們每苦不堪言。

至於獸人族，薩爾和血蹄在西大陸建立起了穩定的秩序，還在計劃著重開黑暗之門，回去拯救那片被灼燒的大地。不過薩爾一直沒有結婚，有人傳言他是在暗戀吉安娜，也有人說他是對泰瑞莎念念不忘，但是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清呢。

相比起他們來說，最令世人意外的是，燃燒軍團作為了一個獨立的國家出現了，不過現在的燃燒軍團沒有了三大魔頭的領導，同時也並不主張對外侵略。雖然有些人心理上還不能接受，但是畢竟在之前的戰爭中他們也出過一分力，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隔閡慢慢就會消退掉的。巴那澤爾和馬爾丹尼斯，這兩個從前只能打雜的小角成了這個國家的首領，作為燃燒軍團僅存的兩名高級將領，已經沒有人比他們更有資格了。

雷吉雅懷孕了，不過馬上被地族接了回去，地族依舊作為世界商人而存在著，只不過現在的地位大大提高了，所有人都不會忘記，“陸地巡洋艦”炮轟冰封王座時的情景，從此以後，再沒有人會小看這個種群數量稀少的種族。

拉法爾再次懷孕，不過這一次，連帶上基修、莉莉絲、莉莉娜、莉莉莎在內，她一次要帶五個孩子了，不過好在這幾個孩子都很另類，再加上強勢的莉莉絲，總覺得拉法爾自己反而無事可做了。

當然，這樣的結果導致的只能是幾個小惡魔更加的無法無天。

這樣和平的子，如果能夠永遠地繼續下去，其實，也不錯嘛。

“所以說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阿蒙問我。

看著遠處對轟的幾個孩子，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怎麼我的子女都這麼極品？

“就算是你，去那個地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阿蒙再次確認道。

“事到如今才說這個嗎？早先不告訴我不就好了？”我轉頭看向他。

“我可不想招來你無端的怨恨呢。”阿蒙冷笑一聲，“不過你就算不去那裡又能怎樣？難道你真的相信她還活著？畢竟那只是我的猜測，是否真的如此還不得而知。”

“的確，就算我去了那裡，也不一定真的見到想見的人，只不過如果我就此什麼也不做，我一定會後悔的。”我輕聲說道。

沒錯，直到最近阿蒙才向我提起的那個猜想，凱瑟琳的靈魂究竟去了哪裡？在太陽井高地毀滅的只是她的身體，但是作為泰坦一族的靈魂並不會如此輕易地消失，也不會隨著靈魂而消亡，但是本應該和阿蒙一樣成為靈魂體的她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也是阿蒙一直想不通的。

但是在幾個月去世界樹腳下祭奠尤迪安的時候，阿蒙突然想到了上古戰爭時候的那改變世界格局的大事——永恆之井的爆炸。薩格拉斯的身體被爆炸炸成碎片，那也是黑暗泰坦第一次身體的毀滅。但是，本應該和身體一起毀滅的靈魂都沒有消失，而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了近萬年。

但是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大的謎團是，被薩格拉斯控制了靈魂的麥迪文，他打開黑暗之門只是幾十年前的事情，而凱瑟琳的降生卻是在一千六百年前，此前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奇怪的時間差。

那麼為什麼…會出現兩個薩格拉斯的靈魂呢？幾十年前從麥迪文身上驅逐的靈魂又去了哪裡呢？

所以我和阿蒙不由得產生了一個猜測，僅僅只是無據的猜測。薩格拉斯的靈魂被永恆之井炸成數塊碎片，隨著時間的推移重新匯聚為一體，而這個本體所在的地方，正是當年永恆之井爆炸的中心。

是的，就是那片連阿蒙都不敢涉足的地方——深海大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