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戰爭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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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我還一直在發愁，可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小說手打小說)因為和阿克蒙德之間的問題已經不存在了。之前的談判，不如說是凱瑟琳單方面的威利誘，龍族族長們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阿克蒙德也一切全部聽從凱瑟琳的，至於我，似乎沒有什麼立場來反對，所以停戰協議秘密地在我們之間簽訂了，雖然在正面戰場上，燃燒軍團和靈族、半獸人、人類之間還是打得不可開，但是實際上這些戰爭已經無關緊要了。阿克蒙德的目標只是世界樹，我只要以燃燒軍團撤軍為條件勸說瑪法里奧他們放棄世界樹就可以了，把靈族的生死存亡問題擺出來，瑪法里奧應該不會拒絕。至少這是現在來說對於靈族最好的解決方案。

龍族在和約簽訂之後就帶著拉法爾離開了，雖然我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卻被阿克蒙德強行留住。以他的話來說，現在龍族和我的關係很尖銳（都是那一句“姐夫”惹的禍），還是過一段時間再去找她比較好。凱瑟琳倒是難得地嚴肅，說了一句有重要的事要辦，還沒等我說什麼就不見了蹤影。

當然還是有一點小問題令我很不的。

“喂，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啊？你家燃燒軍團不用人管的嗎？”我對身後的阿克蒙德嚷道。這傢伙一直跟在我後面，看情形好像要一直跟著我到軍營一樣。

“你走錯方向了，這裡應該向右轉。”阿克蒙德指了指前面的岔道，“我當然不想一直跟著你，如果你不會路的話。”我沒有辦法反駁他，只好一聲不吭地繼續趕路。

冷場了十幾分鍾，阿克蒙德突然說道:“怎麼不說話了？”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我就是天生的路痴，一百年也改不掉。”我憤憤道。

“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哦。”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我不介意你說什麼。”

“看來還是在鬧彆扭呢，果然是小鬼。”我一言不發裝沒聽見。

“你就這樣和我一起回到靈族的軍營？”阿克蒙德一臉嘲地說道。

“你安靜一會兒會死啊？”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罵道。

“因為難得有機會和你這麼心平氣和地談話，現在沒有別人在場，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喂喂，明明是你叫住我的，怎麼又變成我有話要說了？”

“以你們人類的說法，我應該屬於那種代表惡勢力的大魔頭，是那些所謂正義之仕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的傢伙，我說的話你這麼輕易就相信？搞不好我是說出來騙取你信任的，等我目的達到了之後就完全可以把你一腳踢開…”

“一腳踢開？”我不以為然地別了彆嘴，“你還真敢說，且不說我們現在還是生命共同體，就算你真的有膽把我一腳踢開也無所謂，因為到現在為止我之所以還能容忍你就是因為你還從來沒有欺騙過我，不過如果你開了這個先例，那麼後果可是會很嚴重的。”

“嚴重？嚴重到什麼地步？”

“自己想啊。”阿克蒙德立刻想到了上次我的自殘行為:“不用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總之我不會欺騙你就是了。”

“其實如果你真的有心欺騙我的話也不會有此一問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什麼？此地什麼銀？”

“你不用知道。”我懶得去解釋這些。

沉默了一下，我緩緩地問道:“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戰爭的問題。以前無論是對不死族疫軍的圍剿還是對燃燒軍團的抗擊，我都是一門心思在想著怎麼樣更有效地殺傷敵人取得勝利…”

“這樣不是很正常嗎？作為一個指揮官來說。”阿克蒙德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似乎在等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可是這一年多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一些更重要的東西。我們的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阿克蒙德。

“我的目的嘛，當然是為了繼承薩格拉斯大人的遺志，當然這是在知道凱瑟琳身份之前的事。”阿克蒙德說道，“現在嘛，只是世界樹，當然前提是薩格拉斯大人不會干涉我。至於說你們，說白了應該只是為了抵抗燃燒軍團的入侵吧。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不得不承認，我們只是純粹的侵略者。”

“難得你這麼誠實。”我說道，“但是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我想問你，最初的時候，幾萬年前，當你第一次與人戰鬥的時候，你的目的是怎樣？”

“問這個做什麼？”

“你就說吧，哪那麼多為什麼。”

“最初戰鬥的理由啊…”阿克蒙德閉上眼睛想了想，“大概只是為了爭取一點點生存的權利吧。我的種族——埃瑞達惡魔，你的話應該有聽說過吧。”

“抱歉，我對於那種弱小的種族從來都不記名字的。”阿克蒙德頭上暴出數青筋，但還是沒有發作:“我們的族人是崇尚力量的，只有強者才有生存的權力，我第一次戰鬥其實為的只是與另一名族人爭奪食物而已。那時候我本就沒有想過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

“果然如此。”我瞭然道，“你也不是因為喜歡才與人爭鬥的。”

“可惜一步步走到現在，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無論如何，燃燒軍團是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地離開的，如果得不到世界樹，我的威信就要大大降低了。”

“我不是想要你放棄世界樹什麼的。”我轉過身背對著他說道，“戰爭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應該不單單是為了殺人吧。”

“是為了使自己處於更安全的境地。”

“正解。”

“從前我一直以為你只不過是一個好戰的熱血小子，今天真是讓我大吃一驚。”阿克蒙德笑了笑，“我用了幾萬年的時間才明白了這個道理，你竟然全部都理解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隱瞞了實際年齡。”

“全是拜你所賜！”我沒好氣地說道。

“我？”

“如果沒有亡靈天災的出現，如果沒有燃燒軍團的入侵，如果不是在這場戰爭中結識了那麼多的朋友，我可能到現在還沉浸在‘士兵的傷亡只是單純的數字累加’這樣的夢幻之中。無論勝敗，戰爭，當然是會要死人的。”阿克蒙德沒有說什麼，好像在想著發動戰爭的理由。

“最後一次。”

“？”

“只有世界樹。我答應你，在得到世界樹的力量之後，燃燒軍團會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阿克蒙德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即使會違抗薩格拉斯大人的命令。”

“你…要做到這個地步？為什麼？”我的些詫異，無論怎麼說，阿克蒙德這個大魔王也不應該說出這番話來。

“因為我也想知道燃燒軍團一直以來戰爭的理由喔！”阿克蒙德望著天邊燃燒的夕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