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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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懂。”他冷然凝視她。

“我不懂就為了一個男人，你寧可把自己餓成皮包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很難看？簡直像鬼一樣。”她倒口氣。

“我像鬼也不用你管！”

“我管定了。”他淡淡扯，挾起一小片魚。

“張開嘴，吃下去。”

“我不要。”她撇過頭。

他強悍地轉回她的臉。

“給我吃！”

“葉南軍，你…別太過分！”她恨恨地瞪他。

“你要是再不吃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警告的語氣帶一抹陰狠她脊背泛冷。

“你、你想怎樣？”他微微一笑，喝一口湯，跟著以手撐圓她的嘴，俊湊近，霸道地哺餵她。

喜蓉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一時驚愕，睜大眼，好半晌，才掙扎起來，氣得用力捶他肩膀。

“嗯、咳咳…”湯汁一半進了她喉嚨，另一半卻溢至前。她又羞又窘，又是狂怒。

“放、放開我！”他不理會她的抗議，利用自己的身軀將她整個人推抵沙發背，圈在自己懷裡，繼續哺餵。

微熱的湯汁，暖了她腔，而他柔軟又靈巧的舌，更放肆地四處點火，她嘴裡燒起火災，口更是滾燙得發慌。

忽然，她忘了自己在喝湯，他也忘了自己在喂湯，舌尖與舌尖纏、卷繞，他汲取著她的甜，而她，腦海一片空白。

他吻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慢離開她的，側頭，將到她玉頸及前的湯汁，一滴一滴回來。

當他火熱的放肆地碾過她柔軟的豐時，她才忽地驚覺，猛然推開他。

“你、你放開我，我自己、會吃。”她氣吁吁地聲明，他靜靜望著她，染上情慾的眸慢慢恢復清明。

然後，他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她溼潤的嘴角。

“別碰我！”她推開他，撇開臉蛋，貝齒咬著，不肯看他。

他凝望她，許久，無聲地嘆息，將一碗飯和筷子遞到她手裡。

她接過，默默地吃，很慢很慢地咀嚼，很慢很慢地嚥，但確實是遵守諾言，乖乖進食了。

她吃著，眼淚忽然滴落，跟著又一滴，終於，淚不止。

她一面吃，一面垂淚，哽咽著，將餐盤上所有飯菜，全部嚥下，然後她將碗筷放回茶几上，低著頭，一語不發，唯有不停顫抖的肩洩漏她哀傷的情緒。

他心一擰，展臂將她擁入懷裡，讓她哭溼的臉龐埋在自己前。

“你做得很好，喜蓉，很了不起。”他輕輕拍她的背，沙啞的嗓音柔柔拂過她耳畔。

“事情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轉，你一定可以克服，沒問題的。”喜蓉不說話，哭泣聲卻更響了，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嚶嚶哀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這麼多天來，她強忍著一滴眼淚也沒掉，卻在這男人面前爆發。她不明白為什麼，當他抱著自己溫柔安時，她會覺得那麼安全，又那麼委屈，只想把心底所有的哀怨與痛苦，全數傾洩。

他明明是個自以為是又可惡的男人，為什麼她卻覺得自己可以信任他，可以放心把所有不堪的情緒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