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三種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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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莫照例又是一大堆問題。

“老頭，二哥說他也想練暗器，你為什麼不讓他練呢？”莫問道。

“因為你二哥有自己的功夫要練，也就是拳腳功夫。”老頭回答。

“哦，那大哥練什麼功夫呢？”莫問道。

“你大哥練的是禪功。”老頭回答。

“禪功，什麼是禪功呢？”莫問道。

“禪功，就是一種可以站著不動就能打敗敵人的功夫。”老頭解釋道。

“哦，那是不是隻要一動就會被敵人打敗呢？”莫按自己四歲的智商胡亂理解著。

“呃，那倒也未必。”老頭有點無語。

“老頭，那我能不能三種功夫一起練呢？”莫問道。

“不能，也不需要。你只要把自己的暗器功夫練好了，把心法也練到很高很高，其他兩樣功夫就可以無師自通了，完全不用學也能自然而然地就會了。”老頭回答。

“哦，為什麼既要練功夫又要練心法呢？”莫又問。

“因為心法就像原料，功夫就像廚藝。只有原料好，廚藝也好，炒出來的菜才好吃。就像這道菜一樣。”老頭指著桌子上一道美味可口的菜，給莫打著比方。

莫夾了一筷子菜嚐了嚐，點點頭:“嗯，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老頭問。

“明白了…這道菜很好吃。”莫回答。

老頭、莫笑、莫聰頓時無語。

四個人把飯吃完，老頭詢問了一下莫笑莫聰各自的修習進展，就扭頭對莫說道:“丫頭，從今天開始，你也開始練吧。心法和暗器都要練。”

“好，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的暗器往哪裡扔呢？”莫想要一個瞄準的對象，或者說是靶子。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諾，就往它們身上扔吧。”老頭說著從背囊裡取出十二隻小瓷娃娃，依次放在桌上。

那些小瓷娃娃都是手掌般大小，或坐或站，個個憨態可掬。莫一看便喜歡的不得了，拿起一個看一看，又去拿另外一個，真是有點愛不釋手。

“這些小娃娃這麼可愛，我往它們身上發暗器，會不會把它們打碎呢？”莫看著一個個小瓷娃娃，臉上盡是擔憂的神。

“它們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脆弱，莫說是你，就憑你大哥二哥現在的功力，也不可能把它們碎。所以，你儘可以放開手腳朝它們身上招呼。”老頭說道:“但它們身上有四個地方是空的，暗器可以穿過去或者划過去，你以後發暗器，就是要瞄準這些地方。”

“哇，這也太小太難瞄準了吧？”莫又拿起小娃娃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每個小娃娃身上確實都有四個部位是空的，有的部位是前後貫穿的孔眼，有的部位則是一道淺淺的豁口。這些空的部位在每個娃娃身上都不盡相同，而且都很小很難瞄準。

“要是那麼好瞄，哪能起到練的作用呢？”老頭說道:“出了小院左拐幾十步，有幾棵不高不矮的樹，我會把這些小瓷娃娃掛在那幾棵樹上。那裡是個風口，這些小瓷娃娃一掛上去就會隨風搖晃。從明天開始，你的功課就是隔著兩丈遠的距離朝這些東搖西晃的小瓷娃娃發暗器。半年之內，你必須做到六支暗器齊發，同時穿過六個小瓷娃娃身上的某一個部位，而且要保證這些暗器扎到樹上不掉下來。半年以後，距離拉長為四丈，部位增多為十二個，練習的期限是一年半。這就是你兩年之內要達到的目標，到時候你要是完不成，不僅不能吃好吃的，而且連晚飯都不能吃。聽懂了嗎？”

“嗯，聽懂了。”莫點點頭。

莫笑莫聰聽到老頭給莫設置的功課這麼難，頓時有點同情這個小丫頭。莫自己，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四個人又說了會話，莫笑、莫聰、莫便各自回房練功。

莫聰回到自己的茅屋，端坐在木上，反覆蹂躪著體內的真氣。

莫這次上山，給他的觸動不小。莫聰本以為莫是個一無是處的小丫頭，沒想到莫隨即就了一手，讓莫聰不得不刮目相看。老頭傳功時莫所表現出的聰明伶俐和一點就透的悟，莫聰也深深覺得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一個大哥，一個三妹，都是各有所長，看來自己必須更加刻苦地練功才行啊。要不然，追不上大哥的修為，還可以拿修習時間太短來說事。萬一要是被三妹這個小丫頭反超了，那就真有點說不過去了，自己這張臉也就沒地方擱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莫聰打一會坐，練一會拳腳功夫，體會著確cāo控真氣的覺。莫聰現在已經能很準確很練的cāo控一半以上的真氣了，剩下的一小半真氣，方法其實都一樣，只是量不同而已。

莫聰就這樣練啊練，也不知道練了多久，實在困得不行了才躺下來開始睡覺。

第二天一早，四個人吃過早飯，莫笑和莫聰就一如既往地從小院出發，準備下山去挑水、砍柴。老頭則帶著莫去找那幾棵不高不矮的樹。

四個人邊走邊說話，很快來到老頭昨晚說的那個風口處。

老頭一揚手，被細線拴好的十二個小瓷娃娃帶著風聲懸掛到幾樹枝上，風一吹便左右搖晃。那些細線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看起來既堅韌又有彈，帶得那些小瓷娃娃不僅左搖右晃，而且上下彈動。

“從這到那，正好是兩丈距離。”老頭抬手從左到右而過，地上出現一條又直又深的橫線。

“丫頭，看好了。老頭先給你做個示範，免得到時候你功夫沒練好，又來挑理，說一些老頭都做不到，還要勉強你做到的怪話。”老頭話音一落，右手一揮，莫手裡捧著的一部分暗器忽然“嗤嗤嗤嗤”凌空飛出。三十六支飛鏢飛弩飛針強勁而準確地貫穿小瓷娃娃身上三十六個孔眼，深深地釘在樹上。十二把飛刀旋轉著劃過小瓷娃娃身上的豁口處，又旋轉著飛回來，整整齊齊落回莫手上。

“怎麼樣，看到了吧？”老頭看看前方，看看目瞪口呆的莫。

莫笑和莫聰也是目瞪口呆。

“看到了就開始練吧。”老頭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