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我心上不曾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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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碎片飄落在沈俊的發上,肩上,手上,還有地上。沈俊冷著眼看待一切。之後起身,從旁邊的屜裡又拿出一張純白的宣紙,那裡藏了一沓子,他可以盡情的寫,讓他盡情的撕。
男人和女人看了沈俊的動作,互望了一眼嘆氣著,“沈俊,你這孩子怎能讓人放心的下。”他們走後,晴子由裡屋走出來時忽然想到現在不一樣了,就算方才她走出來,他們也看不見她。這些只是久遠記憶中那些習慣的躲藏。
晴子看見了沈俊剛寫完的字,輕唸了出來:我不想守著時光說愛你我不想與你被光影隔開讓時光爬滿你的臉龐肆意雕刻著你的憂傷你看,時光只是個渡口它正對我說與子攜老,與你胡鬧細水長,永遠驕傲唸完幾行短短的字跡,晴子望著嘴角揚起的沈俊,瞳孔深處突然蒙上了一成飄渺的霧,模糊了視線,卻無法湮滅心智。
對不起,沈俊,我始終贈了你一場空歡喜。
4.
沈俊腳步沉重的停在白的病房外。以後就算是死,也和你沒幹系,她曾說過的話語,隱隱約約的從腦海中傳來。
“她不行了,你趕快過來吧。”他們看著他寫字,他們有勇氣撕了他寫的字,卻沒有勇氣告訴他,沐金芳自殺了。
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吧,想解脫。沈俊進房門,瞥了一眼病前的他們看著沐金芳奄奄一息的面容時是這麼想的。
沐金芳枯瘦的雙手顫抖的朝著沈俊伸來,沈俊沒有朝她走去,內心處還是無法原諒她。沐金芳似乎想說些什麼,空的瞳孔看到沈俊突然有了幾許生。
“晴子的意外與我無關。”沐金芳張了張口,說完打量著沈俊愈發怨恨的臉龐,鐵青的神,讓她走也不會走的瞑目。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犯不著會那麼對他,這社會沒有哪個母親不疼惜自己子女的。
沐金芳走的終究不是瞑目的。那之前,沈俊想告訴她,其實,晴子回來了,可最終他什麼也沒說,怕說了再生事端,她一直不贊同他與晴子,更甚至多番阻攔,這一點,內心處依舊無法釋懷。幸好,晴子又出現了,不然餘生他將會與恨終老。
草草的處理完沐金芳的後事。沈俊離開了那個巷子,那兒好似沐金芳的一生,陰暗無明媚的守著,就這麼到了盡頭。她是罪孽的,生下了他這麼一個不見天光的私生子。如今他又步上她的後塵。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沈俊開始想念家裡的晴子。
5.
寂寥的房間,沒了晴子的身影。在沈俊像個瘋子似的滿大街找著晴子時,他們把他硬拖到醫院打了一針鎮靜劑。
“他早該需要好好休息。”醫生對著他們叮囑著。
“你說要不要把真相告訴沈俊?”女人盯著憔悴的沈俊謹慎的問著眉目慈祥的男人。
思酌了片刻,男人點點頭,將一本暗青的記放到沈俊的上。
暮時,沈俊醒了過來,看到頭的東西愣的讓他忘記找晴子。他認識那個記本,是他送的。
最潦倒的時候遇見你,沈俊。你是明媚的光,溫暖了我的年華;你陪著我度過無數個寂寥的深夜,沒有朝朝暮暮,沒有地久天長,你說,此生,陪著你,就好。你不知道,這句話多讓我動。
晴子記一一年四月初沈俊,我時常在想,這樣放任自己沉淪究竟對不對?我好像聽見柏拉圖說,晴子,他遲早會發現的,到時候,你昔的堅持,無限美好的愛情也會葬在這座沉淪的城中。於你,於他,於沈俊,一切終將潰不成軍。你不知道,我已婚,你也不知道,我有多茫。
晴子記一一年四月末一個女人找到我,她自稱是你母親。她是極愛你的,不然也不會執意生下你,在那個男人背棄她之後。她說,你的大好年華應有一番作為,不該荒廢在一個女人身上,還是已婚的女人。對我,她的眸中沒有鄙視,有的只是同情,恍若看見了昔的自己。她說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你像極了她。
晴子記一一年五月初許久不見。沈俊,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也一直沒有走向你。你不知道,我是個多卑鄙的女子,我躲在角落處,看著你慌亂,著急,難過,沉默,失望,可我就是不願出來。原來,我是那麼在乎你,在乎到每神經都隨著你臉上的神翩翩舞動。是疼的,無法相守的疼,相見恨晚。
晴子記一一年六月她又來找我了,她說你頹廢,你菸,你喝酒。她說她這輩子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她還沒有享一天清福,她什麼都沒有了,耗盡了半生,無關她的幸福,只期許你給的清福與幸福。所以,她讓我給你寫一封信,讓曾爭氣的你忘記我,然後去開拓新的人生。
晴子記一一年七月我開始期待十月和他的西藏之行。他說,一段婚姻,該是兩個人好好經營。他終於這般顧慮為我著想,我開始動容。畢竟這些曾是我心心念,心心戀的不是麼。對不起,沈俊,關於和他的點滴,一直騙了你。
於你,只是一場宿命的錯誤纏繞。所以兩條本該平行的人生才會有了點,之後便會無限的延伸,愈來愈漸行漸遠。我的人生沒有胡鬧的資本,更沒有多少時間守著時光兩相忘。一場鏡花水月,茫然空。
晴子記一一年七月末6。
“晴子早就沒了。”守在門外的他們看著沈俊合上記時進了門。沈俊盯著他們,蒼白的臉上盈滿茫然,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疲倦,以至於別人總說他出現飄渺的幻覺。
“我見到晴子了,在那次和沐金芳吵架之後。”沈俊說了,但沒有人會相信。
“沈俊,你活見鬼了吧,現在是一二年四月三,一一年十月份她出了意外。這一點,你要面對現實。”他們不耐煩的重申著事實。
"是麼,沒了,一一年十月份就沒了麼…"沈俊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冗長的夢,夢裡很美好。
那一年的十月。稀薄的時光中,晴子自那一場西藏之行後,突然的沒了,連同那個男人。沈俊怨,也恨,怨晴子的決絕,恨沐金芳的阻隔。沈俊一直想,如果沒有沐金方的多次阻礙,或許她也不會有那場意外。如果沒有晴子的離開,他也不至於和沐金芳的關係僵到極端的恨不打一處來的地步。
可這人生,哪裡容許你有那麼多的如果呢。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恨不知所終而糾結離。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潛意識裡藏得很深的東西,堆積久了總會幻化成影像,導致一些人表現出奇怪的動作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