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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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吳天亮家，擺了一桌子的菜餚。由於補喜酒，吳天亮和鄭軍又剛成功地控制住隧冒水，心裡分外舒暢，所以兩人不顧李萍和鄭嫂的勸阻，拼起了酒來。最後，鄭軍由鄭嫂和虎子兩個人攙扶著回家，而吳天亮也搖晃著走到邊，一頭栽下去。

李萍給吳天亮脫鞋著鞋子。

“你是我老婆了，對不對…對不對？我高興！高興…我找了個好老婆…”吳天亮說著，伸出手拽住李萍，將她往上拉，李萍給推開了。

吳天亮半醉半醒:“你是我老婆了…睡覺！本來昨晚就…就該睡覺…”李萍說:“你等一下，我去收拾收拾。”

“收、收拾…什麼？”李萍給吳天亮放躺下來，轉身出了臥室。她將飯桌上的碗筷端進了廚房，站在那裡呆愣了一會兒，這才開始刷碗。她頭腦空白一片。

李萍洗完碗後，換上了睡衣。她打開了自己帶來的提包，從裡面找出一隻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隻燭臺和兩隻大紅的蠟燭。李萍點燃蠟燭，端著進屋子裡，熄了燈。

漆黑的屋子裡，兩隻大紅蠟燭在靜靜地燃燒，發出柔和的光。

吳天亮已經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聲。吳天亮顯然喝酒燥熱了，開了被子，李萍將被子重新給他蓋好了。

李萍將燭臺放在了頭櫃上，看著睡的吳天亮，神情落寞。

時鐘敲響了三下，李萍無眠。

大紅蠟燭在慢慢燃燒著，桌子上淌著很多蠟油。

“咳咳”吳天亮翻了個身，嗓子發癢似地咳嗽了兩聲，咳醒了。李萍端過一杯水來，遞給了他。吳天亮一飲而盡。他看見李萍還沒有睡，愧疚地說:“該死該死，喝多了，睡著了！幾點了？”

“三點了。”

“都三點了？你一直沒睡？”李萍看著他，說:“在等你睡醒，你喝了酒，肯定口渴，就知道你醒了要喝水…”吳天亮愣了愣，動地說:“這樣的老婆…哪兒找去！咦，哪來的紅蠟燭？”

“我走的時候，靳英送給我的。她囑咐我進房一定要點上，圖個吉利。”李萍盯著蠟燭看。

“嘿，靳英，她想得還周到！房花燭夜，嘿嘿，房花燭夜！那就別辜負了她的一片好意，上來上來。”李萍遲疑著但最終還是上來了，吳天亮將她壓在身下，抬頭吹熄了頭櫃上的大紅蠟燭。

黑暗頓時籠罩了下來。

夜深人靜。

突然，李萍發出了一聲壓抑的疼叫聲。只一聲，那夜便又靜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