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古神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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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著那遠處的村莊問“怎麼，這難道也是幻覺？”楊死點了點頭，竟然徑直朝著那懸崖峭壁走了過去。

他往前再走兩步，就已經沒有了路，眼看著他一腳蹬空就可能摔下去，我的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小茹已經因為擔心自己的父親驚叫了起來“老爸，你別…”她這話本沒等說完，後半句就已經戛然而止，驚慌地朝著前方望去，就見楊死一腳踩入深淵，腳下竟突然現出幾許金光把他給拖了住…

“這，這裡有路？”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慌不已，而再看楊死，腳每往前邁一步。腳下的空氣中必定會亮起一團金光來，就像是一階階無形的階梯被楊死的腳步觸動，將他給拖了住…

“幻覺，一切都是幻覺…”楊死繼續鎮定自若地往前走，楊道爺我們冷靜了一下之後。也都趕緊隨著他走向了峭壁，我試探地一腳踩入虛空，身子一晃差一點兒跌下懸崖去…

“楊死你個騙子…”我趕緊把腳縮了回來，就朝著楊死罵了起來--“這哪兒有什麼路，你該不會是想把我們害死在這裡吧？”踩踏著金光走在前面的楊死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猜，你眼前所見的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廢話，當然是幻覺！”我吼道“這明明是一個，裡哪兒會有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東西！”我一說完，楊死竟然笑了。又說“既然你知道這一切本身就都是幻覺，那麼，你怕什麼？”

“這…”

“你怕，就是因為你在懷疑，懷疑它幻覺的真實，而這幻境就是想勾起你的恐懼，將你困在陣中，以便收掉你身體裡所有的力量，讓你最終死在這裡，無法逃離…”楊死說到這裡時，回頭朝我們掃了一眼，竟然轉過身來開始倒退著往前行，甚至跳了兩下，而他不管是上跳下跳左跳右跳，他所落腳的地方，必定被那瞬間如花般綻放的金光接住…

“倒影中間萬象呈，思偕列子御風行。上窮碧落三千界，下視人間二百城。月裡求將不死藥，中觀盡爛柯枰。只愁高處清虛極，又惹離愁黯黯生…”楊死狂笑前行，我沉默了一下，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這時就見小茹第一個目光堅定地朝著前方走去，眼神之中充滿自信，自然，她選擇相信自己的父親…

而沒等小茹跨入那山崖的虛空之中，楊道爺已經先快步買了過去，一個箭步就跳向前方的虛空--“大哥，你倒是等等我…”說話間楊道爺單腳往空中一踩，地面之下‘唰’地一聲就冒出了一層金光來，如同綻放的金花火一般將他給拖了住…

白龍、三哥、猴兒哥以及媼我們幾個人緊隨其後。全都堅定了信心邁開了步伐，一時間心底所有的恐懼都像是灰飛煙滅了一般，蕩然無存…

果不其然，當我們鼓起勇氣邁入虛空，那一切的幻想都已變得不再讓人恐懼。於是我們一行人接連踩踏著那金的花火在虛空之中往前踱步，夜空之下，快步朝著峽谷中密林之間那村莊走了過去…

我追趕上楊死，問道“師傅，為什麼這幻境之中會有個村莊在？”我話說完。楊死笑呵呵回答說“村莊自然是給人居住的地方，有村莊就有人，無論是幻境之中，還是現實之中，村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村莊裡面的人…”

“人？幻境之中怎會有人？”

“當然有，現實之中有現實存在的人，幻境之中同樣有幻境之中的人，有時候，幻覺之中的人要比現實之中的人更加有用，走，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楊死說著加快了腳步，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空中漫步，不多一會兒就穿過了小半個村子，往前面一看。斜下方的村子中心位置，是一塊平整的空地。

那村子看起來很繁華，所有房屋都嶄新得如同是新蓋的一樣，可卻看不到人，冷冷清清的。

到達村中心的空地上空時，楊死身形一縱就落在了地面上，我們緊隨其後都從那腳下的金花火間落了下去，就見村落中接到寬廣整潔，甚至混在前方的一座座茅草房之間，還能見到一座座矮小而充滿異域風情的宮殿型小屋，異常華麗。

我們跟著楊死往前走，一邊走，楊死又一邊接著說道“我們最初進入這幻境之中時，也是倍驚訝，後來結合在龜山發現的一塊塊石刻上的文獻記載。最終得出結論，你們看，這些樸實無華的房屋，與我們人間古時候的房屋類型大同小異，而其中摻雜的一些房屋卻造型奇異。這該是從古神境內傳出來的房屋格局，也就是說，這個小小的村落，就象徵著被古神以及神使們統治時期的人間，象徵著人神混居、人魔同舞的上古輝煌景象…”

“那為什麼只見房屋卻不見人？”我問。

“人？那和諧的年代只不過是短暫的輝煌。然後呢？一切化為虛有，隨著人類野心的滋生，以及對於自由的嚮往，衝突不斷，隨後屠神之戰。因古神族自己之間的分歧，導致了最終的戰敗…”楊死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就見前方的一座座奇形怪狀的房屋越發地華麗了起來，甚至其中不乏幾座看起來輝煌壯麗的小型宮殿。

而我們朝著走過去的最中間一棟宮殿，更是氣勢如虹，看起來應該是這整個村落之中最宏偉的建築了。

那宮殿樓臺高聳雲天，屋瓦鎏金，四面牆壁上似乎都毫不吝惜地貼滿了金箔、並且鑲嵌著形形的珍珠寶石，閃閃放光，雖然沒有太陽月亮一般的光芒萬丈。但卻比它們顯得還要更加璀璨得多…

看到那宮殿，我們不僅都連連驚呼了起來，因為即便是身處在幻境之中，即便明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不真實的幻想，但這豪華璀璨的程度也足以讓人眼前一亮。嘆不已了…

我們繼續朝前走，又穿過兩排矮小的房屋之後，周圍的街道上開始出現形形的…人類…

說是人類，只因為這些人的五官相貌以及四肢都和我們平時所見的人大致相同，不過每個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人高馬大的，身體看起來很強悍。

而最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和我們正常人的穿著並不相同，不是古代的衣服，更不是現代人穿的衣服，而是身披鳥羽。頭戴各花環金冠，上面有閃閃發光的寶石鑲嵌點綴…

他們有的在肆意漫步，有的在低聲唱著遛彎，還有一些坐在一間間屋子前，三兩人聚成一團，手裡正捧著奇怪的樂器演奏，那奇妙的音樂奇特而悠揚，似乎是從古至今在人間都從來沒有傳過的曲調…

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或者說，本就不願意正眼看我們一眼似的，對我們這些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戒備與好奇。

“這些人是…”楊道爺也不免好奇了起來，楊死回頭掃了他一眼，一邊繼續帶著我們往前走，一邊又說“上士舉形昇虛，之天仙；中士遊於名山，之地仙；下士先死後蛻，之尸解仙…”聽到這話，楊道爺頓時倒了一口涼氣，驚呼道“難道說，這些…這些就是傳說中的地仙？”楊道爺話一出口。楊死點了點頭，答道“準確的說，他們並非是地仙的實體，因為早在中古時代，所的地仙就已經被人類徹底滅絕，這些只不過是遺留在古神術殘影之中的幻覺，記載著那段繁榮過後、古神們走向沒落的最後安逸時期…”聽楊死說到這裡，我不又朝著楊道爺小聲發問說“道爺，地仙是什麼玩意兒？”楊道爺剛要開口，小茹卻接過了話茬子，答道“‘地仙’二字源自於道門傳說，傳說之中，地仙收真一，察二儀，列三才，分四象，別五運，定六氣，聚七寶，序卦，行九洲；五行顛倒，氣傳於母而行夫婦也。三田反覆，燒成丹藥，永鎮壓下田，煉形住世而得長生不死，以作陸地神仙，故曰地仙。地仙是傳說中神仙的一種，存於人間，為天地之半，神仙之才。不悟大道，止於小成之法。不可見功，唯以長生住世，而不死於人間者也…”小茹說完楊道爺點了點頭，笑著說“確實，道門之中確實早就提到過地仙這一詞彙，我道門曠世奇人得清修苦練之後羽化飛昇，則化為仙，仙不入神、不尊天宮，因此落人間，為地仙，比如我道門祖師爺張道陵、呂祖呂賓，皆是修得地仙之軀體。不過…你老爸所說的地仙，可不是咱道門之中記載的這種仙人…”

“那是…”

“他們是…古神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