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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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兒子?我送他電動有什麼不好?他平常被你得那麼緊,那些電動就是給他排解壓力的!肯讀就是肯讀,不會因為我送他電動就不讀了。不然你希望我送他什麼?一張建中學生證?那是多餘的,你兒子自己會到!”鄒詩琦生氣地回答,把剛才在門外對自己作的承諾都拋到腦後。
“姐…”早知道會成這樣,他就回房間再拆禮物了。
“小弟,抱歉把你的生搞亂了,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再call我。媽,我走了。”語畢,鄒詩琦頭也不回地離開。
“你喲!跟你講過幾次了,叫你不要亂髮脾氣,難得盼到女兒回來,你非把氣氛搞得那麼僵,真是受不了你現在好了,把女兒罵走了,你高興了。蛋糕你自己吃,我上去了。”廖蕙英對丈夫的行為相當不滿。
就這樣,一個原本氣氛融洽的夜晚,宣告結束。
x2xx2xx2xx2xx2xx2xx2xx2xx2xx2x鄒詩琦騎著機車,來到一家pub。
她真的很生氣,一方面氣她老爸,一方面氣自己就是那麼不爭氣,更氣pub外面收錢的人,竟然懷疑她未滿十八歲。她都已經二十四了耶,那人準是眼睛瞎了。
“雙份威士忌!不加冰塊。”她對酒保說道,不理會酒保投來的訝異眼光。
“小姐,未滿十八歲不能喝酒耶!”酒保儘量以溫和的口氣說道,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位小姐心情很惡劣。
“沒滿十八歲外面的人會讓我進來嗎?用用大腦好不好?這是我的駕照,張大眼睛看清楚,我今年二十四了!”鄒詩琦把自己的駕照丟到吧檯上,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煩。
其實把她認錯也不是別人的錯,誰叫她臉上沒上半點妝,身上穿的是t恤及一件磨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和一雙球鞋,看起來就像個什麼都不懂的高中女生;事實上高中女生上pub不穿得光鮮亮麗的是少之又少的。
酒保仔細地對照鄒詩琦的駕照,確定是她本人沒錯,才把她點的雙份威士忌送到鄒詩琦眼前。
“小姐,你點的雙份威士忌。”鄒詩琦拿起酒杯,一仰而盡,“再來一杯。”鄒詩琦放下酒杯說道。通常她是不會喝酒喝得那麼兇的,正確的說法是:通常她是不喝酒的,但是今天不同,今天她的心情特別不好。也許是因為壓抑太久的關係吧!她已經很久沒生那麼大的氣了。
“小姐,你這樣喝很容易醉的。”酒保勸告道。
“喏,怕我付不起是吧!先給你這些,不夠再補,拿酒來。”醉?她還怕醉不了!她從初中開始就會喝酒了,喝兩杯雙份威士忌就會醉,她求之不得呢!
酒保說不過她,只好再端酒給她。
鄒詩琦一杯接著一杯,-直喝到人家準備要打烊了還不打算走。
“小姐,我們要打烊了,麻煩你離開好嗎?”酒保對喝了將近二十杯雙份威士忌卻只有八分醉的鄒詩琦說道。
“喏,剩下的給你當小費,謝了。”鄒詩琦又掏了三張千元人鈔給酒保。酒保楞在原地,她給的小費還真多,兩千塊耶!沒搞錯吧?
x2xx2xx2xx2xx2xx2xx2xx2xx2xx2xpub的吧檯角落坐了一個全身穿黑衣的男人。從鄒詩琦踏進店裡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注意她了。鄒詩琦白的t恤在昏黃燈光的照下顯得特別明顯,她天生一副娃娃臉,不上半點妝,怎麼看怎麼不像二十四歲的人。
只見她一坐下點的就是雙份威上忌這種烈酒,教他對她的好印象完全消失殆盡。
一個女人單獨到pub喝酒就已經很不應該了,更何況是喝那麼烈的酒!而且她還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看看時間,都已經準備打烊了,她還等酒保請她走,真是不像話。不過說真的,他很佩服她的酒量。
“喂,你送她回去嘛!”此時,穿黑衣的男人身旁多了個戴著框眼鏡的男子,他是這家店的老闆之一——林峰。
“幹我什麼事?”穿著黑衣的男人回道。
“向鴻宇,你敢說不於你的事?這家店你有一半的份,要是她在走出我們的店後出事,我們也脫不了關係。”林峰特別強調“我們”二字。
“你也有一半的份,怎麼你不送?”向鴻宇反問道。
“我能的話還會輪到你嗎?”林峰故意做出一臉垂涎的表情。他剛才就一直在觀察向鴻宇的眼神,他看那個娃娃臉的眼神真的很不一樣!即使向鴻宇是個情場老手,不過老手也會有反常的時候呀!這時候,他這個做損友的當然要刺他一下,推波助瀾一下!
“你…”向鴻寧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林峰的表情很刺目,有股想扁他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擔心那個娃娃臉,要是她真的出事,那就慘了。他出還愣在一旁的酒保手中的兩張千元大鈔,說道:“店裡不收小費!”語畢,便快步地衝了出去,以至於沒看到林峰一副計謀得逞的笑容以及他說的話:“有人的天來了!”向鴻宇衝了出去,遠遠就看見一個白的身影步履蹣跚地走著。
該死的女人!向鴻字低咒了一聲,立即追了上去,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打算看她走進家門口才離開。
鄒詩琦在一個騎樓前停了下來,向鴻宇還以為是她家到了,正慶幸可以擺脫這個麻煩。不過很快地,他高興的情緒又落到了谷底,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不是因為她家到了而停下來,而是因為她要牽機車!
鄒詩琦吃力地把機車牽到馬路上,把車鑰匙入孔內,正在發動機車。忽然間,從旁邊伸出一隻大手,拔走了她的車鑰匙。
“搞什麼?”鄒詩琦順著手伸出來的方向一看,是一個陌生男人“先生,麻煩把我的車鑰匙還我!”
“娃娃臉,你沒看電視的廣告嗎?‘醉不上道’你沒聽過嗎?”向鴻宇大罵。
“去你的,證件呢?”鄒詩琦不甘示弱地問道。
“什麼證件?”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警不是有證件?如果你不是警,麻煩把車鑰匙還給我,然後你可以閃一邊涼快去了!”鄒詩琦雖然已有八分醉,但頭腦還算清醒,她就不信這個穿得亂七八糟的人會是警。
“我是義警,沒有證件。”
“去你的義警,唬人啊!”鄒詩琦白了他一眼。
“少廢話,下來!”向鴻宇魯地把她抓下車,將她的車放回她原來停的地方,拖著她走往另一個方向。
“放手啦!你抓著我於嗎?我的事不用你管!”鄒詩琦試著要甩開他的手,而且遇到電線杆就抓著不放——當然,那是毫無作用的。
向鴻宇索把鄒詩琦扛在肩上“神經病,放開我,你再不放,我要叫人了!”鄒詩琦拼命地踢打向鴻宇。
“你叫啊!我告訴他們,你發酒瘋嘛!”向鴻宇不理會她,繼續向前走。
“你…”鄒詩琦放棄掙扎。她今天還真不是普通“衰”而是衰到極點了。喝了酒,連個什麼都不是的人都不准她騎車,這會兒又不知道要把她架到哪兒去?偏偏她又阻止不了他!最後,那個殺千刀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而且是停在一棟華廈前。
“喂,你要搶、要偷是你的事,我絕不會干涉你,你沒理由拖我下水吧?!”鄒濤琦很努力地開導他。雖然地一向對輿論沒什麼覺,不過她也不想沒事頂個竊盜、搶劫的罪名過完下半生啊!
向鴻宇依舊不搭理她,徑自走人大廈,扛著她乘坐電梯上樓,拿出鑰匙開門。
“我就知道你是有預謀的,瞧,連鑰匙都準備好了!”鄒詩琦的醉意越來越濃,頭腦開始不清楚。
向鴻宇進入屋內,練地打開燈,原本黑漆漆的空間,頓時大放光明。他將鄒詩琦帶進一間擺設簡單的房問,將她丟到上——“哎唷!要死了,輕點行不行啊!”鄒詩琦醉歸醉,罵人的功力可沒因此減退。
“閉嘴,娃娃臉,睡你的覺!”向鴻宇將她壓在上,硬是不讓她起身。
幸好向昀今天到同學家去住,要是讓她知道他帶個女人回家睡覺,她不氣炸了才怪。向鴻宇慶幸自己的運氣好。
向昀是他三年前過世的大哥向冠宇的女兒,現在由他收養。她一向討厭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更是不准他將女人帶進家門,否則她就要離家出走,而他因為怕對她造成不良影響,所以也從未帶女人回家,今天倒是三年來惟一一次的破例,要是他今天不到店裡去,他也不會惹來這個大麻煩了!希望她不會半夜吐得整個房間都是才好,向鴻字暗自祈禱。
確定鄒詩琦睡著後,他才回自己的房裡洗澡睡覺。不過,這一夜他一連做了好幾個夢,而且夢中老是隱隱約約地出現那張娃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