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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太多的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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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領了證,但是莫小染還是找不到已婚的覺。

卓越對她實在是太縱容了,這子過的,覺跟沒結婚似的,如果能一直這樣兒下去,她覺得,結婚也沒什麼不好的。

“小染,你已經領證了?”手指繞著管,陳問的頗有點漫不經心。

她點頭“是啊,大勢所趨,於無奈啊!”丟了她一個白眼,陳道“得了吧,我看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冤枉啊!”莫小染大聲叫冤“你哪裡看我得了便宜了?我現在已經被判了終生監好不好?而且沒有男方同意,不得離婚!”一想起這條軍婚條令就頭疼,哎,犧牲大大滴啊!

“我看你閒得很啊!”陳慢悠悠的說“有幾個剛結了婚還能你這麼清閒的,還不忙裡忙外的照顧婆傢什麼的。”她聳了聳肩“卓越家本來就沒幾個人,不需要我照顧。”

“哦,他是單親家庭!”陳若有所思。

“不是——”下意識的就反駁,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也不對,也算是!”看她一臉猶疑的樣子,陳忍不住笑“你不會都嫁了人,還搞不清楚人傢什麼家庭狀況吧,不是不是單親家庭都不知道?你也太糊了吧!”莫小染替自己辯解“這不是我糊,實在是他們家的事,實在是太!”頓了下,她擺了擺手“哎,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哦?”挑了挑眉,顯然陳很是好奇。

“這樣兒說吧,他爸媽離婚了,本來沒什麼事,可是前兩天他那個奇葩老媽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小——拖油瓶!”雖然覺這樣形容人家小姑娘不好,但是…反正她對自己也沒什麼善意,不用太善良了哦!

“呃,離婚?”想了想,陳似乎想到什麼“你方才不是還說,軍婚不可離麼?”

“誰知道啊!”莫小染搖頭,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說箇中比較亂啊,哎!反正也還好,卓越讓我先在家裡住著,等他奇葩老媽走了再過去一起住!”陳點點頭“恩,也好!好在沒做愚孝的孩子!”

“愚孝個啊,他估摸都沒跟老媽一起呆過多久,應該沒什麼情!”從她的估量來看,覺得卓越對這個媽應該沒什麼。

“可是,終究是他的媽,這個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一輩子也改變不了的!”陳再次強調。

“哎,是啊!”嘆了口氣,不過好在還沒一起住,莫小染暫時也不覺得多恐怖。

回味了下方才的話,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哎,!你怎麼知道卓越他爸也是軍婚的?我好像沒告訴過你,他爸爸也是軍人哦!”陳怔了怔,旋即笑道“這事兒是什麼秘密麼?只有你這個傻丫頭才什麼都不知道,卓越的家庭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你一說這名字,我就覺得悉的!”

“是嗎?”她想了想,好像確實不是很瞭解他家的情況。

“好了,不說這個了,婚期已經快了,那你有什麼準備沒有?”陳很輕易的將這個話題撥了過去,問她道。

果然,莫小染立刻就跟著轉移了注意力“有什麼要準備的?”

“你還真是夠呆!”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門“我看人家要結婚,都是忙翻天的。印喜帖啊,買喜餅喜糖啊,定鑽戒婚紗啊,反正很多的事,你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她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居然能一本正經的點頭“是啊!我是什麼事都沒有,卓越說過,所有的事他來搞定,我做我的新娘子就行了!”

“…”陳無語,默了會兒說“恩,看來你不是個太閒的新娘子,而是個太幸福的新娘子!”

“是嗎?”莫小染摸了摸臉蛋“為什麼我沒有覺到?”

“因為你神經太,太大條唄!”調侃了她一句,陳收斂了開玩笑的表情,一臉認真的說“小染,好好珍惜你的幸福!”

“你這話說的,為什麼我覺得的呢?”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是冷飲店冷氣太足了,還是怎麼回事。

“呵呵,我是說認真的!”陳笑了笑,似乎笑的有點勉強“幸福總是來之不易,又去的很快的,有時候你覺得它會是一生一世,可是不過一眨眼,就沒了!”看著她那惆悵的樣子,莫小染倒是有些擔心起來“,你沒事吧?你這樣說,讓我覺得好擔心啊!”陳看她一臉擔憂的樣子,笑了起來“好了,我說說罷了,被往心裡去!總之,我只希望你能幸福,也希望你能珍惜幸福!”

“謝謝!”莫小染真心的謝,但是依然有些不放心“,你是不是在想你弟弟的事啊,最近怎麼樣了,你弟弟好些了沒有?”提起弟弟,陳的臉微微有些黯淡,緩緩搖頭“沒事!慢慢都會好起來的!”這明顯是情況也不很樂觀,莫小染想了想“你明天不是要去看他嗎?我跟你一起去吧!”陳一愣“不用了,他這病,沒什麼用的,就算你去了,他也不認識你,也不會跟你說什麼!”

“不用啊,我不用他跟我說什麼,我去看看他就好!一直聽你說弟弟,都沒去見過呢!”莫小染雖然和她認識那麼久了,想了想,還真沒見過她傳說中的弟弟。

“真的不用了!”陳拒絕道“你去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何必費時間呢!心意我領了,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帶你去看他!”見她如此堅持,莫小染只能點了點頭“那好吧!如果有需要,你一定叫我啊!”陳似乎鬆了口氣“一定會的!”

,有你真好!”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覺得她真的是自己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看著她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陳角微勾,只不過那笑容怎麼看著,都覺得有些苦澀。

離開了冷飲店,看著莫小染搭上車了,陳才轉過身,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她有太多的情非得已,也有太多的言不由衷,在她看來,能跟莫小染成為朋友,簡直是一個奇蹟!

她這樣的人,本不該有朋友,也不該和任何人有過多的接觸。

幸福?!幸福離她太遠太遠,遠到是一種奢望都不敢,她這輩子註定是要孤獨一生的。

哦不,還有陳曄,他是自己唯一的陪伴,唯一的!

加快步伐,正好看到對面公車站來了車,很快的上了車子。

車上人不算多,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晃晃蕩蕩的車子,加上疲乏的身體,很快就睡著了。

路越來越荒涼,等到吱呀一聲停下來的時候,她猛然一驚睜開眼,發現公上只有她一個人了。

“下車了!”司機喊道。

眼,陳慌忙下車,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安西療養院”多諷刺啊!

療養院,怎麼聽著也應該是行將就木的老人所住的地方,可是她的弟弟,就住在這裡!

進了門,守門的已經跟她很了,略點了點頭,她就進去了。

沿著廊道一直走到盡頭,裡面有間房子半掩著門,手放在那冰涼的門把上,心裡有點顫顫的。

每一次,她要打開這扇房門的時候,都有一點驚懼,生怕一推開,裡面是空空如也,那她這一生,為誰奔波為誰忙?!

一口氣,給自己一點勇氣,推開門,看到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背影時,緊繃的神經瞬間就緩解下來。

“陳曄!”她喚道,往前走了兩步,才發覺自己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有帶。

桌子上,倒是有點水果,香蕉蘋果什麼的,看著還新鮮。

她喚了一聲,但是對方明顯沒有什麼動靜,似乎也不甚在意。

走到桌旁拿過一個蘋果,洗了洗,然後繞到輪椅的前面,看著那個清秀俊逸的男孩子,一臉的溫柔“陳曄,這蘋果,是誰拿來的?”聽到了聲音,陳曄看了看她,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目光落到蘋果上,喉結分明上下滾動了一下。

“想吃嗎?姐姐削給你吃!”她笑了笑,脫去外套,然後找了把水果刀,就坐在他的旁邊,慢慢的削著。

陳曄也不支聲,就這樣看著她,那蘋果皮一點點的蔓延,變長,雪白的果就這樣一點一點的了出來。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陳抬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林院長,你來了?”

“又來看你弟弟?”林院長雙手在白大褂裡,含著淺笑問。

“是啊,最近是不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她略有些抱歉的說“我最近比較忙,來的少了點,不好意思!”

“沒有!”林院長搖了搖頭“陳曄最近都很乖很聽話,對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親戚朋友啊?”

“沒有啊!”陳有些奇怪“怎麼了?”林院長說“最近有人來看過陳曄,還帶了些水果,喏,就是那些!”聽到他的話,陳看了看桌上的水果,又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動作頓時就怔住了,是誰?是小染嗎?不可能啊!

可是,整座城市,她只有小染這麼一個朋友。

難道是——不敢想下去,只覺得後背森森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