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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活越賤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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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趕到了公司,並且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對我來是非常的重要,我馬上找了洗手間,進行了簡單的補妝。我總是想象著面試的這樣一種情況,因為我從來沒有參加過真正的面試,我對面試的具體認基本上存在於小說跟報紙上,它們給我信息的讓我對面試充滿了神秘。大凡它們關於面試的敘述都是這樣的:在進入公司的門口,突然有一位老者在面邇來的面試者面前跌倒,而這時剛好到了面試的時間,幾乎所有的面試者都對老者的跌倒視而不見,匆匆參加面試而去,這時有一位善良的面試者將老者扶了起來,還陪他去看醫生,當然這位面試者是錯過了面試的時間,後來那位跌倒的老者告訴他或者她,他就是公司的老總,他或者她已經通過了公司的面試。當然也有這樣的例子,招聘公司設了一個房間給面試者休息,然後在房間裡丟了一些沒有使用的打印紙在地上,能夠將打印紙揀起來放好的人就通過了公司的面試。這樣給我的覺就是,在進入公司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任何突發的事件,這可能就是公司的考驗,也是面試的內容。但是令我遺憾的是:我們等待的房間並沒打印紙,而且我在進入公司的時候也沒有看到跌倒的人,連個老者也看不到,輪到我面試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也沒有做任何有效的表現我的良好品質的行為。或許有人已經將老者送醫院了,也或許將地上的紙揀了起來。我來得太遲了,我已經到了我這次的面試不會有任何的希望了。我倒有點坦然的走了進去。

負責面試的並不是像楊豔說的那樣是個男的,而是個微胖的中年婦女,她說她姓徐,是公司的經理。她簡單的看了我的資料後,就很無關緊要的問我為什麼不做老師?她說做老師好的,我就很想做老師的,可是沒有機會。

為什麼不做老師?我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也是連我回答不了自己的,我頓時語起來,不知如何作答。

膩了,沒意思就不想教了。

做老師好啊,她還是這樣說,但是她似乎也沒有話要說了,於是就沉默,過了好一會,她很善意的說道:資料留下吧,如果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我站起來講了聲多謝,就往外走。到了門口,她又朝我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做教師吧,好的。

我唯一的一次面試宣告失敗了。這始終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簡單,來的如此迅速,本就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幻想的空間,所有的努力化成了烏有。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我總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我也從來沒有輸過,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或許馬赫說的對:沒有人不會生存的,一個正常的人,在生命最旺盛的時候,絕對沒有生存的絕境,但是你又如何去面對你的生活。這個城市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的知識文化,一個漂泊的他鄉人,同樣可以在這個城市裡生存,關鍵是你擁有怎麼樣的態度,你需要什麼樣的生活,這才是最重要的,在這熙熙攘攘的世界中,一個地攤,擺點小東西,也可以生活;或者一隻油鍋,也或者什麼都不需要,就一個大大皮袋,圍著一個垃圾場,也可以找到每天的油鹽醬醋。為什麼城市總是那麼擁擠,就是它本身擁有很多生存的方式,在這裡沒有任何的理由埋怨。只要你留了下來,就能夠找到你的生活方式。

這個城市的人們需要微笑,我也漸漸懂得了,所有的人已經被得疲憊不堪,城市人麻木得幾乎斷裂的神經經受不住眼淚的打擊,他們的世界已經夠脆弱了,更不能接受即使的略帶傷痛的表情,他們需要快樂,需要面對微笑的世界。我到我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那就是幾乎變得神經質起來,也像個‮子婊‬那樣肆無忌憚的搔生活,我學會了菸,也像所有的‮子婊‬那樣雲霧吐的說著你的爹孃,楊豔總是這樣說我:你這個‮子婊‬越來越城市了,你肯定比我們活得更他爸的墮落,我說我絕對不會墮落的,楊豔說你懂個鳥啊,不墮落你能快樂?我說楊豔我的面試泡湯了。楊豔說早知道的,面試比找男人還難!你以為就等著你去上班啊!沒有工作一身輕,反正也找不了幾個錢,不如跟我去摸麻將,還來得瀟灑。我只是搖搖頭。我說,你不是說過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這裡有很多的選擇,所以我們始終都會快樂的。你說對嗎?

我的堅持終於有了結果,我現在已經將我的求職範圍擴大了許多,因為這個城市像我這樣的人太多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如願的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工作只是謀生的手段而已,為什麼不可以多變呢?我現在最需要的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在目前來說跟我的興趣無關,它只是我的謀生。我現在是在一家婚姻介紹所工作,我對婚姻介紹所的工作一無所知,但是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難題,我覺得我已經以最大的限度降低了自己的標準,所以我能勝任任何一方面的工作。面試的過程幾乎沒有任何的困難,在我進去的那一刻,經理似乎就決定了錄用我,所以對我心準備的材料不屑一看。在我正式上班之前,公司還是給我們新招進來的員工進行為期兩週的上崗培訓。培訓的內容很簡單,主要是學習一些人際關係的溝通,經理把我們分成幾組,男女搭配學習。但是經理一直沒有跟我們說我們的具體工作。我們的婚介所雖然很小,但是我發現我們的員工很多,並且大部分的員工也似乎不用按時上班,只是通過電話聯繫。在我們進來的幾天中,培訓的內容再加上公司的神秘,使我們越發擔心自己所從事的職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