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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晚上都是曲熙之的咳嗽聲。
從拍戲結束回到客房到洗完澡回臥室休息,隔壁屋裡不斷壓抑的咳嗽聲讓顧熙之難以入眠無法安神,據梁縈說凌纖已經拿了藥過來,曲熙之也已經吃了藥,但是這樣的結果還是令人無法放心。
凌晨快一點顧熙之和梁縈用猜拳的方式決定誰去敲門問情況,結果顧熙之以三局完敗的成績抱著小狗去敲曲熙之的門。
雖然時間真的已經很晚,但是因為幾分鐘前還聽見隔壁屋的動靜,因此顧熙之倒也不怕打擾。
門敲了好幾下卻並沒有人開門,顧熙之以為對方已經歇下,剛要轉身門鎖卻啪嗒一聲打開。
屋內一片黑暗,只是因為客廳的燈光才能讓顧熙之勉強看清面前的人。曲熙之身穿睡裙,長髮有些亂,大概是燈光的原因,她看起來不像平時那麼神。
“這麼晚還不休息?”她靠在門邊說話,聲音聽起來比平素裡沙啞一些。
“來看看你。”盯著她看了好半天,“你一直在咳嗽,要不要請醫生來看一下。”
“沒這麼嚴重,只是小風寒,已經吃完藥了。”她說話時光線角度變了一下,顧熙之透過客廳的光見到她臉頰有些異常的紅,下意識地伸出手向她額前探了一下,這一探曲熙之縮了一下,顧熙之卻愣到了,“這麼熱的溫度,你是不是發燒了?”曲熙之搖搖頭,“沒什麼,你去休息吧。”說話間就要關上門。
顧熙之在她關上門以前提前一步進入她的房間,將懷裡的狗放下才說,“你先坐下,我去給你拿體溫表。”曲熙之看看在她屋子裡踩來踩去的小狗,又看了看顧熙之的背影,大概是真的有些不適,很快靠在上閉上了眼睛。
顧熙之拿體溫表給曲熙之測完體溫後真的有些緊張了,很難想象她在三十九度的高燒下竟然表現的那麼風輕雲淡,這種體溫再燒下去很可能對身體造成損傷,顧熙之也不敢再耽擱下去,放j□j溫計立刻就要回去拿手機撥電話請醫生。
剛剛離開邊一雙無力的手輕輕拽住她的手腕,顧熙之回頭看了看,曲熙之依然靠在上雙目微闔,姿態卻明顯是不要她離開的意思。
不管是兩年多以前還是兩年多以後的現在,顧熙之從未見過她生病脆弱的樣子。她的手心燙的嚇人,顧熙之看著她想了片刻才說,“藥箱裡有退燒藥,我幫你拿藥,你吃完如果還是沒有好轉我們去找醫生好麼?”曲熙之大概已經沒什麼力氣回答,只是放鬆的手讓人勉強能夠理解她的意思是肯定的。
被放開的顧熙之立刻去拿藥。
即便是室內到了晚上還是充斥著涼意,顧熙之拿了藥和開水去曲熙之的房間,見她的上只有一被子又從櫃子裡翻出另一為她蓋上。
她大概是不喜歡厚重的東西壓在身上的覺,不過剛蓋了幾秒又將被子推開,再幫她蓋上,她又一次推開。顧熙之無能為力,只能先喂她吃藥。
水溫正好,只是藥的顆粒看起來有些大,顧熙之坐在邊將她扶起,又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吃藥。
曲熙之在她的示意下睜開眼睛,燈光下她的睫纖廠濃密,從側面看起來美的有些不真實。
她似乎是知道顧熙之的意思,但僅僅看了眼藥丸便別開臉表達了拒絕的意思。顧熙之見她不願吃藥,又探了探她額前的溫度,隨即在她耳邊低聲說,“吃了藥才能退燒,不要在這個時候任好不好?”曲熙之蜷縮在她懷裡,大概是因為身體變冷,開始不住地顫抖。顧熙之看著她努力靠近自己尋找熱源的樣子,忍不住將藥片掰成兩瓣,略帶強制地抬起她的下巴,將一半藥片入她口中。
藥片外衣便苦,曲熙之很快皺起眉頭。顧熙之見狀立刻將水送入她口中,但她僅僅沾了一些水便要將藥吐出來,顧熙之一愣,情急下立刻低頭用堵住她的。
外力的脅迫似乎到底還是有用,曲熙之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擱在被子下的手輕輕拽住她的衣角,到底還是將藥嚥了下去。
顧熙之又一次將熱水送至她邊,這一次她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因為身體發冷不時在她懷裡打冷顫。
身體靠近時能夠覺到她不由自主的發顫,顧熙之放下熱水將另一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這一回她沒有再推開,只是拽著她的胳膊緊緊地靠在她懷裡。
已經夜裡一點多,她這樣的狀態顧熙之本不放心走開,況且她始終拽住她的手,顧熙之想了半天,還是做了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的決定。
最後一盞燈被關上,顧熙之抱著她在上睡下,並將被角掖好,身體緊緊地挨著她滾燙的身體。
沒有光的臥室黑的不見五指,只是身邊的氣息悉的令人十分安心。顧熙之靜靜地摟著她,任由自己被她滾燙的體溫沾染,一次次在她打冷顫時收緊摟住她的手。
什麼都不重要,她只希望她一切都好。
不知過了多久,曲熙之漸漸平靜的身體讓顧熙之終於能夠放鬆一些,雖然她的身體還是有些發燙,可是好轉的徵兆讓顧熙之更緊的摟住了她,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她恢復的再快些,更快些。
睏倦在黑夜中成為可怕的誘惑,顧熙之幾度抵抗睏意的侵襲,卻終究還是沒能等到她完全退燒離開,靜靜地挨在她身邊睡著了。
天將明未明時曲熙之已經醒來很久,她沒有動,甚至也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靜靜地靠在溫柔的懷抱裡,看起來猶在夢中。
厚重的窗簾將僅有的一縷微光掩住,臥室裡非常安靜,甚至連小狗也在下睡。
似乎有什麼不安分的因素讓顧熙之一整個晚上都格外不踏實,睜開眼的第一瞬顧熙之為室內濃重的黑暗欺騙,只以為自己不過睡了數十分鐘。
身邊的人體溫有所下降,但隱約還是能夠讓人覺得她在發低燒,想到她醒來會發現自己跟她睡在一起,顧熙之再也無法入眠,輕輕分開她環住自己胳膊的手,模樣像是想要離開。
曲熙之在她試圖推開她的第一瞬加重了收緊的力量,下巴輕輕地在她肩窩蹭了蹭,模樣依賴而眷戀。
她似乎已經清醒的事實讓顧熙之心裡一驚,只是一聲不吭的樣子讓顧熙之並不確定她是否的確有意識。
說話,可能會吵醒她也讓她暴,不說話,這樣僵持下去她遲早還是會被她發現。
思索之間有溫熱的氣息靠近,顧熙之下意識地避了一下,被追上的時候才發現上沾染了一抹灼熱。
曲熙之尋找到她的輕輕覆上去,恢復些許力量的雙手也變得頗具壓制,顧熙之被她傾上來的身體箍住,努力向後避卻沒有避開,漸漸變得有些著急。
雙被她堵住本說不出話,只有抗拒的動作能夠表明她的意願,只是因為她的身體依然很熱,顧熙之本不敢有太過分的動作。
曲熙之一遍一遍地用舌尖描繪她瓣的形狀,像是面對一件極其美好的事情,所以情緒變得格外舒緩溫和。
被她這麼吻著,其實很難找到一些可以讓自己情緒理智下來的理由,顧熙之雙手一直在她的身側,卻很難堅定地推開她。
拋開一切,她其實那麼那麼懷念她給的美好。
大概是沒有抵抗的動作讓人忘乎所以,曲熙之細膩地挑逗她的瓣,雙手卻熱切地摸索至她衣襟處,目的已經顯而易見。
前的皮膚被灼熱的溫度燙傷,顧熙之被這混亂的行為嚇的身體一僵,再也忍不住向她的雙肩施力。
不管她是發燒還在糊塗還是生病特別脆弱,甚至她也許本就又一次錯認了人,一個親吻都不至於錯到離譜,但是如果不止於親吻,事情將會錯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顧熙之推向她雙肩的動作變得格外堅定。
“你有沒有特別想保護的人。”本沒有太過的推拒曲熙之便放開了她,混混沌沌地說著在顧熙之聽來本不找邊際的話。
顧熙之在黑暗裡靜靜地看著她。
沉默瀰漫了好一會兒,只是偶爾有幾聲低低的咳嗽。曲熙之雙手下移緊緊地摟住她的,沒再侵犯她,也沒有再說任何令人聽不懂的話,只是重新將腦袋擱在她的肩窩,又一次安靜起來。
黑暗依然籠罩著整間臥室,屋內似乎有植物的香氣滲入空氣,顧熙之在不同尋常的溫度侵染中靜靜地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厚重的窗簾也擋不住第一道綺麗的光束,終於再一次試圖推開她。
這一次她似乎又進入了混沌的沉睡中,顧熙之沒有花費太大工夫便將她推開。
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顧熙之回到房間後拿了電話給凌纖打了電話讓她找醫生過來,掛上電話後又像是不放心,回到曲熙之的臥室再一次細心查看她所蓋的被子有沒有被她推開。
她睡顏安靜,只是眉頭略微蹙起,但這一點兒也不妨礙她的美,甚至她睡著的時候睫顯得更加濃密纖長,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尊緻的瓷娃娃。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沒有想要為對方承擔什麼的意識,但是此時此刻看見她這個樣子,她忽然希望生病的那個人是她。
太陽昇的越來越高,光線一點一點地穿透窗簾,漸漸讓黑暗的臥室變得明媚起來。
顧熙之始終坐在邊看護著她,被光線恍惚了幾次後又覺得此情此景和昨夜的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夢境。
人在神不好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
她希望這真的是一場夢,又可憐這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