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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黑定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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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顧老有一位老友,也是清平會所的會員,與顧老相多年,非常喜愛古玩,以前也是書香世家,也算是有家庭底蘊的。

那位老人呢,從小就接觸古玩,也展示出了非凡的天賦,雖然家庭清貧,但是憑藉他過人的眼光,和不一般的手段,倒是在京城古玩行掙下了一席之地,也開了個古玩店,就在京城的潘家園,名氣很大。

年齡大了呢,他就開始醉心於收藏了,這麼多年在古玩行摸爬滾打,也算是小有底蘊了。後來有了古玩店的支撐,他便趁著當年那個年代,一口氣拿下了很多寶貝,積聚到今天,也算是一個十分有名氣的大收藏家了。

這位老人只有一個兒子,也算是比較孝順,雖稱不上是多麼能幹,做到什麼大富大貴,但小几百萬的身家還是有的,子倒也是滋潤。

可是呢,這老人偏偏有那麼一個不成器的孫子!他讀的學校,一直都是京城有名的初中高中,這種學校,雖然不是刻意而為之,但是裡面的人,不是成績特別好,就是家裡很有錢。

老人的孫子不是成績好的學生,進這學校還是贊助進去的,周圍的,自然也都是一些富二代富三代,官二代紅三代什麼的,這麼些人聚集在一起,自然喜歡攀比。這攀比,這孩子哪裡比起過其他同學,心裡自然憤憤不平。

他偶然聽到一個同學說自己的外公有一件多麼多麼珍貴的瓷器,在那裡炫耀得不行,立刻說起自己的爺爺,也是一個大收藏家。他同學便不屑問他有什麼寶貝,讓他拿出來看看。

這少年心,向來是不得,這一爭,這孩子咬咬牙就決定要從爺爺那裡拿點什麼東西過來讓他見識見識。於是,雙方就約起了一項鬥寶活動,周圍很多人都來了興趣,一起參觀,這鬥寶鬧得越來越大,竟然讓他下不來臺了。

這麼多人等著,他只有咬咬牙回去找爺爺,他爺爺一個老饕餮,向來是吃了不會吐出去的,對那些寶貝看重得很,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孫子隨便拿出去呢?當即拒絕了他,只是勉強答應給他一件不怎麼重要的古玩。

這人聽到,怎麼會同意?當即開始軟磨硬泡,可他爺爺都沒有妥協。

結果他氣沖沖地走了,他爺爺還以為自己孫子終於放棄了,誰知道這孩子偏偏就繼承了他格中的那份倔強!

在鬥寶那天,他偷偷溜進爺爺的寶閣,挑了一件他爺爺非常珍視的古玩,拿個舊報紙包著就出去了。

與他那同學一斗寶,自然是他同學輸了,正當他洋洋得意的時候,他同學名曰看熱鬧的一個叔叔就湊了上來,問他這個黑碗賣不賣。

他一開始不同意,結果被那個同學的叔叔忽悠得七暈八昏的,對方開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就把東西給拿走了。

他拿到那張支票之後,還得意,沒有想到爺爺那裡隨便一個破碗賣的錢竟然還比自家全部的存款都要多,自然得意得跑回去跟老爸炫耀,誰知道當面就是一個耳刮子,打得他暈乎乎的。

老爺子本來是出來勸架的,結果聽到這事兒,當場就昏了過去,立馬就給送到了醫院,差點兒就沒搶救過來!都下病危通知書了!

孫子這才知道做錯了事,跪在爺爺面前一晚,他爺爺都沒緩過神來,躺在病上一直唸叨他的古玩。他立刻就去找那個同學,說要找他叔叔,把那個碗要回來。

誰知道,他那個叔叔買下碗可不是為了收藏,他那個叔叔也就是一個古玩店的老闆,最近遇到一個客人一直想要這麼一件瓷器,讓他尋了好久了!那個碗到手之後,他當晚就聯繫了那個客人,一個小時內就談好了價格,客人就拿著碗走了。

他就想,乾脆再去找個買東西的人,好說歹說把東西求回來吧,結果他同學的叔叔就告訴他,他那個客人是個外國人,據說拿了東西之後,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估計現在還在天上飛著呢,想找也找不回來了。

這個孫子急得不行,回去告訴老爸,又是一頓暴打。不過這也不頂用了,他爺爺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一直躺在上唸叨那古玩,誰的話也不聽。

結果顧老知道了這件事,唏噓不已。

如果那個買東西的人在國內,他還還是有辦法,就是多花些錢,也要為老友將東西買回來,可人家偏偏就是一個外國人!外國茫茫如海,這找出來又哪裡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而且,他還非常的心痛——這麼珍貴的東西,是中華文明的瑰寶,卻被買到了國外去!若是換一個人,他定要好好斥責一番的,但是現在都這個情形了,他自然也就不好說了。

不過,在這個的同時,顧老也想到了一個辦法。

老友既然是因為那件古玩而魔怔,那就找到同樣的古玩,說不定他的老友就能夠緩過神來?不管怎麼樣,緩過神來都算是好事兒,只要清醒過來,他們這群老朋友勸勸,也算是揭過去了。

可是,這件東西,偏偏就是一個不得了的珍品——北宋官窯黑定茶盞。

這定窯是有名的五大名窯之一,定窯燒造的極盛時期又當推宋代,《格古要論》說:“定窯燒造以宋宣和,政和間窯最好。”那位收藏大家的北宋官窯黑定茶盞就是這個年間的,瓷器澤純正光潤,形體規整,邊足講究,堪稱燒造技術的一個巔峰!

更重要的是,這件瓷器,不僅僅是定窯,而且還是非常珍稀罕見的黑定!

宋定窯以白瓷著稱,但也燒造高質量的黑釉瓷器,又稱“黑定”又稱“兔花”黑定胎與白定胎一樣,均為白胎。《格古要論》:“有紫定紫,有黑定黑如漆,土具白,其價高於白定。”再加上,這件古玩不是一般的民定,可是官窯!這價值,又得高個幾分!

這麼多珍稀的元素湊到一起,這件北宋官窯黑定茶盞,絕絕對對算得上是珍品名瓷了!

當初零二年的時候,香港佳士得秋拍也有這麼一件油滴斑紋黑定茶盞拍賣,同樣是珍品定窯,以當時零二年的物價,都拍出了一千三百多萬的港幣!到現在,物價成番漲的今天,這樣的珍品瓷器,不知道又得拍出個怎樣的天價了!

結果那大收藏家的孫子以為自己用一千萬賣掉那個碗,說到底,還是被人給坑了。

不過那人見他好歹也是自己侄兒的同學份兒上,價格沒有壓得太離譜,多多少少還是給了一千萬,不然以他少年心,估計給他一百萬,他都會收下來!

那大收藏家的兒子孫子知道這個事實,更是懊惱不已,不過顧老還是勸著他們,心想也一定要找到一件官窯黑定來喚醒老友,這一想,就想起了蘇禾。

蘇禾當初被趙青書贈予那批古玩的時候,在顧老那裡寄放了一段時間,裡面的珍品之多,連見過了好東西的顧老都忍不住亂了心神,好半天才穩住。

他一想——咦,這不是正湊巧嗎?蘇禾那裡,恰好有這麼一件宋代官窯黑定茶盞,而且比他老友的那件還更加的珍貴,乃是皇室用品,這不是很好的選擇嗎?

只是面對蘇禾,他也不怎麼好開口,只是為了老友,不得不硬著頭皮給蘇禾打了電話。

出乎他意料的是,蘇禾很快就答應下來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顧老的語氣喜不自勝,“真是非常謝你啊小禾!”

“沒事兒的顧老,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嘛,而且我的那些古玩,放在地下室,平時也沒什麼用處,現在能救回一條生命,是很好地選擇不是?”蘇禾朗地笑著。

顧老高興得不行:“那東西今天能送過來嗎?”

“好的,要不我現在就給您送過去吧,反正我也沒事兒做,您說地址就行!”蘇禾笑著說。

“不用麻煩你了!我讓雲墨過來拿就是!”顧老覺得借東西就已經夠麻煩人家了,何必再讓人跑一趟呢?

蘇禾卻說:“哎顧老,您忘了,我還是一箇中醫呢,我過去,也可以給您老友看看病不是?”顧老被蘇禾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哎呀,我都差點忘了,那也行,就麻煩你了啊小禾。我還是讓雲墨過來接你吧。”

“不用了…”

“都麻煩你這麼多了,如果你這個都拒絕,我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顧老無奈地說道。

蘇禾也只好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之後,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這模樣,還從未告訴過宋雲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