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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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英，我為你的遭遇到痛苦，命運對待人也實在太不公平了。和你相比，我的境況卻是一點也不值得同情，我是咎由自取的，苦果只有自己承當。”成霄也忍不住中積鬱，向芷英一一吐。或許，讓芷英知道天底下的傷心人並不只她一個，可以使她的難過減低一些吧！他想。

“你和芷菱之間的情況還是一點都沒有改善嗎？”聽成霄提他的事，芷英果然止住了哭泣，也離開了成霄的懷抱，並和他保持距離，面對面相望著。

“愈來愈僵化了，怎麼會改善呢？我想你多少也該知道，近來有關她和魁的言很多，但是我抓不到她的把柄，她也不肯承認。”成霄困難地說，臉上充滿了尷尬和無奈，更怕引起芷英的難堪。

“成霄，我老實告訴你，魁生風又力過人，他遊戲人生的態度我很清楚。至於芷菱，因為她是你的未婚，我只能告訴你，她從小就不斷地換男朋友，但是出道拍戲以來，我們絕少在一起，從媒體的報導上看來，她以前很少鬧花邊新聞。”

“所以，我想只能半信半疑，莫奈之何。我總覺得，我漸漸發現她和魁一樣，是戴著面具在生活的人，這種人，我真是對付不了。想想看，魁可是她的妹婿呢！這種醜聞本沒有人能夠忍受的…”成霄的話，一時竟使芷英臉紅起來。她羞慚地想起，她也曾義正詞嚴地如此斥責過魁，可是她自己呢？成霄是她的姐夫，她不是也已投入了他的懷抱，緊接著下來的，極可能也是一樁不軌的畸戀就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想到這裡，她的臉條地發自，人中和額頭沁出汗珠。她掙脫了被握著的手，整個人癱在地板上發了呆。

“芷英，你怎麼了？”成霄思不及此，湊近來問。

“姐夫，請你不要過來。我們都應該記得，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夫。”芷英酸楚而無情地說。

成霄聞言，熱切探觸而來的臉龐與雙手霎時間凍住了，他的臉敗如死灰，剛才因柔情揚而致的生氣又完全消失無，他又完完全全陷入了使他頹廢樵粹、煩惱絕的深淵之中。

“是的，我是你的姐夫。她是你的姐姐。這的確又是一件可笑又可悲的醜聞。”好久好久，他才道出這夢囈一般的自言自語。說完，他抱著頭匍倒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

芷英忍不住回了頭，凝視著他那緊繃著痛苦的軀體。他已經不成人形，像是一蜷受了傷的動物正緊抱著它巨大的創口。

她想撲過去，覆蓋他、圍裡他、緊緊包住他，給他溫暖、疼惜，吭他的痛處。

她想了再想，猶豫了再猶豫。

他那樣痛苦地蟋伏著，猶似在等待著她的撫…

她怎麼能…

終究，她不顧一切，如她所衷心渴盼地、緊緊地覆蓋他、圍裡他、包住他，把他擁抱在懷中。

他是一個男人，但她絲毫不覺猶疑與畏懼，過去的惡夢都消失匿跡，不再左右她、影響她，使她畏於去接觸男人的身體。她從背後抱住他，她的臉頰探尋著他的臉頰，她貼著他，摩擎著、觸著。

然後，他反身回來猛地褸住她，兩人緊緊相擁，渴切地尋竟著彼此的。他們深情繾綣地相吻。宇宙兀自運轉、無聲無息。

盡情地纏綿著他們最初的親密，讓擁吻的甜美長記心頭，盡倩地長久，不要結束。

終究，她推開了他，讓沉淪慾海中的自己及時脫身而出。

他捨不得放開她，幾番掙扎，仍得放她離去。

她站起身，他呼喚:“芷英，你就這樣走了？”她回頭，長髮如瀑、雙頰紽紅，嬌美無限如花滿林般旎醉人。

“下去給你泡杯牛。”她牽他站起，讓他在頭靠坐。

臨走前，在門邊回眸的一個凝視是那樣冷靜、使他擔心她是要一走不回頭。

他們都是道德濃厚的人。今晚所做的一切，也許已超過了芷菱和魁的緋聞之所為…他等了很久，才聽見樓梯上的腳步聲。然而送牛上來的是葉嫂。

“她走了？”成霄空虛地問。

“是的。”

“後天，她還會來嗎？”

“應該會吧！”葉嫂不知所以然，自信地回答。

“她沒說不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