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劉家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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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哥的昌河車走了之後，海回到摩托車前，打開車門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不深也不淺，看來還是要縫合一下的。再過半個小時就到新年了，醫院不可能還有人，再說時間也來不及了。

海想到了一個人，他的死黨劉小慧的姐姐劉小芳。劉小芳比他大三歲，在市裡的一家衛校讀了兩年，回來之後在自己家的樓下開了傢俬人診所，找她幫忙，問題不大。

海掏出手機，先給劉小慧打電話:“妹，睡了沒有？”海的“妹”字，喚的極富挑逗和噯味。

“阿，我還沒睡，在看晚哪，你這時侯打電話給我，是不是要給我拜年哪？嘿嘿！”在這個小縣城，叫一個人的名子，大都是在最後一個字的前面，加上個小，就比如東北人如果叫海，就是子，在這個縣城裡，就是叫小，只有南方人，才會叫阿，很不幸，小慧看的港劇多了，把小時侯叫的“哥”非要改成“阿”海苦笑一聲，小慧這傻丫頭，笑起來也沒有女人味。

“小芳姐睡了沒有？”小慧有點不高興了:“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找她幹嘛？”

“還吃醋？”海心中暗笑，說:“我剛騎摩托車，摔了一跤，胳膊擦破了…”海的話還沒說完，小慧就大驚小怪的叫起來:“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海說:“還死不了，把你姐叫起來，五分鐘後我來你家診所。”

“呸呸呸！大吉大利，童言無忌，大年新的不要亂說話！”小慧還八婆的。

海卻到一陣溫暖，小慧比他小一歲，兩家隔著一條街，從小就跟在海的股後面，他一直當她是個小妹妹，雖然他也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小慧看他的眼神，已經不止當他大哥哥那樣簡單了，他卻對小慧還是起不起那份賊心。相反，卻於小慧的姐姐小芳，海倒是有一份奇異的覺。

小芳和小慧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類型，小慧文靜起來比誰都溫柔，潑辣起來比誰都刁蠻，而且長年不變的男孩子一樣的短髮，在海的眼中，毫無可言。小芳就不同了，她始終是冷冷淡淡，對什麼事都顯得漠不關心，一付高高在上的超然和優雅，在海的印像中小芳永遠離他很遠，對他很淡。小芳從小就愛潔淨，永遠的一塵不染，永遠的冰清玉潔，海認為，小芳天生就是做醫護的料，因為醫校的護士全都是那種冷淡和高傲。小芳就算偶爾對他笑，也是淡淡的的笑，很有距離，因為她幾乎就沒有用她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正眼看過他一眼。

這不，小芳又用那種淡淡的眼神瞟了一眼海，把鉗具上夾著的沾滿鮮血的衛生棉球，甩進垃圾桶，用清脆卻依然淡淡的口吻說:“小，你這傷口，可不是在地面擦傷腦筋留下的，也不是在摩托車上掛傷的。”海在小芳的丹鳳眼下，總沒脾氣，也沒格，被小芳說破，只是嘿嘿一笑，在心中小芳沒有追問下去傷口來源。

小芳不問，小慧可就問了:“海，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還動了刀子？好，我明天就對大叔說去！”

“你敢！”海瞪眼道:“你要是敢去我爸說，我和你絕！”

“絕就絕，誰怕誰！”小慧毫不示弱的針鋒相對。

海笑道:“你要是敢告訴我爸，我就對小芳姐說說咱們高一三班的那位四眼同學。”小慧一下子就被打敗了，臉通紅，偷眼瞟了瞟正在配對麻*醉藥的姐姐，狠狠的瞪著海，咬牙切齒的低聲說:“不準亂說！”他們高一三班有一個胖胖的四眼同學，把小慧捧為天人，讚歎為今之奇女子，乃稀世珍寶，絕種動物，揚揚灑灑的寫了十頁情書，放在小慧的課桌裡。小慧本來是向海炫耀:我這個被你當成醜小鴨的丫頭也是有男孩子追滴！可惜小慧沒有一雙慧眼，遇人不淑，不但當場飽受了海的極盡諷嘲之詞，更把這件事做為要挾條件，一有不順心如意，就要上告小慧父母，破壞這個在他們父母眼中的乖乖寶貝女的形像。小慧只好乖乖就範，屈服在海的“”威之下。

海故意提到這事，就是想引起小芳的好奇心，向他追問下去，他就會不顧道義，勇敢的揭發小慧的“情書門事件”來換取小芳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

但是，顯然的，海失敗了，小芳對於妹妹的事，本興趣不大，只是淡淡一笑:“你們兩個，還是孩子氣。”這句話，讓海很受打擊，很失意，也很失落，不氣餒，在小芳眼中，他還是孩子！

海無打采的提不起神，也懶的和小慧鬥嘴，小慧怕海當著姐姐的面揭發她，也老實了很多，在姐姐為海打麻*醉藥之後開始縫針的時侯，她不敢看縫合傷口，只是幫著海抓著手腕，閉著眼睛，一直問:“疼不疼？疼不疼…”海倒沒有到疼痛，他用一種奇異的鎮定，靜靜的望著縫針穿透著自己的肌，整個手術過程，他的眼睛沒有眨動一下，因為他清楚的明白，從半個小時前那一次決戰開始，他將要逐步實現他的宏圖大計，以後受的傷，的血，遠甚現在百倍以上。

一共縫了五針，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海沒事，小慧卻出了一身汗，她是在為海捏著汗。

小芳似笑非笑的瞟了妹妹一眼，說:“好了，不用抓著這麼緊了。”小慧的臉一紅，悄悄的鬆開了海的手，又偷偷瞅了一眼海。

海當做沒有看到小慧的表情，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向小芳說:“小芳姐，謝謝你啦，我要回家了。小芳姐，小慧妹，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