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說什麼胡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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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戶大人這一手,不僅得我老帥必須棄守自保,更是佔據了我的半壁江山,恐怕我這半盤棋,都被您這一下,給完全的
死在了這半邊的棋盤上!”
“呵呵!”劉子峰對著書辦淺笑一聲,目光陡然間轉向了譙城的方向。
“我倒是希望,我這招一箭雙鵰的棋,可以讓那個人也真的受到切膚之痛!”黃河的哨卡前,一艘
滿了譙城漕運的漕船,徑自的被一群軍兵用巨木做成的閘門攔在了外面。
“各位軍爺,小的這船,是譙城的漕船啊,要是耽誤了寧大人的事情,小的可是吃罪不起啊!”一名身穿土黃短褐,一看就是船主模樣的男子,一臉苦笑的看著守河卡的官兵說道。
“急什麼,你的官文給我,我們長官檢查了之後,才能夠放你過去,去,一邊待著去!”兩名守衛的官軍一邊大聲地嚷著。
一邊將那船主用長槍轟到了一邊。
“官爺,行行好吧,要是耽誤了譙城那邊的軍爺,小的我可真的吃罪不起啊。”船主苦著臉,伸手從懷裡掏出了幾個可憐的銅板,遞到了守門官兵的面前“幾位官爺就行行好,這些錢,送您買些茶水喝!”
“去!”守衛的官軍,伸手用長槍將那些錢打入了水裡“你打發要飯的呢!”看著入水的銅錢,那船主的臉上,出了一片哀慼的神
。
“喂,你倒是快些啊,我們這邊,也等著過關呢。”眼見得那名船主吃了癟,在他身後的一艘同樣掛著漕運棋子的官船上,同樣的響起了不滿的叫嚷聲。
“你們快些啊,天黑要是還不能走,我們要是遇到了水匪該怎麼辦!”
“對啊,快點,我們這邊,都還急著回譙城呢!”船上的人,大聲的朝著關卡的軍兵吵嚷了起來。
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名身穿著軍兵辮線襖的男子,正站在關卡的前沿,用手裡的狼毫筆,耐心的記錄著一些什麼東西。男子記錄完畢,身形轉而走入了軍船的船艙之中。
在船艙裡,有著一隻鐵籠,鐵籠之中,幾隻雪白的信鴿,正安靜地呆在籠子裡,一雙雙靈巧的眼睛,吃驚的看著黑暗的船艙。
男子將練地從
間取出了一隻鴿哨,將那張寫滿了字跡的紙張捻成一個紙捻,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鴿哨裡,這才抓起一隻鴿子,將那鴿哨,綁在了鴿子的腿上。男子走出船艙,伸手放飛了手裡的信鴿,看著黃河白狗墳的方向,
出了會心的一笑。
白鴿振起自己的雙翼,好似一道利箭般衝向了蔚藍的天空,只在眨眼之間,已然完全的融入了天邊的朵朵白雲之間。
“哼!”身著千戶服飾的劉子峰,看著離去的信鴿,臉上陡然間掛上了一抹陰狠的表情。
“寧國玉,你這個混蛋,居然敢在我劉老虎的口中奪食,我要讓你看看,在我手裡搶東西,到底是什麼下場!”白狗墳的聚義廳外,一直在傻呆呆的看著天空的眾人,看到白鴿撲稜著翅膀飛入了自己的營寨中,臉上不由得掛上了無比喜悅的笑意。
“誒,弟兄們,咱這次,可是要提前過年啦!”黑熊蹙著嗓子喊了一聲“弟兄們,跟我走啊,等做完了這筆買賣,咱們至少可以一個月,都吃白麵的饅頭,再也不用天天啃鹹魚了!”
“你就知道吃是不是!”白文虎用力的在黑熊的腦袋上打了一下,神複雜的看向了馬莊的方向,好像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劉老虎,劉子峰,這一次,白爺倒是要看看,你要給白爺玩什麼花把式!”***天
黃昏的時候,一支巨大地船隊,緩緩地走到了黃河之上的某個礁石叢生的小島附近。之所以說他們是一支船隊,無非是這些船排成了一隊,並且都在船頭掛著譙城漕運的旗幟。
至於這些船的船主,卻彼此間並不相識,唯一的相同點,便是他們都曾經拜過寧國玉這尊大佛,都從寧國玉的手裡,以貨物半成的代價,買過一批漕運用的旗子。
可是,他們花重金買來的這批護身符,如今卻成了…隨著一聲號炮的響起,無數的蚱蜢小舟,好似游魚般的從蘆葦叢中飛竄而出,箭一般的衝向了這些茫然無助的貨船,將這些貨船團團的圍在了當中。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隨著一陣悉的切口,一隻小船,載著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飛也似的湧向了眾貨船的跟前。
“大…大…大當家,咱是…水…水裡的,這…切…切口…不…”
“切口不能這麼說!”站在老結巴身後的黑熊,實在聽不慣他說話的風格,不耐煩的接下了他的話。
“老熊,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連大當家我的不是都敢說了!”白文虎沒好氣的白了老熊一眼“你既然這麼聰明,那我問你,我們要怎麼說,才能更貼切一點!”
“這…”黑熊被白文虎問的目瞪口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這黃河是他出來的吧。
“呔,你們這群混蛋,都給老子把船停好,東西給老子留下,然後,人都坐這些小船,給老子滾蛋!”無語之下,黑熊索將自己的矛頭對準了那群倒黴的船主,將自己長滿糨子的大手攏在自己的嘴邊,大聲的朝著那些船主嚷了起來,見到這些人手裡明晃晃的刀槍。
看著那將自己的船重重包圍起來的戰船,這些貨船上的人,知道遇到了盜匪,只嚇得渾身打顫,一個個畏手畏腳的站到了船頭,眼睜睜的看著這群盜匪衝上船頭,哪還有心情去管船上那些貨物。為首的黑熊等人。
對於打劫這種事已經說得上是輕車路,眼見得這些船上的幫閒和水手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束手就縛,滿意的朝著手下揮了揮手,命令他們將這些人押到小船上待命。
“大當家,這艘船上沒有漕運的旗子!”一名小嘍囉,大聲的朝著站在船頭的白文虎和黑熊等人嚷了起來,黑熊和白文虎,聽到了小嘍囉的叫喊,坐在小舟上來到了那隻沒有
旗的貨船旁邊,施施然的停了下來。
隨著黑熊和白文虎二人的登船,早已被嘍囉制服的船主和水手,畢恭畢敬的站在甲板上,看著凶神惡煞的眾水匪。
“大當家,我們怎麼辦!”黑熊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白文虎一眼,轉身掀開了蓋在貨物上的油布,出了一大堆碼放整齊的麻包。
“小寶,匕首!”黑熊喊了一聲,伸手從自己身邊小嘍囉的手裡取過了一柄匕首,相當利落的劃開了自己身邊的一隻麻包,隨著足有半尺長的裂口被劃開,黑白相間的大顆鹽粒子,好似水般的從麻包裡
了出來。
“鹽!”在場的其他水匪頭目,看著那從麻包裡出來的鹽,眼睛裡都
出了一抹貪婪的神情。在中國的歷朝歷代,統治者都會把鹽稅作為國家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是以,市面上食用鹽的價格極高。
而在元末,鹽價的高昂,更是讓人瞠目結舌,老百姓吃不起官鹽,無奈之下,只好用節衣縮食積攢下的幾個錢去買私鹽來食用。也正因為如此,一向以販賣私鹽為生的張士誠,才會在那個年代,積累了足以令人瞠目結舌的財富。
即便以富可敵國來形容,也絕對絲毫不顯遜。也正因為如此,這一船的鹽,對於這些盜匪來說,誘惑力是在不亞於滿船的白銀。
“大當家,要不…”瘦猴的眼睛裡閃耀著點點貪婪的光芒,探身低聲的朝著白文虎耳語道,手上做了個殺頭的手勢。
“王八蛋!”白文虎一臉嫌惡的打了瘦猴一個嘴巴,只把他打了一個趔趄,身體徑直的倒在了甲板上“你們這群王八蛋,當我白文虎是什麼人了。
我告訴你,我們是義軍,只會對那些狗韃子的漕糧下手,至於其他人的船,就是上面有一座金山,我白文虎,也不會動一手指頭!”
“大當家,可是,咱們的水寨裡,鹽巴的數量已經不足以維持一個月了…”黑熊對著白文虎囁喏著,語氣裡充滿了惋惜的意味。
“黑熊,我的話是在放嗎,你私自去查看別人的財物,已然犯了我們的軍規,等回去後,自己去刑堂,領那二十大板吧。”白文虎冷哼一聲,轉臉看向了站在船頭,一臉驚懼的船主和水手“你們這些人,和這些漕船在一起湊什麼熱鬧,趕緊走,別耽誤了大爺們的買賣!”白文虎說完,轉臉看向了站在身後,貪婪的看著船上鹽包的盜匪“你們這群混蛋,還不都給我下船,去把那些漕運的貨物,都給老子搬回去!”白文虎吩咐完畢後,自那滿倉的貨船上縱身一躍,已然好似抄水燕子般輕飄飄的落回了自己所在的小舟之上。
“弟兄們,大當家都發話了,還都一個個跟柱子似的杵在這幹什麼,走,去收拾那些漕運的貨物去!”黑熊將白文虎之前帶給他的氣都撒在了這些跟隨他前來的嘍囉身上,朝著嘍囉毫不留情的一通大吼。
“黑熊,大當家做得對,都是我鬼心竅,才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啊!”猴子走到黑熊的身邊,伸手拍著他的肩膀,語氣無比沉鬱的說道。
“猴子,你小子該不會是讓大當家那一巴掌給打糊塗了吧,說什麼胡話呢,放著這一大船的鹽巴不要,他還有理了?”黑熊扯著脖子對猴子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