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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就連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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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彆著急,再等等,你看那些稻草!”白文虎說著。伸手指向了一叢叢漂浮在水面上的稻草。

“我的大當家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讓我們看這些沒用的事情。”猴子也著了急,頗有些急躁的嚷了起來。

“哼,好了,差不多了,命令第三排的火船點火,前面火船上的人,全部跳水!”白文虎一邊說,一邊舉起手裡的布條,看這其飄動的方向,臉上掛上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好,終於點火了!”格本就急躁的黑熊,聽到白文虎發出了點火的命令,立刻一蹦三尺高,親自衝到傳令兵的身邊,伸手將他手裡的氣死風燈奪在了自己的手裡,朝著火船發出了點火的命令,隨著主艦上命令的下達,無數正在前行的火船上,立刻燃起了點點的火星。

在風勢的催—下,這些小火星,迅速的成長成了熊熊的火焰,將那些前進的小火船,完全的成了一條巍巍壯觀的火龍。小船上的水手,將火船上的稻草點燃後,迅速的跳入了泛著波濤的水裡。

“糟糕,中計了!”看著滿江的火龍,兇猛的朝著自己的虎船衝過來,洪大勇嚇得臉慘白,大聲的吼了起來。***由於黃河的河道,比起長江裡窄了一倍不止,虎船吃水量淺,這些在長江上縱橫無比的龐然大物,就好像是進了水溝的泥鰍一樣,不僅速度無法提起來。

就連想要轉身,都顯得無比的困難,雖然洪大勇當機立斷,一看到對面的小舟火起,立刻忙不迭的就命令虎船掉頭,可是,這些虎船,由於逆風的原因,加之其驅動,很大一部分都要靠人力來划動。

這一來一回,已然錯過了轉頭的最佳時機,那些漲滿了帆的火船,就好像是一支支蓄滿了力道的火箭一樣。

毫不留情的將鉅艦了個對穿。那些小火船,一撞擊在虎船巨木製成的船體上,熊熊的大火,立刻將那巨大地火船點燃,與此同時,那些散落在河面上,浸滿了火油的稻草。

經過這些貨船上火焰的炙烤,也被引燃,將那十艘火船,完全的陷入了一片洶湧的火海之中。

陳友諒對於造船技術的開發,絕對不是蓋的,早在元初,這個自認為聰明的傢伙,就研製出了船體巨大的龍船和虎船。據史料的記載,這些造型奇特的船艦,甚至已經有了航母的最初形狀。

其中最大的長十五丈,寬兩丈,高三丈,大家可以自己去換算一下這船有多大,船隻分三層,船面上居然有士兵騎馬來回巡視。從船的前面看不到船尾(首尾不相望),士兵們站在自己的戰船上只能仰視敵船(仰不能攻)。

也正是由於有著一批創造力和想象力超時代的戰艦工匠和設計匠人,陳友諒的軍隊,此時已經完全的橫行於長江中下游,成了當地獨一無二的水上霸主。

只可惜,黃河無論是吃水量,還是水文地形,都無法與長江相比,陳友諒的水軍開到黃河上,就好像是代替了蒼蠅拍的大炮一樣,完全的發揮不出自己應有的威力。眼見得自己的火攻計謀成功,白文虎的臉上。

只是掛上了一抹淡淡的喜,他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旋即對手下的人發佈了命令,要載人的小船,儘快的去搶救那些點火後棄船而逃的水手和軍卒。

隨著白文虎命令的下達,早就蓄勢代發的小舟,飛也似的從蘆葦叢中衝出,箭一般的朝著那些落水者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陷入了火焰包圍中的洪大勇,目光裡忍不住多了一絲絕望。他的目光陰狠,就好像是被獵人到了牆角的野獸一樣,眼睛裡佈滿了鮮紅的血絲。

“傳我的將領,留一半人救火,剩餘的弓箭手,給我對準那些落水的傢伙,狠狠地,一個都不留!”

“大帥,我們還是棄船吧,這虎船,看這架勢,只怕是要保不住了!”一名洪大勇的親兵,語帶恐懼的勸道。

“放!”洪大勇一個嘴巴狠狠地在了親兵的臉上,怒不可遏的嚷了起來“棄船,你說的倒是輕巧,就算我們現在逃回去,陳渠帥,會饒的了我嗎!”想道陳友諒對付失敗手下的手段,光是想想,已經讓洪大勇有些不寒而慄。

想到這些,洪大勇索發了狠,他一把抓過正準備跳水逃生的傳令兵,歇斯底里的朝他嚷了起來“王八蛋,你想幹什麼,去給老子傳令,弓箭手,給老子組成執法隊,有敢投河逃跑者,等同於叛逃,弓箭手可以將他們,和敵人的水手一起死!”

“大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你跟了陳渠帥那麼久,陳渠帥不可能為了今天戰敗的事,就降罪於你的!”其他的人眼見得洪大勇萌生了死志,忙不迭的大哭著勸告了起來,在火光的映照下,聲音聽起來無比的淒厲刺耳。

“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勸,你們放心,我即便是死,也不會放過那個偷襲我的王八蛋!”洪大勇無比淒厲的叫嚷著,高高的舉起了手裡的戰刀“弟兄們,目標對方的指揮艦,在我們的船沉沒之前,把他給我打掉!”隨著洪大勇的命令,那群被弓箭手用箭指住了腦袋的水手和軍兵,不敢再有任何的異動,一邊從河裡舀水救火,一邊急匆匆的將滑動著虎船的槳,控著虎船死命的朝著白文虎指揮船的方向衝了過去。

“哈哈,好計謀,好心計,這一番的火攻,好,好,好!”那姓羅的書呆子,面對著熊熊的烈火,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站在船頭,提著一隻錫制的酒壺,一邊飲酒,一邊大聲地稱讚了起來。

“赤壁,火燒赤壁,曹孟德八十萬水軍,被孫劉聯軍一把火,少了個乾乾淨淨,妙,實在是妙不可言啊!”

“羅呆子,你別在那發瘋了,給我滾回來!”一名五大三,滿臉虯髯的將領,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將那姓羅的書生,伸手朝著火焰稀疏的方向拉。

“陳帥,曹孟德八十萬水軍,在這火光之間,頃刻間灰飛煙滅,何其的壯哉!”那名姓陳的將領,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姓羅書生的臉上,怒不可遏的嚷了起來“王八蛋,我們都快要被火燒死了。你還在想什麼狗曹孟德!”

“陳帥,我們的船上,還有著救生船,為今之計,以小生愚見,我們不如就此棄船,以逃得生天,再圖大計!”姓羅的書生,被他這一巴掌打醒,忙不迭的對著姓陳的將帥建議道。

“逃,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們還能逃到哪裡去,你難道不知道,陳友諒這個傢伙,對臨陣脫逃的將領,可是要剝皮萱草的嗎!”

“我知道,陳帥,如今天下已然大亂,貫中觀陳渠帥,鷹視狼顧,斷非英主,陳帥你天資英武,為何不知道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趁此大亂之際,離開友諒,另擇一明主來侍奉?”姓羅的書生,一臉沉穩的看著姓陳的將領說道。

“好小子,你這讀書人,果然不是好鳥,居然敢勸陳帥投降,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姓陳將領手下的一名副將,手按長刀,厲聲的朝著姓羅的書生吼道。面對著那名副將手裡的長刀,姓羅的書生,卻是油然不懼。

“我羅貫中,自幼飽讀詩書,深知仁義禮智信的道理,可是,陳渠帥為人刻薄,我們做下屬的,更是動輒得罪,如今,我們打了敗仗,以陳帥的子,有可能會饒的了咱們嗎!”

“哼,花言巧語,你亂我軍心,且吃我一刀!”那名副將吼罷,高舉著手裡的長刀,一招泰山壓頂,狠狠地朝著姓羅書生的頭頂劈了下去,眼看著那名副將的刀即將落在自己的頭上,姓羅的書生閉上了雙眼,平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那名副將的刀還沒落下來,他的手已經停在了半空,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在那邊,一柄雪亮的刀尖透體而過,順著刀尖,正淌著淋漓的鮮血。

副將一臉不甘的看向了自己的身後,那名姓陳的將官,此時正手握刀柄,一臉兇殘的瞪著他,他手裡的長刀,已經染滿了副將的鮮血。

“陳帥,你…”姓羅的書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那名姓陳的統帥。

“貫中,你說得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姓陳的將領說著話,惡狠狠地將自己的佩刀從那名副將的身上了出來,擦淨了刀上的鮮血,將刀還入了自己間的刀鞘之中。

“我對他陳九六忠心耿耿,我跟隨他多年,甚至他的脾,我如今戰敗回去,這個傢伙,絕對不會輕饒與我,與其如此,我倒不如冒險一搏!”副將竭盡全力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隨著鮮血的逝,他身上的力氣已經完全的被空,身體晃了晃,最終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哼!”看著倒在地上的副將,姓陳的將官冷哼了一聲,大聲的對著身邊的軍兵發佈了命令“你們趕緊去安排救生船,姓洪的想當忠臣,為陳大帥拼命,我陳祖義,可不會去陪他!”

“陳帥英明!”羅貫中笑意盈盈的看了陳祖義一眼,大聲的稱讚道。

“對了,你的那個好朋友楊憲,現在到底在哪,我們現在,要是去投靠他的話,不知道能不能獲的一線生機!”陳祖義焦急的看著羅貫中問道。

“楊兄自從和青田先生一起棄官離開後,行蹤杳然,現在,就連我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