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祛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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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藍旌展開身形穿出林後,向前展望,只見前面一條玄影,離己約有裡許,正疾馳而去,並不顧忌原野中晨起*作的早農。
藍旌一看,即微微一笑,角出了一抹特有的笑紋,威態突顯畫上,展開了陸地行雲的輕功身法,貼地飛行,看似常人般的一步步前進,而其速度,卻如行雲水,快捷無比,遙遙展望著飛騰的“毒尾紅蜂”柳鶯,不使之脫梢,一路上追蹤而去。
行至中竿,前面一個鎮店“毒尾紅蜂”柳鶯,突然加力急趕一番,快到鎮前始慢了下來。後面的藍旌瀟灑飄逸的早已將距離拉近,此時亦微微加力,緊趕一步,距“毒尾紅蜂”柳鶯十餘步時,突以常步前進。
此時前行的柳鶯,似已查覺,身後有不同凡響之人,故而扭頭一看,藍旌身形面貌入“毒尾紅蜂”柳鶯心中一震,忖道:“好俊的俏郎君!”而緊接著一懍,原來“毒尾紅蜂”柳鶯突自俏郎君面上,看到了那微笑中的威勢,太過懾人。雙目中那份晶瑩澄澈的神光,竟似利劍般,戳入心底,令人自然會震顫、膽寒,這種現象,竟是“毒尾紅蜂”柳鶯行走江湖以來,第一次有的覺。
“毒尾紅蜂”柳鶯,正自忖想,此俏郎君是何來歷之時,突聽一聲:“客官住店嗎?請裡面坐!”一抬頭,面前一座客店,店小二正笑眯眯的彎客。
“毒尾紅蜂”柳鶯向街的兩旁打量了一眼,見此鎮不大,而只有這家客店,尚像個樣兒。眼角一瞟後面的俏郎君,亦微笑著向此店而來,乃毫不考慮的,邁步進店,直向樓上雅座而去。
上得樓來,在靠窗的地方,著樓梯坐下。店家趕忙前來待客,柳鶯藉著打量擺設的時候,見那一身藍衫的俏郎君,正要上樓而來,向柳鶯略微掃視了一眼,即在斜對過處的一張桌面旁坐下。
“毒尾紅蜂”又瞟了一眼俏郎君,正與那湛湛的神光遇個正著,趕緊回頭,向窗外看了一眼,這才向侍立一旁的店家道:“盡你店中可口的菜飯,拿幾樣來,姑娘尚要趕路。”店家擺好茶碗,斟好茶後,一搭肩巾而去。
而此時亦突然聽那俏郎君,吩咐店家道:“盡你店中可口的菜飯,拿上幾樣來,我尚要趕路。”
“毒尾紅蜂”柳鶯,不一怔,雙目嬌媚的向俏郎君望去,正見俏郎君亦向自己望來,並且微微一笑。毒尾紅蜂”柳鶯,亦嬌羞不勝的一笑,俯首低啜一口香茗後,回首向窗外看看天,又慢慢的轉向俏郎君看去。
只見那俏郎君,正啜著香茗在沉思,側影看去,更是人“毒尾紅蜂”柳鶯,突覺心中一蕩,莫名的全身燥熱煩急,臉上頓時顯得紅光煥發,雙眼離,眼光竟直直的望著俏郎君直視,瞬也不瞬。
這種形態,俏郎君藍旌以他那-身功力,怎會不能察覺,但,藍旌,卻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人,在他心中,正沉思著兩個問題:-個是“蛇姬”柳如媚門下劫持的到底是誰?為什麼?另一個問題是那心上人白寧馨的師父,究竟為了何事,突召姑娘而去?前一個問題即將揭開謎底,而後一個問題卻怔忡在心,推測不出。當想到了今晨姑娘臨別時那深情的一吻時,藍旌不沉浸在回憶裡,眉梢眼角,都出了幸福的青氣息,因而引得旁桌的“毒尾紅蜂”柳鶯心蕩漾,不能自己。
藍旌在“毒尾紅蜂”柳鶯情不自己的施出媚功之時,即已驚覺,心忖:我對她微笑,是為了她對崑崙雙豪的舉止,甚為心慈,且又能不乘人之危,更有那一身超群絕俗的功力,如今此女竟是如此忘情,我可要小心!
想至此處,突然一整臉,威勢倏然增強,雙目神光湛湛的望向目光離的“毒尾紅蜂”柳鶯。
正自不能自己的“毒尾紅蜂”柳鶯,業已高座的嬌軀,被那目光一瞟時,心中突的一震,嬌軀倏然放落,全身如淋冰水,急愣愣一個冷顫,趕緊俯首,一股羞意,浮上心頭,低首不知所措。
這種舉措,竟是十餘年來“毒尾紅蜂”柳鶯,從未有過的。因而趁俯首之際,腦中盡在盤旋著這個問題。那常是濛的眼,此時澄澈清凌,竟是湛然放光,晶瑩透亮,心中亦甚到舒暢!但“毒尾紅蜂”柳鶯,卻並尋不出答案。
就在此時,一條嬌小的身影,突自樓梯冒上。來人一見“毒尾紅蜂”柳鶯,突然面現喜容,急步趨前,彎身一福,嬌媚的俏聲道:“婢子菊兒,參見姑娘!”那種嬌樣,那種媚態,那種嗲聲,絕似“毒尾紅蜂”的使女。青衣少女菊兒,本來是常在“毒尾紅蜂”柳鶯眼中看習慣了的樣子,但此時,在“毒尾紅蜂”柳鶯的眼中卻到甚為彆扭,只見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神湛然的向自稱菊兒的婢女道:“你怎會到此的?”聲音冷冷,不大如昔。
聽在菊兒耳中,大為驚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忖道:“怎的大姑娘態度突變,似是變了個人似的!”但卻也不敢問出,緊聲低答道:“姑娘同嫣姨姨已然上路,自前我們分手後,即發覺我們被人盯了了梢。嫣姨姨同二姑娘,用盡了方法,繞路而行,都未能拋開來人,經嫣姨姨反盯,才知碰上丁盯梢專家:武林五大世家的二爺原厚,人稱‘中原一劍’的老頭子,和他那有著同狗一般靈的鼻子的大侄兒,被武林人稱為‘索祖’的原潔。所以我們就在今天干脆明目張膽的同那個人直向前進,竿前至此,在剛要離開時,嫣姨姨自隔鄰窗中,見大姑娘進了此店,所以才悄悄的讓我留下,向姑娘稟告,請姑娘在申末酉初,趕到前面的斜谷渡頭。”
“毒尾紅蜂”柳鶯聽後只是點點頭。婢女菊兒見姑娘沒事了,福了一福,帶著滿臉狐疑離去。
此時藍旌與“毒尾紅蜂”柳鶯的菜飯均已上來,二人各自懷著心事,匆匆吃畢,藍旌起身望了一眼“毒尾紅蜂”見她正巧亦吃完在偷望自己,乃微微-笑。
“毒尾紅蜂”柳鶯也很自然的微笑靨。藍旌飄然下樓而去。
“毒尾紅蜂”柳鶯,對自己的態度,亦微怪異,略作沉思,想不起原因,乃下樓會了帳,出店直向斜谷渡口走去。一出店門,就見那俏郎君已在前面,突見其停步,向一老者略談幾句,老者手指前方,指劃了一陣,藍旌稱謝過後,瀟灑的向前走去。
“毒尾紅蜂”柳鶯,突此人大是可疑,乃亦走至老者面前,福了一福,回首又向遠去的藍旌看了一眼。甫自開口,尚未出聲,那老者竟是經驗豐富得很,一看“毒尾紅蜂”柳鶯這身打扮,即知不是尋常人,又見她向那藍衣少年望去,即開口道:“姑蝗可是要問,到斜谷渡口的路嗎?”
“毒尾紅蜂”柳鶯一聽,即知自己碰上老經驗了,乃點點頭,回望著老者一笑。老者亦笑嘻嘻的道:“自此前行,出鎮後順大路到三岔路口,向右面那條大道走去,再碰到丁字路時,向左走,然後就順著婉蜒而上的山坡路前行,到半山後,在向下坡的路上走中間的谷路,見到那夾在左高右低的谷口,通往大江的河水,那兒有渡船可至對岸的,那就是了!”
“毒尾紅蜂”柳鶯,哪會不知此路,乃是藉機打探前行的俏郎君何去。如今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才向老者稱謝一聲,福了一福,轉身即出鎮而去。
前行的藍旌,知自己問路的事,已落於“毒尾紅蜂”柳鶯眼中,再見她亦向老者問路,即知“毒尾紅蜂”對自己業已起疑。為了行事方便,既然知道了目的地,在心中略一盤算,即在出鎮後,展開“陸地行雲”身法,如行雲水般向前飛馳,剎時間即將鎮市拋在身後老遠老遠。
待到“毒尾紅蜂”柳鶯出得鎮來,前路竟無那藍衫俏郎君的影子,不焦急的向四周打量,好一陣,才突然看到在目力盡處,一點藍影,在前迅速移動。
“毒尾紅蜂”柳鶯不心神大懍,自語道:“好快的身法!”隨即展盡功力,循著大道向前疾馳,直趕到三岔路前,尚能看到一抹藍影,在右方大道上向前移動。等她施盡功力,極力前趕,到了丁字路時,已然追上了先行的婢女菊兒,再前面不遠,正是那前分手的二妹和嫣姨,那個被她們劫持的人,正自由兩人挾持奔行。
“毒尾紅蜂”柳鶯,並未見有任何人追蹤,緊趕幾步,當她趕上了她二妹時,已是香汗淋漓,嬌哨吁吁,不勝疲累了!前行二人,回頭看到她後,突然停步佇立,見她如此的竭力急趕,其中的一位四十許半老徐娘,詫異的道:“鶯姑娘,怎的如此急促,難道有什麼差錯的事嗎?”嬌中的“毒尾紅蜂”柳鶯,一面抹汗,一面頻頻搖頭,但卻促聲向二人道:“嫣姨同燕妹,可曾看到一個身穿藍衫,英俊的少年人,趕向前面?”二人同時點頭道:“怎麼?那是我們對頭人的接應嗎?”剎時間,二人竟連連變!
而那被稱作燕妹,看來較“毒尾紅蜂”柳鶯略小三二歲,約有二十七八年紀的綠衣女子,一雙單眼皮的大眼睛,瘦俏俏的,一副細長臉兒,眉梢稀疏,鼻翹,小口杏腮,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亦嬌聲驚道:“若是那樣,我們可就夠麻煩了。那藍衫人,經過我們身前時,我們竟毫無所覺,他在掠過我們之時,曾狠狠的,用那利刃似的眼光,盯了我們一眼。”說至此處,指指身旁挾持的一個面容清朗的三十歲漢子。那漢子一身青衣,配著五官端正,但臉卻似蠟黃般的,瘦高條身子,正無打采的任由二人挾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