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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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尹琉星急急拉開軟劍的去勢。要不是他反應得快,這下子小落花身上非多個不可。
“唔!”她咬住忍著不適。雖然隔著衣布,但凌厲的劍氣仍是颳得她肌膚生疼。
見了她難受的模樣讓尹琉星不由得心下生慌,連忙又傾身撲前,手中“白蟒”飄忽不定,若隱若現,急於突破重圍,將對方手中的人質搶救回來。
“嗤…”那蒙面男子低笑了,好整以暇的頻頻以手裡的人兒擋在尹琉星劍前,輕鬆化去自身的危機。他的武功不見得贏得了尹琉星,可鉗制了對方的弱點,要他不有恃無恐也難。可現在不是遊戲的時候,手上這個人質的獨特身份可不容他有一絲失手的機會。收到了其他夥伴的暗號,他打算速戰速決。
“尹琉星,退去,他要放毒…唔!”出聲示警的嬌柔嗓音突然一頓,雪白的袖口瞬間染上了紅漬,紅灩灩的血順著垂下的纖臂緩緩淌下,在純白的裙邊迅速積成了一小攤紅。她咬牙忍痛,臂上細長的劍傷火炙似的辣疼著。
“我沒事,你退下,快離開…別理我。”她搶先一步開口制止尹琉星打算不顧一切搶上前的想法。說來實在諷刺,她被擄了反而較沒生命危險,這些人雖然奉命對她寧殺勿縱,可仍是以活捉她為第一優先。
蒙面男子斜揮了下烏鐵劍,甩去劍面上的殘血。他不知道這女子是如何先一步探知他的意圖,但阻礙他的人,他不會放過。
尹琉星咬著,神情不再存有一絲大意,他渾身肌緊繃,嚴陣以待,白蟒劍頹然地垂在腳邊,不敢再次妄動。
“巫子見血了!”有個黑衣人驚呼出聲後,一個接一個的,黑衣人群裡開始引發了一連串連鎖效應。
“糟,巫子是不得見血的呀,會遭來惡禍…”
“主子有代,就是有萬一,也得用毒殺,絕不能教她血的呀!”
“這可怎麼辦好?見血了,見血了…”
“就說不要找外人來幫忙的,雖然他武功高強,可也不是我們的人,怎麼會知道這個的重要…明明千代萬代的…”
“笨蛋,蠢成這種地步難怪成不了大事。”一連串細碎私語引來蒙面男子皺眉低斥,他知道自己人馬已經開始自亂陣腳,而這對他不利。
“你,過來。”他朝尹琉星喊道。
“為了確保你不會追上來造成阻礙,我要你用劍自己挑斷手筋,不然…”黝黑的大掌在佳人的脖子上收緊,令她難受的嗆咳了下。
“咳…別…自殘!咳咳…”殘忍的手勁忽地截斷她的呼,她只能虛軟無力的掙扎著,像是離了水的魚兒,張著嘴努力氣,卻不進一絲空氣。
“人質要活著才有利用價值,你要是殺了她,我發誓就是窮盡畢生之力,也要讓你生不如死。”尹琉星握緊手中的劍,力道大到劍柄幾乎要在掌上劃出傷口。
“挑斷自己的手筋,快!你再拖延時間她就撐不下去了…還是這就是你原本的目的?畢竟你跟她原就非親非故的,帶個包袱在身邊也是綁手綁腳,想借刀殺人也是無可厚非。”蒙面男子諷刺道,勒住佳人的大掌力道仍舊,而她已是無力的癱軟了身自,幾昏厥。
別呀!不行,他不行自殘的,制住自己的這名男子不會輕易放過無力回擊的對手,屆時…不行的,他會有生命危險的!面紗之下雖是雙目緊閉,可她仍然知道目前的情勢發展。刻不容緩呀!她想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不能眼睜睜教那笨尹琉星當真傷了自己。
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像已經昏,不再試圖掙扎,直到趁沒人注意時悄悄捉住了烏鐵劍,任由其鋒利的劍刃劃破了棉布套下的掌心。比起劍身來,過於小巧的手兒讓她不易整個捉握,她甚至以兩掌上下包裹劍身,無視於已然血模糊的雙手,硬是使力將劍身轉了個方向對準自己…
她竟然想自殘?眾人這才發現她的舉動。
“小腳姑娘,你…”尹琉星驚慌大吼。她怎能這樣傷害自己?!
我的老天,這姑娘為什麼不安分守己、謹守本份的當個好人質?女人合該要受男人保護的,至少他的家訓是如此。今天若是不識的陌生女子他都會盡力救出了,更別說是她呀!她是曾救過他一命的小落花呀,是他苦苦尋覓多年的小落花、是不久之前才打定主意要拐回家玩一輩子的小落花…自斷手筋算什麼?就是要他捨去一條命也要保她平安的!再說他本不用做這些也能救出她…現在反而讓他動都不敢動了。
不,她不是想自殘,她是在自救…蒙面男子短暫的怔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劍已經轉了個方向,反過來指在自己眼前。
“尹琉星,你別過來…至於你,放開我。”她制止奔上前的尹琉星,冷然喝道。還捉抵在劍刃上的雙手疼得讓她全身冒冷汗,腥熱的血水滴答滴答延著劍身往下淌著,可她還是緊緊握著,不敢放鬆。她知道這男子並非尋常人,真能奪下他的劍她也到意外。
“真是勇敢的姑娘。”他鬆了箝制她的力量,冷厲的眸裡閃過一絲讚賞。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竟真的拿手去握劍刃?如果她不是巫子,也許他會像那名年輕男子一般,亟將她攏在自己的臂彎中守護著,不讓她受到傷害。蒙面男子無聲的笑了下,為自己的想法到有趣。
只可惜她的身份實在不對呀,一個私逃的巫子呢,至少萬兩黃金的身價,不拿去換錢只擺在身邊,未免太過於費。
他指上輕彈,無預警地隔空點上她的昏,接著手腳利落的上前,同時接住她軟倒的身子跟自己的劍,單手往後撒出一把煙,毫不連地帶著人飛離而去。
待煙散去,尹琉星已經看不見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