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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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纖塵錯愕的抬眸，視線凝望著上官沐愧疚的神:“原來，是這樣。//”喃喃的開口，覺喉嚨裡有什麼卡住，苦澀蔓延到心底，看來，當初自己誤會凌皓軒了，臉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上官沐愧疚的低垂著頭，不敢直視顧纖塵的臉。

“纖塵，凌皓軒他，真的很愛你，你也愛他不是嗎？給彼此一個機會吧。”蘇若抬眸，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顧纖塵的臉。

纖塵離開後，凌皓軒也不止一次來找自己打聽她的情況，從他懊惱後悔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的後悔和他的愛，只是，命運往往就是這麼愛折騰人，最珍貴的，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想要珍惜，抱著回憶度過餘生。

聽聞蘇若和上官沐的話，纖塵緩緩的抬頭，對著他們柔柔的笑了笑:“蘇若，謝謝你們，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起身，顧纖塵的看了兩人一眼，此刻，她突然很想看到凌皓軒。

“纖塵，你一定要幸福。”蘇若望著顧纖塵快速離開的身影，輕聲低喃著，命運捉了兩人這麼久，蘇若真的希望他們最後能苦盡甘來。…顧纖塵快速的招來了一輛的士，報了凌皓軒的住址位置，帶著幾分倉惶下車，抬眸凝望著眼前一片黑暗的別墅，心中慨萬千。

蘇若說，凌皓軒很愛自己。

顧纖塵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味道，摻雜著幾分苦澀。

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凌皓軒其實真的很愛自己。可是她，卻沒有給予凌皓軒幸福的權利。

蒼白著臉，顧纖塵的臉頰上忍不住一陣溼潤，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

“皓軒…嗚嗚…”顧纖塵蹲下身子，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的身軀，嬌小的身軀在黑暗中顫抖著。

纖細的雙手緊緊的捂著左口的位置，哭泣著承受那悉的陣痛，凌皓軒愛自己，自己何嘗不愛她，可是，她不能愛，也愛不起。

顧纖塵痛哭著承受著心口窒息般的疼痛，黯然啜泣。

凌皓軒停好車子，愕然的望著蹲在地上，傷心哭泣的人兒，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慌亂的衝到顧纖塵的身邊。

“塵塵，怎麼哭了？”心疼的將顧纖塵擁抱在懷裡，耳邊傳來她傷心絕的哭泣聲，心，就像被生生撕裂般，滴著鮮血。

緩緩的抬眸，佈滿淚水的臉頰讓凌皓軒的心生疼。

“皓軒…”纖塵一見到凌皓軒，情緒失控衝進他的懷裡，纖細的雙手緊緊的環抱著他健碩的肢，一張小臉深深的埋入他寬厚的膛裡，哭的更加兇猛，仿若要將心中所有的痛楚宣洩而出。

悲慼的哭聲，讓凌皓軒的臉上滿是心疼:“不哭了，告訴我，怎麼了？”寬厚的大掌溫柔的擦拭著纖塵不斷滑落的淚水，語氣裡充滿了柔情，那滾燙的淚水灼傷了他的心。

“嗚嗚…。。”沒有回答凌皓軒，顧纖塵只是嚶嚶哭泣著，發洩著心中的情緒。

輕聲嘆息著，凌皓軒輕輕的擁抱著纖塵的身軀，不再言語，任由懷中的人兒啜泣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纖塵止住了淚水，輕輕的推開了凌皓軒的膛，離開了他的懷抱。

“我沒事了。”抬手輕輕的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纖塵霍的起身。

剛剛，自己在凌皓軒面前哭的那麼的傷心，很丟臉吧。看著凌皓軒充滿的眼神，纖塵的心中一痛。皓軒，求求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承受不了。

“進去吧。”深知顧纖塵格的凌皓軒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聲低喃著，寬厚的大掌牽著纖塵的手掌，轉身就要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手心的溫度，讓顧纖塵的心一陣溫暖，卻只是一瞬間，她的雙手，輕輕擺脫了凌皓軒的溫暖。

“我先回去了。”回自己的雙手，顧纖塵深怕自己這個時候回貪戀他的餘溫，搖頭拒絕著。

凌皓軒轉過身子，視線緊盯著顧纖塵，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需要理清，儘管如此，他卻聰明的選擇不去詢問，如若不問，便不會失去她僅有的一點溫柔，那就這樣吧。

的薄，緩緩的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她，能受到自己的心嗎？

黯淡的眼神，讓顧纖塵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緩緩的滑落。深深的了口氣，顧纖塵緩緩的轉身離開。

“別走。”漸漸遠去的背影，凌皓軒再也忍受不住的衝上前，自身後緊緊的環抱住顧纖塵，英俊的臉上深深的埋入纖塵白皙的脖頸中。

“塵塵，別走。”至少在這個時候，不要這樣的狠心的丟下我。凌皓軒語氣中的脆弱，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揪緊了纖塵的心。

猶豫了許久，纖塵的小手輕輕的覆蓋著凌皓軒環著自己的大掌。

“皓軒。”輕聲低喃著，淚水拼命的滑落，一滴一滴，砸在了自己的手上。

兩人回到了凌皓軒的住處，靜靜的仰躺在鋪上，沒有言語，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顧纖塵嬌小的身軀緊緊的貼在凌皓軒健碩的膛上，湧現了一股絕望的悲傷。皓軒，以前的種種，對不起。無聲的道歉著，淚水卻像止不住似的，不停的掉落。

“皓軒，如果，我看不見了，怎麼辦？”纖塵紅輕啟，輕聲詢問著身後的男人。

對於顧纖塵的問題，凌皓軒微微蹙著眉頭，緩緩的開口:“那我就做你的眼，帶你看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我聽不見了呢？”

“那我就做你的耳朵，為你搜集這個世界上所有最美妙的聲音。”凌皓軒低沉的嗓音，靜靜的在夜空中迴盪，顧纖塵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雙，防止自己痛哭出聲，心中，一股暖劃過。

“如果，你看不見了，我就是你的眼，如果，你聽不見了，我就是你的耳朵，如果，你老的走不動了，我就揹著你走遍這個世界，塵塵，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一切。”耳邊迴盪著最動聽的情話，顧纖塵哭著哭著，嘴角噙著一抹幸福的笑花。

“如果，如果我不在這個世界了呢？”哽咽著聲音，顧纖塵喃喃自語著，如果她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怎麼辦？

“生死相隨，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凌皓軒輕輕的轉過顧纖塵的身軀，大手溫柔的擦拭著她的淚水，雙眸，滿是堅定。

他已經失去了眼前這個女人一次了，這次，絕對不會在放手。

“皓軒。”凌皓軒如此深愛自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抑制著心中強烈的痛楚，她怎麼忍心看著心愛的男人尾隨自己而去呢。

“答應我，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就忘了我，找個善良的女孩，狠狠的幸福下去，好嗎？”眸光中帶著堅定的彩，顧纖塵認真的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只希望他好好的活著，連同自己的份，幸福的生活著。

凌皓軒沉默不語，視線和顧纖塵的纏在一起，忘了纖塵，凌皓軒不輕問著自己，可能嗎？深入骨髓的愛戀，要如何遺忘，可是，望著她堅定的眼神，凌皓軒的心，一陣遲疑。

“我答應你，如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試著努力遺忘你。”這是他最大的極限，試著努力遺忘。內心裡卻比誰都清楚，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忘記，他凌皓軒深深的愛著一個名叫顧纖塵的女人，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聽到凌皓軒的保證，顧纖塵的臉上出了一抹人的微笑，安心的窩在凌皓軒的懷中，不在言語。纖細的雙手舉到凌皓軒的面前，一一描繪著他的輪廓。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子，還有那的薄。

“你的懷抱，很溫暖。”安心的躲在凌皓軒的懷裡，受著他身上熾熱的體溫，顧纖塵輕聲低喃著，心中卻慨萬千。耳邊傳來凌皓軒輕而有力的心跳聲，顧纖塵只覺得苦澀再次蔓延到心底，嘴角至始至終都噙著苦笑。

雙臂收緊，將懷中的人兒更深的擁入懷中，凌皓軒低頭溫柔的吻了吻顧纖塵的額頭，眸裡，承載著滿滿的柔情。

寂靜的黑暗中，兩人安靜的相擁在一起。

就在這時，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了一道鈴聲。顧纖塵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現的名字，輕輕的推開凌皓軒，起身朝著陽臺走去。

“喂，吉爾…”凌皓軒的臉一陣陰沉，耳畔聽到顧纖塵口中的名字時，臉就已經大變，眼睜睜的看著纖塵閃身走到陽臺，心中很是不滿，為什麼是不能當著自己的面說的，不快的緊盯著陽臺的方向，凌皓軒恨不得衝出去將顧纖塵手中的電話扔掉，雙拳緊握，極力壓制著。

不一會兒，顧纖塵蒼白著一張臉，失魂落魄的走入室內，雙眸沒有一絲的焦距。

“塵塵，怎麼了？”凌皓軒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顧纖塵，慌亂的起身來到她的面前，想要將纖塵搖搖墜的身軀擁入懷中，卻被她一把拍開。

“我要回去了。”拒絕凌皓軒的懷抱，顧纖塵看也沒看凌皓軒一眼，冷漠的轉身離開，似乎害怕凌皓軒會開口制止自己，顧纖塵加快腳步，慌亂的逃離。

雙手僵硬的舉在半空中，緩緩的緊握，凌皓軒就那樣眼睜睜看著顧纖塵冷漠離去的背影，眸裡，閃現一抹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