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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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入清玉樓這些時來,大公子除了常教她一些雕玉之法,便是讓她大開了眼界,各種產地、異型的玉雕她是愈賞愈入眼,自小爺爺曾告訴過她的那些絕品玉雕終於見到了廬山真面目!
心,早已飛上了九天。
大公子,真的真的不錯喲!
呵呵…***$***…
“大公子喜歡我?”指指自己的小圓鼻頭,阿濤笑得幾要噴飯“大公子本就體恤下人,咱們哪一個奴才他不喜歡?”從沒見大公子對哪一個下人說過哪怕一句重話耶!
“不是那種普通的喜歡啦?”圍桌而坐的眾人一唱一和地點撥只顧吃喝的小丫環“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別瞎說!”結結巴巴地大晃螓首,差點被沒嚥下肚的飯糰咽死,幹嗆了幾下,圓臉皺成了一團紅球,阿濤嚇呆了“我是一個下人耶!大公子怎會那種‘喜歡’我?呵呵,這笑話一點也不好聽!”乾乾地傻笑了幾聲。
“哎呀!什麼下人下人的?喜歡一個人不會講什麼身份的啦!”
“對啊,再說,什麼笑話?咱們都瞧出來啦,大公子真對你有意思哦,你還遮掩什麼?”阿濤啊啊了幾聲,不知該怎樣辯解。
“阿濤,咱們可是好姐妹,你別告訴我謊話,說你不知道,沒覺哦。”身旁的花菊放下飯碗,用竹筷敲敲阿濤的手。
“對啊,阿濤,大公子這些時來對你這麼好,不是那種喜歡你,難道是逗你玩呀?”團坐一桌的大夥兒們開始嘰嘰喳喳,為大公子鳴不平,齊心協力討伐一臉呆樣的小丫頭。大公子那麼完美的一個人,那麼沉穩儒雅,多少姑娘暗中戀慕他,可竟有人不識金鑲玉,豈不可氣!
“可大公子對誰都是這樣啊!”除了以前吼斥過她幾回,從沒見他對哪一名家丁傭僕黑過臉,他體恤下人,府中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哦?大公子對誰都如此?”嘰嘰喳喳之一開始憤起嘰嘰喳喳“可他怎不給我指指路,到哪兒去都親自領著我?”
“那、那是因為我總路!你們也不是常常這樣幫我?”慢慢將攏在懷裡的飯碗放下,阿濤雙手
握放在桌下,努力凝聚思考力開始反駁大夥的信口雌黃,心中是緊張萬分,今
是怎麼了?怎有一股三堂會審的味道?
“是這樣子嗎?”或許大夥兒幫忙不算什麼,可若幫忙的是府中的龍頭老大,放下重要公務卻時間去時時關注一名小丫環,可就…嘿嘿。
“那他從沒邀我同桌共食過喲!”與府中龍頭老大平起平坐、一同用膳,哪一個下人有這等榮幸?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哈,騙鬼去好了。
“那、那,哎呀,我說過嘛,大公子人好、體恤咱們下人嘛!”實在沒有受人圍攻的經驗及能耐,身單勢孤的阿濤只好死咬這一點不放“大公子說反正一大桌子的菜,他一人也吃不完,所以讓我沾沾光啦!再來、再來我總路,也免得去廚房老跑錯路嘛!”很合情合理的。只是,一邊急忙解釋,一邊覺得臉上愈來愈熱,這室中爐火太旺了吧?
“大公子好體恤下屬喲!”花菊好心地幫她扇扇涼風“體恤到連下屬愛吃什麼都摸得一清二楚。”忙汗顏地低下頭,阿濤不敢再瞄飯桌上一大堆的酸酸甜甜俱是自己的最愛“或許只是巧、巧合。”連下人們聚餐,龍頭老大吩咐廚子燒的一桌好料也是巧合?
“哦,那這過年主子賞給咱們的新衫子呢?”嘰嘰喳喳之二接著上來嘰嘰喳喳“花菊,咱們可都是一件棉布衫,阿濤身上這件‘棉衫’是什麼料子的?怕是花上我三年工錢也買不來一隻袖子吧?”清雅別緻的絲緞羅裙,豈是平常百姓所能奢望的?
“…”只覺背後悄悄滲出汗來,身上這件合體的羅裙竟圍得她渾身彆扭。她本內向,甚少與人長談,更別提被一桌的人問,桌下的手,開始輕顫起來。
當初大公子是怎麼說的?她身上這新衫子沒什麼特別,不過是聶府布莊中別人不要的下腳料,扔了有些可惜,便拿來做好送她湊合穿…她真不知這是那麼貴重的布料呀!要是知道,她才不敢收。
“…手中捧的寶一樣,還有哪一個下屬能得當家主子如此‘體恤’?”七八雙好奇的眼全一眨不眨地瞅著那個被大公子‘體恤’的惟一下屬,想瘋了想挖得一點內幕消息“阿濤?發什麼呆?”
“啊?呃…”硬起頭皮抬起腦袋,身子坐得直,雙
不住開合,卻擠不出一點聲息。剛才大夥兒說了些什麼她一字也沒聽見,因為,她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大公子到底是如何體恤下屬的?她所得到的待遇真的是他人無法獲取的?
難道在大公子對她開始和顏悅、不再爆吼斥罵而是親切有加的背後,真的不是她以為的“體恤下屬”的所以然嗎?
她微惱地眯起杏眸,第一次失望地發現:一直簡簡單單卻快快樂樂的腦袋,真的沒法子盛下那麼多的複雜問題,無神的黑眸飄了又飄,卻尋不到焦距。
“阿濤?”一桌的嘰喳討伐暫停下來,眾人疑惑地瞅著那個看來像是十分苦惱的小姑娘,心中不約而同浮出同一個問題:她,該不會是真的吧?真的不知大公子喜歡她?
“啊…呃…”慌慌張張站起身來,阿濤被眾人盯得手足無措“我、我先回去了。”歉意地朝大夥兒一笑,匆匆忙忙地掀門簾出了廚房,看也不看地順著一條小徑離去了。
“啊?呃?”大夥兒也呆呆互望著,一同張嘴重複阿濤的嘆詞,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回事?難道剛才她們玩笑開得太過火,阿濤被羞走了?
還是…阿濤真的太過遲鈍,真沒看出大公子喜歡她,對她生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