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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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皺眉頭,心中有些不滿。伸起手,剛要大力拍窗嚇她一嚇,手觸紙窗卻又收回來,改而在窗紙上戳一個小,眯起眸子,悄悄探進視線去。
屋內很是窄小,僅能放下一一桌,擺設也甚是簡陋,沒幔的木板上只有一套藍布棉被,而窗前的木桌上,除了散出微光的一盞油燈,只散佈著一些小刨刀之類的刻具,一塊質材不好的玉石,正被一雙小胖手包住,忍受刀雕之苦。哼,看那生疏的動作,就知沒學到過什麼真正的技藝。
他撇一撇嘴,略含輕視地將眸子對上那小路痴的臉。
正對窗臨桌的小身子大半掩在木桌下,只出上半身伏在桌沿之上,那小小的腦袋兒要與手中的玉石貼到一起,不斷敲打的雕刀險險從鼻尖前飛掠,不由讓人替她驚出一身冷汗。杏眸微眯,瞅著玉石的目光不移動半分,眉頭深鎖,似在思索該從何處雕刻下手比較好,而那一張紅更被貝齒咬得死緊,洩出微微的刺目紅豔來。這個路痴丫頭整個人都浸在她的玉雕世界了!
不悅地抿抿,轉身撤離小窗,大步行到石屋門前,伸手輕拍了拍,嗒嗒的敲門聲響在寂靜的夜裡很是刺耳,但在他垂手靜候一刻後,門,並沒被裡面的人打開!
怎麼?嫌他敲門聲太小?
火大地舉掌用力一敲,門板沒發出聲響,卻被他意外地推開了!
探頭審視門板後的門拴,才發覺她本就沒上門。聶修煒黑眸不由一眯,膽子該死的太大了吧!就算聶府內並無屑小狂徒,但,一個小女子,入夜竟忘掉鎖門,也太不應該!
真該被他揍一頓,好讓這個該死的路痴長長腦子!
他惱火地跨進門,幾步跨到那個依然沉雕刻中的小丫頭身後站定,探出頸子,以黑雲壓頂之勢將這個小路痴牢牢困在桌前,屏住呼,等她發覺。好吧,就再給她一次機會。若她驚覺有人呢,那便只臭罵她一頓罷了;而若是她還沒發覺呢,哼哼,那就休要怪他手下無情,痛揍她一頓!
但,等了一刻的結果卻是…他首先發覺這屋內太冷了。
扭頭掃一眼前的火盆,才知那盆內早已無熱氣冒出,就連僅餘的一點暗紅,也已奄奄一息,而火盆四周,更無薪炭可用。
想凍死呀?
他更加不悅地哼一哼,攏緊身上的披風,抵一抵一如屋外的寒氣,再抬首掃向身前人,該死的!這個路痴依然埋頭雕刻中。
這下真的火山噴火了!
聶修煒不加思索地伸出兩手繞過路痴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刻刀,在她還沒反應之前又俯首在她耳旁大吼一聲:“該死的!你給我滾出府算了!”他京城聶府才不屑僱傭這麼一個笨蛋!一個不知愛惜自己的笨蛋!
“啊?”受驚的小丫頭一聲怪叫,一下子跳站起來“砰”一聲,頭頂又撞到了某一硬物,一聲悶哼緊接著傳入她耳中。誰?有壞人來嗎?阿濤急急轉過身,飽含驚嚇的杏眸瞥向前方,只瞅到一堵硬牆。
牆?緩緩眨眨嚇滯了的眸子,伸手拍拍口,平撫過的心跳,阿濤慢慢仰頭,看向頭上方。
只看到一尊黑兇兇的臉。
是…大公子?!
她不敢置信地瞠圓杏眸,微微開合紅,卻吐不出一字半語。
大深夜的,大公子來幹什麼?沉浸在雕玉中的腦子轉不出一絲答案。
“看,看什麼看?”他用手被撞痛的下巴,黑黑的俊臉上火氣沖天“躁躁的,你是不是女孩家啊?怎麼做事從不用腦子呀?”聶修煒兇兇地沉下臉,對身前丫頭的痴呆樣更加惱火“傻呀?還不說話!”
“說、說什麼?”過的心跳總算緩和下來,被嚇飛的小魂兒也重歸原位,不自在地摸摸頭,才發覺頭頂燙烘烘的發疼,嗚…好像起包包了。阿濤扁扁委屈的,不明白大公子怎麼會突然從她身後冒了出來,並且還二話不說地先訓了她一頓。她沒惹到他吧?
“說什麼?!”他咬牙怪笑一聲,路痴!痴到家裡去了呀?不會問他為什麼會突然顯現在她屋內嗎?一點腦汁也沒有!
“說你在幹什麼!說你為什麼心大意地不鎖房門!”還要他提醒呀?
“不鎖房門?”扭頭忙找,啊,在這裡!眼一亮,阿濤捉起桌角上的一串鑰匙,在大公子眼前晃上一晃,得意地笑道:“我鎖上啦!東西中三閣明明鎖好了呀!”她吃完晚飯回來後還特意去檢查了一遍哩!
誰管你石頭閣是否上鎖了!
聶修煒咬咬牙,險些要掐死身前眼皮底下這個少筋的死丫頭“我問你,我怎麼會站在這裡?站在你的屋裡!”
“呃?”疑惑地瞅冒火的大公子一眼,誰惹他啦,怎麼這麼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