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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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我接到張媽的電話,明瞭你怕貓的全部原委。”很訝異她沒討伐他對她的冒犯,他也避談那胡里胡塗發生的親吻。
睜大被淚水洗滌得更為剔亮的美眸,她十分訝異張媽會打電話給他,然轉念一想,猜得出是爸告訴張媽她嫁給他,並給了他的手機號碼。而且就算張媽沒說她失手害死貓咪的事,先前自己也已在潰決的情緒中向他吐出一切。
他是否也覺得她心大意得不可原諒?
“那件事不是你的錯,別淨把愧疚、自責壓在心底,形成自我折磨的夢魘。”與其說她怕貓,不如說她拋不開心裡的歉疚,被當年的意外陰影困縛住,總在與憾事發生的相同雷雨天,受無法自我寬恕的良知鞭笞,痛苦難當。
她難掩動“當然是我的錯,我若不站在陽臺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為何不說倘若你爸那天按時回家吃晚飯,意外就不致發生?”他突地有些氣怨她父母對她的輕忽,假使他們善盡案母之責,她豈會讓人心疼的與原可避免的噩夢糾纏這麼多年!
微怔,她沒料到張媽連這事都告訴他。然而,童年沒辦法像其他小朋友幸福享受溫馨天倫之樂的遺憾,她不想提,徒增悵惘而已。
她選擇逃避。
“我還有作業要寫,先回客房了。”沒喊她,歐仲擎坐在地毯上任她離去,卻在她關上房門之際低逸嘆息。
他究竟該拿倔強固執,一顆心其實脆弱得可以的她怎麼辦?
¥〓〓〓〓¥〓〓〓〓¥夜深,雨仍綿密的落。
歐仲擎旋門進入客房,果然就見該回主臥室睡覺的人兒酣睡客房上,身上薄被滑退際。
她又踢被了。
走近她,他彎身抱起她走回主臥室,輕輕柔柔的將她安置在她的位。
之前連續幾天,當她發現自己在他房裡醒來,她曾問他“你抱我過來的?”
“免得半夜老愛踢被子的你,在客房凍成冰。”他這麼回答。
爾後就寢時她便直接睡主臥室,為何今晚又睡客房?因為那個吻嗎?
心思繞轉間,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小巧嫣上。進客房抱她前,他已在房裡思索許久自己怎會失神吻她,而唯一想得到的合理解釋,是他安過了頭。
任誰見到她潸然淚下的楚楚可憐模樣,應該都會給予軟語安,他是醫生,平時的憐憫心就比一般人多些,因此一個不小心便安過頭的吻上她。
就是這樣。然而,為啥似乎有道極小的聲音向他鼓譟著不是這樣?
不然是怎樣?眉端糾結,他甩甩頭,決定不再追究令自己心煩的疑惑。橫豎那時他確實是在安她,也莫名其妙吻了她,管他是怎樣。重點是她沒奪門而出,表示她能原諒他的無心冒犯,只不過尚有點彆扭,是吧?
既然如此,他何須庸人自擾想那麼多,睡覺要緊。
走到另一側爬上,躺入枕中,他忽想起另一件事。就在一個小時前,他接到好友宋奇安的來電…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他劈頭就問。
“耶?”他的回應聲滿是驚訝。
“你這是哪一國的反應?是你自己親口說有老婆的。”赫!
“我有嗎?”他震撼擠想著自己曾說過的話。
“幹麼裝傻,你老婆叫芷若不是?”反駁聲有想扁人的意味。
一句事實勝於雄辯的芷若,終於讓他憶起自個倉卒趕離同學會的情形。
賴不了,他是在惶急心焦問脫口而出芷若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