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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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女人和前程祁海點了頭說:“原來這樣，這個女妖
像她那個當村長的爸爸。對，休著她，讓她懷著孩子沒地方找夫家。”
“祁海伯，你要為我保密這件事，我還要打老婆，再說我是教師，為人師表，不要搞得滿城風雨，你說對不對”狄小
帶點央求。
祁海一下子覺得神氣起來，他在屋裡踱了幾步，得意地拉長聲調說:“那要看你狄老師會不會做人了。”狄小眉頭一皺，來了一計，他湊近祁海耳邊說:“你知道嗎村長不管選擇新族長的事了。”
“是真的”祁海欣喜一下，又喪氣地說:“那和我也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聽美竹說，她爸爸和老族長對我都有好
，特別是他們知道你那個報告是出於我之手後，就更加重視我了。老族長現在正舉棋不定，如果我現在趁虛而入，他們絕對信任我。因為我既是教師，又是外鄉人。由我為他們選新族長，你看如何”狄小有理有據地說著。讀書人的詭計多端。
祁海眼睛一亮說:“那你會不會選我”
“那還用說。”
“好，狄老師。今晚的事我祁海沒有聽見，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當族長，行麼”祁海似乎心裡又升起當族長的希望。
狄小點點頭，心想:“這是不是也算一種
易。他到這事是多麼地勉強。有一點
上梁山之。但是為了自己的聲譽，他要
而走險。在心裡祈禱上帝，讓姜媛早點為他辦理出國手續。
祁美竹哭著跑回家，她領受到被人欺騙的痛苦，一個年僅二十二歲的姑娘，肚裡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她委實到很棘手。她以為一個少女獻身於一個男人，就可以拴住這個男人的心，她以為和狄小有了肌膚之好後就可以穩住他的心，誰知他只是和自己開一個玩笑，做一場遊戲，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明白，她熱切崇拜的狄老師為什麼這麼無情無義。
祁美竹
不明白，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現在，她到被狄小欺負了，才知道被人欺負的痛苦和難堪。她失魂落魂地回到家，見父親正愁眉苦臉地坐著，好像這幾天家裡丟了鬼似的，父親被人汙陷為調戲婦女，倒底有沒有這麼回事母親在家裡鬧得天翻地覆，祁美竹心想，如果父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沒有結婚就壞孕了，一定傷心透了，氣憤無比，祁美竹沒有勇氣告訴父母親。
可是，肚子一天會比一天大起來，到那時候怎麼辦，儘管祁美竹已經二十二歲了，她還不懂得一個母親的光榮和艱辛，責任和偉大，她不知道該不該把肚子裡的孩子保存下來，讓他出世，她茫然無助，心裡空蕩蕩的，看著死氣沉沉的家裡，父親躺在榻上
悶煙，母親在自己的房間裡，誓不再和父親同榻共眠了。祁美竹在家裡兜了一圈，一點睡意都沒有，又溜出屋。
爸爸不愛她，母親也不愛她，祁美竹站在門口看天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她想了想又摸著裡向學校走去。
她不甘心，她不相信狄小真得不愛她，祁美竹她要做最後的努力。去求狄小，看在肚裡的孩子，接納她，夜
很深，寒意緊緊地裹著村莊，美竹並不困，狄小已經上榻了，他明早要去找老族長祁天明，關於選舉新族長的事。
祁美竹又敲響狄小的門，狄小即將入睡，見有人敲門，怕是美竹，偏偏又是美竹，狄小硬著頭皮打開門，讓她進來。狄小並不厭煩美竹，認為美竹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可是她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她無法讓自己離開褲襠村，她沒有能力讓自己飛往太平洋彼岸。
如果不是要去美國，如果姜媛沒有海外關係，如果自己死心塌地在農村生活，他會愛美竹的，並且會和她結婚的，在美竹和姜媛之間，姜媛決沒有美竹年輕，美竹絕對比姜媛漂亮，雖然在氣質上，風度上沒有姜媛那樣富有神韻，但姜媛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雖然說在
上幹那事兒經驗豐富，讓男人慾仙
死，但自己才二十六歲。
在年齡上差異雖然說對目前的生活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十年後，二十年後，當自己四十多的時候，姜媛已經是老太婆了，而自己才算是壯年，正是牛雄馬壯的時候。到那時不會到這是一種人生的不幸，生活的不幸，生理和神不幸，年齡的不幸。這樣想來，狄小應該選擇祁美竹。
可是，狄小不會和姜媛維持那麼長時間，只要自己到了美國，拿到綠卡後就可以自由了，自己的青
年華幾乎也都花在姜媛身上，也算對得起姜媛了。
在褲襠村，如果讓狄小選擇，他也不會選擇祁美竹，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祁嬈，儘管她挖苦過自己，語言是那樣尖刻，那才顯示出她的
銳思想，獨特觀點。而和美竹、翹翹生姓關係那純粹是一種青遊戲，這種遊戲儘管太冒險，可人人喜歡玩，這也是狄小和姜媛生
關係前的一種序演，姜媛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而狄小正是一個童男，他覺得自己虧，他不能這樣單純地走向她，於是在走向她之前，先將自己童男的純真和初男給了與他自己同樣純真和處*女的美竹和珍珍。這才是等價換，也就是因為這樣才使他陷入這麼深的煩惱。
祁美竹用顫抖的聲音說:“狄小，你救救我吧！我求求你了，你不能就這樣棄我而去，你娶我，我這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都甘願，只要你和我結婚，我讓我爸將村長讓給你當。”狄小為難地說:“美竹，我們是在談愛情、談情，而不是在談易、談條約。”
“那你說怎麼辦”祁美竹索雙腳下跪，哭著說:“狄小，你真的心這麼狠你真的另有所愛她是誰，比我美竹漂亮溫柔狄小，你如果不答應我，也罷，你殺死我吧！我甘願死在你的手下，懷裡，你下手吧！狄小。”
“祁美竹，你冷靜一點，我可以對你的身孕負責，對你肚子裡的孩子負責，但我們不可能結婚。”狄小堅決地說著，他仍然不能接納她。
祁美竹徹底地失望了。
狄小踏著晨光，披著晨
向族長祁天明家走去，作為褲襠村小學教師，他本來不該
手去管本鄉本土的事情，他的任務是教書，最多的是幫村民寫寫信，算算數，到了過年過節，為農民們寫寫對聯，狄小練過筆書法，對聯寫的像模像樣，每當節，人們就會求他寫一兩幅，遇上紅白喜事之類的，村委會也會派人叫狄小刷幾筆，平時有貼牆報的，貼標語的就更不要說了，一般都是狄小的墨跡。由此也使狄小在褲襠村有了聲望，人們都喜愛這位年輕教師，他又是外鄉人，就把他作為客人看待。
人們不會想到，狄小竟會為兒女私情而陷入了無邊的痛苦中，狄小自己知道，一個男人最煩惱時是兩件東西牽動著他的心，也是這兩件東西會使他不顧一切，而走險，進行一次人生的冒險和嘗試，這就是女人和前程。
如果一個男人沒有了這兩件東西、他無所謂存在。
狄小的前程是寄託在姜媛身上，因為她可以讓狄小實現自己所追求的夢想，因此他必須付出代價，和一個比自己大十二歲的女人糾纏不休，那麼祁美竹呢還有祁翹翹狄小認為:那不是愛情的目的，狄小僅僅把她們看成年輕的女人，看成一個男人在特定環境下為他提供的一種必要的需求，而這種需求是雙方的，在索取的同時也給予，這也帶著某種**彩，但這種**彩是暫時的，是脆弱的，是淡泊，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就會很快消失在相互的腦海裡。
狄小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然而祁美竹她沒有當成一種遊戲，她把這種情提升過濾出愛情，她認為有了**的關係就有了愛，她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有過**關係，並沒有愛。她作為農村女子當然不懂那麼多，可是她卻是真心的，樸實的，純情的付出。
就是因為這樣，狄小才到苦惱，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事被祁海知道，他也懂得農村的人是多舌頭的，他們閒時沒事幹，就會說東家長西家短的，一件醜事只要有一個人知道，不出三天就全村人都知道。
農村很少有電視電影，很少報紙。雜誌、很少舞廳、卡拉ok，他們只有靠獵取這些新聞，豔事來打茶餘飯後的空閒時間。狄小知道它的厲害和嚴重，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讓你身敗名裂。就因為這些他才走向族長祁天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