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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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瘋狂變態走在半路上，村長把前的那朵小紅花摘了下來，放在口袋裡，他不能在狄小面前披紅掛綠的。讓狄小著後傷心。那麼，狄小又是什麼樣的情景呢？

狄小自從太極鎮醫院回來後，就癱倒不起了。他自動辭去了褲襠村學校的教師資格和一切常工作的職務。現在褲襠村小學的工作由祁美竹撐管著。狄小心裡想:自己殘缺了一條腿，無法再站在講臺上了。這一事故也失去了他的意志。想當初，自己是多麼地風惆說。令人羨慕，而今他的四周已經冷清的多了。開頭，他的腿還沒有痊癒，祁小玫天天來為他換藥，還陪他說了一些話，祁翹翹也三番五次來看狄小，還做了一些好吃的帶來。而祁美竹就在學校裡，課餘時間也常來宿舍問寒問暖，可是，時間一長，一切就淡薄起來。

狄小由於長期躺在上，缺乏鍛鍊，身體慢慢虛弱下來，加上飲食不適，染上了胃病，有時頭痛，有時胃痛，使得他失去了生活的信心。然而，給他帶來極大打擊的是，原來都非常愛他的女子現在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馬秀秋拿著錢財跑了，從此不知去向。祁小玫忙於她的醫療工作，祁翹翹寫信把狄小生的事告訴給在美國的媽媽姜媛。希望她早接她出去，不要看狄小的現狀。祁美竹雖在褲襠村小學，但卻對狄小視而不見，她忙於自己的教育工作，決心把學校搞得有聲有，提高教學質量。

狄小只能看窗外的太陽昇起又落下，夜看窗外的月亮從東走到西。時間就是這樣無聊地一天天過去。他在病態的痛苦中到孤獨和淒涼。現在是秋季，就更讓他到惆悵了。

狄小的一三餐是由村長喊通訊員及時地送飯到狄小的宿舍。他好像成為一個孤獨的五保戶，又似一個被冷落的瘋人，每天只有三餐，再沒有其它什麼生活了。他想不到自己的一生到後來卻成為這樣悲哀的人。他偷偷地淚，偷偷地想念祁丹芳，想念祁美竹，想念祁翹翹，想念祁小玫，及至想念馬秀秋和遠在美國的姜媛，只要她們只有一個來看望他，關心他，狄小都會得到某種程度的安。可是，她們之中卻一個也沒有來。他在心中愈加到人生的暗淡。

村長到達學校門口，看見女兒祁美竹站在場上指揮著學生們排隊。這時祁美竹和幾個老師要帶著學生去通水剪彩儀式現場助興。現在他們正在排隊出。村長站在學校門口，他要等學生離開學校後再進去。一會兒，祁美竹一聲令下，學生們如一條長龍一樣，卿卿喳喳地走出了學校的大門。十分鐘後，偌大的一個學校變得空蕩蕩起來，村長聳了聳肩膀，跨進了學校的大門。直向狄小的宿舍走去。

狄小宿舍的門都沒有上鎖，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人。可惜平常沒有什麼人進去。村長輕輕地推開門。叫著:“狄老師，你好嗎？”糊糊的狄小見是村長來，亮起了一線眼光，無打采地說:“村長，是什麼事？”

“今天是褲襠村大好的子，但是，褲襠村沒有忘記你，想請你到現場講話，剪綵。”村長說。

“是什麼大好的子？”狄小惑地問著，目光中充著茫然和失望。

“自來水工程竣工啊！今天中午舉行通水剪彩儀式啊！”村長動地說。

狄小痛苦地輾轉一下身子，似乎心上也有一股動，他勢動著雙，用舌頭了幾下，似乎有點口渴，然後說:“應該好好慶祝一下，褲襠村人有水喝了。”村長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看狄小了。他由於忙著自來水的事。但是，他經常吩咐女兒祁美竹要好好照顧狄小。可是，祁美竹已經對狄小失去了興趣，她一心撲在教學事業上，沒有按父親的吩咐，照顧狄小，甚至連看狄小一眼都沒有。這時，村長見狄小變成這個樣子；好像風燭殘年的老人，不有些同情起來。他問:“狄老師，你覺還好吧！”狄小搖搖頭說:“我完了，我徹底完了。一身是病。”狄小很悲哀地說著。他到不僅身上有病，心理也有病，乃至思想也有病。這三處的病結合起來攻擊他，他漸漸地垮了。

村長說:“要不要我去叫祁小玫，為你看一看？”狄小搖搖頭說:“你能不能端一碗水給我，我口裡好苦。”村長趕緊倒水，但是，水壺裡空蕩蕩的。他走出宿舍，去學校的廚房裡倒了一大碗水端了進來。狄小側過身子一口一口地喝著，好像久旱的裂田得到甘泉的滋潤。狄小舒了一口氣。

村長心裡想:狄老師變得這樣可憐，連喝一口水都這麼困難，看來今後自己要多關心他。村長對狄小說:“狄老師，我把你扶到通水剪綵現場，大夥都在等你呢！”狄小攤攤手說:“我不去，我無法去。你們自己搞吧！我在心裡祝賀褲襠村有了自來水。”狄小顯得很暗淡。他說後閉上眼睛。

村長拗不過狄小，也就不勉強了，他說:“狄老師，你要保重啊！”然後離開了宿舍。

狄小睜開眼睛看著村長走出他的宿舍，輕輕地把門掩上，他的雙眼不出了淚珠…

通水剪彩儀式現場上已經熱鬧非凡，褲襠村男女老少都聚集在這裡.有的敲鑼打鼓，有的在放炮竹，好一派喜氣洋洋的場面。

正在這時，在水牛山有一條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爬動著。他著樹蔭的地方，一步一步地爬上水牛山頂上的水庫，他是祁夏君。自從來夏君沒有承包自來水工程之後，他對村長、狄小乃至褲襠村人都懷恨在心，他夜都咽不下這口氣。到褲襠村人無情無義，寧願將自來水工程給外鄉人承接，而把本鄉人拒之門外。他認為這裡成心和他過不去。他夜都在構想著如何報復這批人。他害死了羅姐，幾乎是殺人不眨眼的。但是。他並沒因此解恨。

由於近年來，祁夏君在外面的生意不好做，大的項目他不敢接，也沒有資格修建，小的項目又拿不到。就閒在家裡沒事幹。雖然手頭上有一些錢，生活得也算自在。但是，時間一長，就會到悶。

那次自來水工地上生的事故，他就暗喜在心，狄小斷了一條腿在祁夏君心目中是太輕了，他希望狄小粉身碎骨。甚至也祈求村長也生個三長兩短。可是，他沒有盼到這一天。安裝自來水工程就是那麼順利進行著。

眼看工程一天天接近尾聲。這位心狹窄的小包工頭，雙眼中直冒著妒火。當他得知通水剪彩儀式的時間後，祁夏君便坐不住了，他到太極鎮私人藥店裡買了許多**回來，準備投入水牛山上的水庫中，讓褲襠村人瘋一陣，出盡洋相。這時，他就是帶著早已準備好的**去完成這項任務的。

天空中飄著簿雲。但是，正在爬山的末夏君已經到一陣臊熱，他的額前已經浸出粒粒汁珠，而且著氣。手上半提半拖著一包東西，裡面裝著就是**，由於緊張，他的口上砰砰作響。他遙望山下的褲襠村，人們正披通紅，紙錢如山。祁夏君在心裡罵著:你們這些傢伙別高興的太早，到時有好戲看。他咬牙切齒地把遙望的目光收回來，繼續上路。

半個小時後，祁夏君登上了水牛山峰，山峰上，一座龐大的水庫貯立在那裡，來夏君躲進了水庫的後面，下面的人難以現他。祁夏君可以隨心所地作了。他打開麻袋的口子，裡面是塑料包成的粉狀的藥品。**其實就是素，吃下這種素，讓人一時控制不住自己不斷燃燒的慾火，**就會像決壩的洪水氾濫成災。造成男女老少失去理智。

這可是一個不堪設想的場面。祁夏君自認為想得是絕招。讓褲襠村嚐嚐他的厲害。本來他是想去省城買絕育藥放人水庫的，讓褲襠村人從此都不能生育。他想到那是斷於絕孫做的事，怕罪孽太大，就改為**，讓褲襠村人亂了套。

祁夏君肩上頂著這包**，一邊手扶著，另一邊手抓住水庫的鋼筋階梯，一層一層地爬1水庫的平頂，然後掀起蓋子，將那一包**投入水庫之中，然後逃之夭夭了。

祁夏君做得天衣無縫。他下山後裝做什麼事也沒有幹過，回到家矇頭大睡，他想他可以高枕無憂了，等著看一場情荒渴的男女大戰了。

村長站在主席臺上，嘴上裂著笑容，然後對著村民們喊著:“鄉親們，今天，我們褲襠村即將要通水了。褲襠村將結束水難的歷史。從今後，不管是冬天，還是夏，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要你擰開水龍頭，水就會自動出來，而且源源不斷。這是多麼神奇的現代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