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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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子承認是他做的？”

“這是他表現的英雄氣概，好漢作風，如果不信，無妨比對一下死者的傷口，看是刀子挨的還是劍刺的。”冷一凡內心一陣動。

音音真不含糊，她不顧別人替她項缸，把責任承擔了回去，這恐怖的女人也有其令人折服的一面。

“可是…他為何要承擔？”二先生提出反詰。

“二先生可知道死的都是什麼人？”

“什麼人？”

“武林判官的手下，職業殺人者的爪牙！”

“武林判官？”二總管和三總管同時驚叫出聲。

“啊！”二先生也相當震驚:“武林判官，他生做什麼樣子？”顯然他對這傳言中的恐怖人物反聞其名而不識你其人。

“一個糟老頭！”女殺手回答的十分輕鬆。

“這與子冒承殺人何干？

“我找武林判官算一筆舊帳，正巧碰上子正與他在作生死之搏，由於我不速而至，嚇走了他，子認為我替他解了圍，身為武士，恩怨號明，不屑於推卸，所以他就得承擔了！”這解釋情在理中，而且也是事實。

“這麼說，你與子之間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我早就表明過了，不必說第二遍。”

“你今晚現身就是要說明這些？”

“大概似的！”身影一晃，倏然消逝，行動有如鬼魅，快加閃電四個字不足以形容，因為閃電使人有覺和映象。

而她的消失。只是突然淡去，有如幻像就使人驚疑她是否存在過，是否真正的實體。

冷一凡的呼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並非因為音音不顧而去，而是於她身手之玄與行事之怪。

二先生呆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二總管，你仔細驗一下屍身上的傷口…”目光掃向了子。

三總管立即接口道:“不必驗了，屬下剛才看得很是清楚，的確是刀傷，跟外面那幾個的傷口完全一樣。”二先生沉了-下，抬手道:“放開他，我們就走！”三總管道:“可是…他殺死天狗這筆帳…”二先生道:“我自有道理！”三總管只好鬆開廠手。

冷-凡活動了一下被擰麻了的手臂，心理並沒有屈辱之。

因為他有他的計劃與打算，小不忍則亂大謀，一次教訓已夠，不能再逞匹夫之勇，只是對於音音，他覺得欠的人情太大，一夜之間，兩次承情。

三個人從店外的小門離去，沒待半句話。

冷-凡望向矮屋。

蠟炬已成灰，屋裡-片漆黑，音音是從外面牆角里消逝的，她是否又回進矮屋？也許她真的就此離開了。

冷一凡收了劍，挪步到門外，朝裡張望了一眼，出聲輕喚道:“女殺手！”沒反應，空氣是死寂的，她真的走了！

冷一凡心頭立即升起了一種失落的覺，夜暗中，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對野的眼睛，別具一格的美顏。

然而想到她的冷血殺手，還有那把染滿了血腥的剪刀，心絃又不為之一顫，可愛又可怕的女人。

另一個覺迅快地取代了先前的覺，是一種受騙與被輕視的複雜覺，自己代她擔殺人的責任，她不領情，全擔了回去。

她向二先生他們坦承南陽主家血案是她的傑作，而對自己她不但堅決否認，而且還聲言如果將來證實是她所為，願意讓自己戴她十劍，是什麼原因使得她言不由衷？她對自己的援手難道不是輕視與自大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