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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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草從在福建落戶就遭受了“不公平”的對待,由於它的成癮,所以還沒來得及推廣,就被剛剛繼位的崇禎皇帝扼殺在搖籃中,下令止種植菸草,並且嚴厲的規定凡是私售菸草者一律斬首示眾。正是他的這種舉措,嚴重的阻礙了菸草的推廣,然而這種嚴厲的規定依舊難以阻止人們對菸草的嗜好,這是一種趨勢和,誰也阻擋不了,既然這樣我也只能順應了。
不過對於菸草的管制我的要求比崇禎還要嚴格,他是不許種植和販賣,我則是以價格體系嚴格控制,菸草的種植必須經過聯合政府的批准,捲菸作坊的設立也是由朝鮮官方和商人合資經營的,雖然這種成本並不高但是捲菸的出廠價還是很貴的,再加上我加的重稅使得捲菸的價格一路飆升,成為繼偉哥之後的另一消耗類奢侈品,普通的農民本就食不起。
這正是我要達到的目的,從菸葉在地裡生產一直到變成成品,整個過程都在我的控制當中,不允許有一絲菸葉入民間,更不允許民間私種,一旦發現都是會處以重罰的,罰得傾家蕩產。菸草的毒害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既然阻擋不了,那還不如順應,這東西與普通百姓沒有任何好處,所以還是禍害那些富戶吧,這些人的越多,我掙的越多,他們也死的越早,沒辦法你們自找的,要說富人不剝削百姓那是扯淡,所死就死好了,我並不可惜。就算他們都知道菸草的害處,但是不也一樣趨之若鶩麼,從菸草的發現到種植、銷售一直到現代,幾百年過去了,菸的人數沒見減少只有增加。
就說歷史上清軍入關前,對菸草是嚴的。崇德三年(1638),皇太極正式發佈菸令,然而這時在滿族貴族中,菸已成為難以克服的嗜好,菸只是下不上。至崇德六年(1641),只好撤消菸令,但是仍然不準進口,只許私人自由種植菸草。
清軍入關後,擔擾菸草種植對糧食等農作物的造成影響,故而限制菸草生產。康熙、雍正皇帝都主張菸,但效果並不理想。在法輕利厚的情況下,種煙、菸廣為免費。乾隆時期,菸政策稍為緩和。嘉慶皇帝即位後,不再堅持菸,任菸草經濟自然發展。於是種煙愈加普遍,煙製品不斷增多,菸草工商業迅速發展,當時菸草已傳播中國每個角落,菸者益普及,上自公卿大夫,下至農工商賈,遍及社會各個階層。
擋是擋不住的,那我就加以重稅,讓普通的人不起,這東西畢竟不是鴉片、海洛因,一上癮,不也就不了,儘量將危害控制在最小範圍。
這些不過是我的一些藉口罷了,就好像我勸戒周圍的人少菸,不菸,自己卻狂不已一樣,從我自己就沒有起到好的帶頭作用,尤其是武將,菸幾乎已經成了這個群體共有的嗜好。我惟有搖頭苦笑,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跟這些人講什麼尼古丁、肺癌之類的如同對牛彈琴,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是錯。
無疑的菸草商品化生產將促進菸草經濟結構的變革,實現內部再分工,菸絲加工業會從農業中分離出來,形成相對專業的手工業。隨著商業的繁榮和市場的逐步擴大,各地菸絲加工會更加普遍,特別是出產菸葉的省份會更加集中。這在歷史上都有佐證,例如清代前期,江西、山東、廣西、陝西等地的菸絲製造業就十分發達,遍佈城鄉各地,而且許多菸絲作坊都具有一定的規模。江西瑞金菸絲作坊不下數百家,每家僱工數十人。山東濟寧,每年買賣菸絲200萬兩白銀,從事菸絲製造的僱工4000餘人,各地菸絲業都有各自的產品,而福建永定條絲煙、山西曲沃旱菸、甘肅蘭州水煙都是全國著名的產品。
伴隨著菸草業的發展,各種煙製品也會脫穎而出,但是我力主捲菸這種商品,因為它遠比菸葉及菸絲的附加值要高,這些在今後的發展中都會逐步實現。高額的利潤,大量的僱用工人都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更重要的是菸草業解決了一部分朝鮮的閒散資金,同時也因為昂貴的專賣權保證金而使得一些地主不得不變賣土地,以搭上這班車。
同時菸葉種植與菸絲加工是互相依存的,隨著菸草商品化生產加深,商業資本在農村將會更加活躍,促進菸草商品的通,帶動菸葉生產的發展。雖有巨害但有百利,這使得我堅定信念加快對菸草企業的扶植,與此同時我還將目光放在了遙遠的海外,香菸在國內買的貴那是因為出廠價格偏高,賦稅太重,然而對於向海外推介香菸我倒是不遺餘力,不但降低出廠價而且採取零賦稅。所有菸廠都是官方和民間合資,在出廠時已經獲得了鉅額利潤,所以出口也就不必再收取煙稅了,這極大的促進了香菸的海外貿易,更多的人喜歡將香菸直接運上大船飄洋過海販賣給歐洲人,催生了另一個專門從事海外菸草貿易的群體。
所以香菸作坊和專門用來種植香菸的土地不斷擴大,如同雨後筍一樣在我的控制區內遍地開花,每個作坊少則僱用十數人,多則僱用上百人,從菸草的種植、晾曬、加工、製作以及販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產業鏈,納了很多的民,這當中又以負責捲菸製造的女居多,由於薪金豐厚,女因自己的收入在社會上的地位逐漸增高。
隨著菸草貿易的快速增長佔領區內每年出口的香菸多達百萬包,由於這東西重量輕,附加值高,已經逐漸取代絲綢成為海上貿易的新寵,一度是國內香菸易量的4到5倍,每年都會給我帶來數以千萬計的利潤。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此時香菸產業剛剛開始,真正見到效益還要到秋天大面積種植的菸草收穫,但不管怎麼說,菸草讓我解決了一些富戶大戶的土地問題,其他的地主少了這些大戶作主心骨,在我的威利誘下也紛紛出讓地產,整個淮北地區的農民基本上都分得了自己的土地,糧食生產開始逐漸提到議事程。
從前遼東以及朝鮮由於地廣人稀,所以糧食的生產基本上能夠滿足自己,可是隨著移民的不斷增多,為我增添了不少負擔,好在仗著錢多從安南,閩粵以及江浙等地收購了不少的糧食,但是隨著明朝經濟和政治危機的不斷惡化,這種收購的成本也變得越來高昂了。
1630年松江地區發生了嚴重旱災,米價由1628年的每鬥120錢,上升到了如今的每鬥300錢,浙江北部地區,每石米由原來值銀一兩,上升到銀四兩。這種情況一方面是連續的自然災害使得北方缺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朝鮮由南方收購糧食也間接的提高了糧價,農民並沒有因此受益,在米價上揚的同時其他商品價格卻出現了下降趨勢。這樣,與較早出現的通貨膨脹形成對比,中國似乎又隨著由囤積、歉收和投機活動導致了生活必需品價格的急劇上升,出現了普遍的通貨緊縮。
這種情況都是我這個獸醫所面臨的難題,這還不算,據歷史學家和地理學家的研究,自然狀況將在隨後80年裡繼續惡化,這大約相當於某些歷史學家所說的“路易十四的小冰河時代”初期。這一時期中國將會遭受更為嚴重的乾旱和低溫的襲擊,致使北方農作物生長季節比正常年景縮短兩星期。黃淮平原地區將遭遇大旱之年,長江中游和淮水域的河在冬季將會全部封凍,這一點已經得到了驗證,從打我到這個時代開始,直覺上冬季在不斷延長,氣溫也在不斷下降。
也難怪明朝將會滅亡,天災、**接種而至,再加上老祖宗沒有留下好家底,百姓沒有辦法存活,也只能造反了,最糟糕的是饑荒與瘟疫,尤其是與天花,有著免費病學意義上的關聯。整個中國大地將會遭受歷史上最大的劫難,人口的減少已成為一種必然趨勢,如何應對這些即將發生的事情絕對是比佔地盤更重要的頭等大事。
“江南不易大亂,穩固現有區域,逐步蠶食”是我制定的既定方針,以制度的優越來引四方來投,這才是本的,佔領淮北,主要是為了切斷崇禎的經濟命脈,同時也是建立一個示範區。所以我將大量的經歷投入到淮北地區的重建上,兩個甲種兵團以及一個乙種兵團開入淮北,給那些蠢蠢動的人敲響了警鐘,同時開始整編地方武裝,平抑物價。
在朝鮮和遼東實行的軍事管制制度,並沒有給這些地方帶來動盪,遼東一直以來實行的就是半軍事化管理,而朝鮮由於鳴風純樸,再加上體系已經趨近完善,百姓的財產並沒有受到損害,所以雖然商人有些意見但是隨著一系列開發中原的計劃的推出,這種不滿也漸漸的平息了。
與此同時身在北京的崇禎皇帝卻如坐針氈,徐州的被攻陷導致漕銀的運輸不得不再次更改路線這一次則必須從安徽、河南繞遠,但是同樣面臨我的搶劫行徑。
“皇上,臣從遼東帶來的軍隊已經有兩個月沒有發糧餉了,駐紮在城外的軍隊已經開始出現逃兵現象,再這樣下去恐怕軍心不穩。”孫承宗這些天來不是一次兩次的來催要軍餉了,對於這個固執的老頭崇禎心中已經咒罵了無數遍,但是這時也只有孫承宗能彈壓得主關寧鐵騎。
當年自己得以順利剷除閹黨,就得益於這支部隊,事情不過才四五年,對於關寧鐵騎的作戰能力至今崇禎還記憶猶新,這也是他既倚重這支部隊又懼怕這支部隊的原因,作為袁崇煥的舊部,他們曾因為自己將袁崇煥下獄掉頭不顧北京的安危,更曾向自己發出過大逆不道的警告,未來的戰場上一旦再遇到袁崇煥,這支部隊是否倒戈都不一定。但是整個京師重地再無可用之兵,自己也只得依靠關寧鐵騎,正是在這種矛盾的心裡下,是否給他們發餉也成了崇禎內心掙扎的矛盾。
“孫愛卿,朕如今也是捉襟見肘啊,你看看這麼多的人張口吃飯,徐州又被李匪攻陷,漕銀接濟不上朕也沒有辦法啊!再等等吧,一定會有的。”崇禎覺得自己好像欠了別人錢一樣,面子上大為過意不去,他現在就是能拖就拖,一旦危機了再撥點銀子緩解一下,拖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吧。
“皇上,這內宮豢養如此多的宦官和宮女開銷自然大,若是皇上能縮減內宮的開支,遣散一些沒用的宦官,士兵們的軍餉也就發得下來了。”孫承宗在來時可是作了調查,別看軍隊的餉銀沒發,宦官們的銀子可是一分不少,留著這些不男不女沒用的傢伙幹什麼,幾乎是所有正直的大臣都看著這些宦官不順眼,削減的提議奏章也不是一次兩次的遞了,但是都被崇禎壓了下來。
內廷宦官數量的增加,主要是明初皇帝總想利用親信宦官去控制外朝的結果,現在宦官幾乎已經成了一種為了生存而存在的熱門職業,許多窮苦的青年男子為求職而將自己閹割。正德年間,朝廷不得不撥出北京南郊的南苑,來安置3500名已經成為宦官,但無具體職位的閹人。1621年,天啟皇帝下令招錄3000多名宦官,竟有2萬閹人前來申請,有些男青年將自己閹割是為了逃避兵役。
崇禎也不想這樣,他兄長給他留下最為豐厚的遺產就是這些宦官了,由於長期的自閉,他越來越倚重這些宦官,讓他削減宦官,簡直是挖他的心頭。崇禎心中對這個自己哥哥的老師再次咒罵了一千遍,然後裝做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朕也不想這樣啊,你看朕這不正打算將這些宦官編製成軍,增強京師的防禦麼,這些人可都是忠心耿耿。”孫承宗牛脾氣上來可不管那些,當初自己頂了那麼大的壓力,耗費了無數的心血才將這支部隊保留下來,如今皇帝竟然為了宦官從士兵嘴裡搶食,他如何肯幹。
“皇上,您這話還是和士兵們說吧,我苦口婆心的已經勸了無數遍,再這樣下去臣實在是彈壓不住了,一旦出了亂子臣也只能以死向皇上盡忠了。”威脅,這簡直就是威脅,崇禎心中已經惱怒不已,臉上更是然變,孫承宗則是怡然不懼,大不了老骨頭一把待在這裡,反正自己的兒女已經留在山海關託付給袁崇煥,他定然會妥善照顧的,自己不過是為大明朝盡最後一份綿薄之力罷了。事情幾乎已經無法改變,自己不是不知道,現在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君臣兩人就這樣相持了半天,崇禎才不得不緩和下口氣,放軟道:“好了,孫愛卿你暫且回去吧,這些天我一定籌些銀子,暫時把這個難關過去,洪承籌的大軍已經向山西移動,用不了多久就會反攻山東,漕運一旦順暢,我一兩銀子也不會少了將士們的。”聽了這話,孫承宗才算滿意,起身告了個罪返回軍營,他前腳一走,後腳崇禎已經破口大罵,罵了一陣,心中的怒氣漸消,又為答應孫承宗的銀子犯起愁來。這銀子看來是不能不給了,人家已經來宮了,真出了亂子自己的皇位是否能保都成問題,關寧鐵騎可是一幫兇悍無比的傢伙,自己還是別惹那個沒趣了,有時候崇禎自己甚至想就這樣撂挑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自己這個皇帝當真做得索然無味。
崇禎皇帝被得沒有辦法,只有將主意打在他哥哥留下的寶庫上了,這本來是他準備以應不時之需的,現在只能拿出來救救急了,於是崇禎傳喚了寶庫的守門人要其打開寶庫,守門人被傳喚後,卻一再推脫說找不到啟門的鑰匙。沒有鑰匙也不行,崇禎已經急紅了眼,不得不用暴力,最後,巨大的寶庫還是被打開了,只見室內空空如也,唯有一隻小紅箱,盛著幾張早已褪的收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