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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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水仙急得團團轉，對了！易容，快點易容成別人，讓伴以為隔壁住的人不是她。

水仙衝到邊，打開包袱，迅速決定何種裝扮。

咿呀！木門應聲而開。

伴凝神聽她房裡的動靜，聽到她的腳步聲移向門口，於是也打開房門，讓一切看起來宛如巧合的相遇。

待伴看清出現的人的打扮，忍下住噗哧笑出了聲。

她的頭上戴著一頂大帽子，壓低的帽簷下出靈活的雙眸，臉上抹了淡淡的黃，掩掉原本的白皙，卻掩不住細緻的覺，光滑的下巴、紅豔的邊，平空冒出三撇可笑的長鬚，但是最荒唐的地方是她的衣著，青布短打上衣緊緊束著帶，讓部高高地聳立。老天爺！她到底在扮男子或扮演大戲的滑稽人物？

聽他誇張的大笑聲，水仙不暗忖:莫非自己的裝扮被識破了？水仙急忙檢查自己，沒有啊！在宮中，大夥兒都誇這種扮相最像老頭子呢！

“少年吔！你在笑什麼？”水仙刻意裝出很嚴肅的樣子。

“沒什麼。”伴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眼睛盯著地上，不敢看她，以免又要笑場了。

“少年吔！有人和你說話，你要看著對方，這是一種禮貌，你的爹孃難道沒有教你嗎？”水仙當真以為自己是老頭子，倚老賣老地訓起話來。

伴勉強抬起頭來，沒想到一見到她的臉，又忍不住抱著肚子猛笑，笑到最後顧不得她懷疑的目光，蹲下來猛捶地上，水仙則看得快要氣炸了。

“你到底在笑什麼？”水仙氣得雙手大罵，不知覺中女兒態畢。

“沒有，是在下自制力不良，請勿見怪。”伴急幾口氣，勉強壓下還想爆笑的心情。

“嘴上無，辦事不牢，少年吔！多學學老夫泰山崩於前，面下改的功夫。”水仙伸手玩嘴上的鬍鬚，由這撇長鬚證明她辦事的牢靠。

“是、是，老伯您教訓的對。”伴邊假意配合，邊發現和她談話很有趣，只是要強忍住笑意是很傷身的事。

“嗯！孺子可教也。”水仙搖頭晃腦，得意非凡。

這時不管伴再遲鈍，他也明白一切的原由，看來他心目中的小娘子喜歡玩易容術，難怪每次見面，裝扮、個都不相同，她有這種興趣，伴不反對，只是她的易容術該好好加強一些。

“請問老伯，我們是否見過面？”伴暗示她的裝扮太糟了，不必太悉的人也能一眼看穿她。

“當然沒有！”在他仔細打量的目光下，水仙強自鎮定，一口否認，堅信自己天衣無縫的易容術。

“老伯，你要去哪裡？”既然她不想揭穿身分，伴也隨她玩，裝出虛心受教的樣子。

“老朽尚未用餐，決定出去飽腹一頓。”水仙說話間搖頭晃腦，看起來是老夫子的動作，唉！只可惜衣著像是農人，一點也不搭配。

“在下也還沒有用膳，咱們乾脆請店小二送到房間裡一起吃，讓在下能夠多和你學習。”伴不想讓她出門笑死別人，動腦筋將她留在身邊。

嘿！有人見她年邁，想向她學經驗，水仙點頭同意，準備藉機教導他做人道理，尤其有關於失身後不要追究責任問題方面的道理。

~~~罷開始，她有點緊張，擔心被他拆穿，後來發現他很笨，有時不小心的舉止，他也沒發現，於是放心地吃起滿桌的食物。

伴瞄見她戒備的模樣，也知道她在緊張，於是挑些輕鬆的話題，說說笑笑，放鬆她的情緒。

水仙發現和伴聊天很快樂，他懂好多，聽他侃侃而談，神采飛揚的面孔多引人，她在不知不覺中，靜靜地托腮凝睇著他，隨著他的笑而笑，心思隨著他而飛揚。

伴偷瞧她的神情，滿意自己的表現，突然面容一轉，滿面哀悽狀。

“怎麼了？”水仙的心突然一揪，他濃濃的蕭索意味，竟然能牽動她心底的柔情。

“唉！我想起一位女子。”即使內心快笑斃了，伴還是低般地說。

“誰？”水仙不知她為何要大聲喝問，除了這麼做以外，她無法發洩心裡莫名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