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大爆發之妖女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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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反正今必不會輕饒了他！你趕緊回去！”他頭暴青筋把她和沈近山隔開。

“茹姑也是他害的？你有什麼證據？”沈近山雖也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唐冷冷一笑，便把從他屋子裡找到的藥帕子，他偷配的花園門鑰匙，還有他幾年前暴雨夜企圖再次**茹姑卻被紅蛋發現摔斷腿的事一一說來，又叫了紅蛋來指認，還找了外院夥計對證，沈近山立刻派人去他的私宅搜東西，搜出不少宮本和具，還搜到合歡散和藥罐，還從他房樑上搜出了一支珠花和一件褻衣。

一大堆東西扔在地上，沈近山氣的用鞭子連著了他十幾下，打得他像個血人！

他倒也是個奇人，悶哼幾聲後居然放聲大笑，滿臉滿身的血如鬼魅一般。

那支珠花在燭光下閃著柔和又悉的光澤，沈近山著眼睛一看再看。

沈玉朝忙高聲道:“既然證據確鑿，那就把人和東西一塊送衙門裡去吧！”

“二哥太急了，事情還沒完呢！”唐上前拾起珠花對著沈近山問:“這個，父親不覺得眼麼？”沈近山皺眉，眼光在珠花上游來游去。

“怎麼像是，椿孃的那支？這顆淡金的珠子，顏甚是少見…”沈玉朝道:“一顆珠子而已，京城裡少說也能找到幾百個差不多的，何必大驚小怪的…”唐微笑道:“那好！珠子多的得是，這個應當不多了吧？”黑荊從袖子裡出一個小小的包袱打開，然後往地上一丟，一臉的嫌惡。

“這又是什麼？”沈近山走近了問。

沈玉朝說:“父親還是別看了，總不過是這畜生幹過的壞事，反正如今多一件少一件關係也不大…”然後又轉向唐切切道:“珍娘！珍娘…算了…算我求你！”那一瞬間的沈玉朝顯然是痛苦的，唐還是第一次看到高傲的他這般軟弱和惶恐，眼角已經隱隱泛紅了。

可是不行，對不起，你又何必代她受過，我本來要懲罰的也不是你。

唐搖頭:“沈玉朝！這事不能算，請你走開！”沈近山看這兄妹兩打著啞謎，話說的也曖昧不明頗有深意，愈加不能放過，便上前去細看。

一件女人的褻衣，用的是最好的貢緞薄綢，七分水袖如荷擺，桃花那樣的粉紅，前襟繡著妖嬈的藤蔓，衣角一對鴛鴦頸，尾下綠波盪漾，這樣式這畫面是極悉的！一閉上眼都能聞到飽滿芬芳的肢體，就裹在這件衣裳裡，旎的纏上身來，嬌淺唱…

“椿孃的寢衣？”沈近山切齒而出，瞪他就發現那一灘刺眼的已經乾涸的印跡！後背已經汗溼透衣！

地上還有一個男人的虎頭荷包，叫了楊照手下的小廝來人，一看便說是他常帶的，只是這一陣子沒看見他戴著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沈近山顫抖著問唐。

“這是大約十天前的事了，穿這件衣裳的人和他，在大花園裡假山後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被驚動後兩人倉皇逃走，慌亂間便留下這些東西！”唐看著他血絲遍佈的眼睛說:“您可以自欺欺人的不相信，隨你，反正她幹了太多罪惡的事情您都是不信的，謀害姨娘的胎，和家裡的管事偷情，唆使她女兒讓我服毒，這次還炸傷了我，大約還不止吧！

…

她之所以要炸傷我，也是因為那撞見這件事的人就是我！拿走這些證據的人是我！

…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您自己思量吧，這麼多年，她不會一點痕跡都不，只是您不願意懷疑她罷了！”一個清越的聲音說:“還不止珍娘說的這些！六年前，她也叫人用麥管給我下了砒霜！”眾人聽了一驚，一回頭便見劉氏掀開了簾子從門外走進來。

她臉晶瑩，目光悲涼。

“要不是我的嬤嬤在鄉下時見過有人用偏方來解毒，那我就沒命了！”

“後來我在無意間發現窗欞上一個正圓形的小，又暗中調查了半年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恨我幾次在老太太那裡讓她沒臉，便刻意要除掉我！

…

只可惜我沒有拿住她害我的證據，誰知她還敢故伎重演，當我聽說錢姨娘也是在沒人進屋子的情況下被人下了毒，便想到肯定是用了同樣的法子！”她上前向沈近山深深一福:“二哥信不信培的話，培也無法強求，但是培可以向近賢的在天之靈起誓，若今有一句虛言便讓我夫生生世世都不得相見！”別的也就算了，沈近山卻對三弟和劉氏的深情非常瞭解！

她肯這樣起誓，足見她的誠意，沈近賢愛如命，當年他在世時，劉氏兩次懷孕都是夫婿幫著洗腳的，一不曾間斷過！劉氏胃口不佳，想吃一口凍梨，沈近賢大半夜的爬起親自去西市上買，回來的時候天都矇矇亮了…

沈近賢剛去世時，劉氏哭暈幾次還嘔了血，一個月裡掉了一半的頭髮，要不是看著兩個兒子的面上，她定然會追隨夫君而去的…

這樣的相互愛到骨髓裡的夫，她絕不會拿生生世世不得見的話來開玩笑！

沈近山知道，這些極可能都是真的！

“去，叫，她，來！”四個字如雷霆萬鈞，又如鐵錘擂房頂般砸在每個人心中。

沈玉朝衝出去道:“我去！”

“玉朝！”沈近山厲聲喝道。

“攔著二少爺！沈東你帶人去！”沈玉朝被幾個護院攔在了院子裡，沈近山踱步繞著唐在看，一副捉摸不透的樣子。

“珍娘，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要知道，你復明半年都不到，之前的你足不出戶，遇到事情也絕不是這般有主意的，人人皆道你柔和溫順…你是怎麼變得這樣？”

“她是個妖孽！”楊照吐出一口血水，腫脹的眼睛像個豬頭。

“她已經被物附身了！死了還能復生，瞎了還能復明，子大變，行動怪異，她在這家裡興風作蠱惑惹事，二老爺若信她，沈家可就要徹底敗了！”說著仰頭大哭嘶聲道:“沈家要亡了！妖女當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