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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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墨蘭正在書房裡對帳,卻見青兒氣吁吁的跑進來,一問之下才知道,白居然自打從宮裡回來後,表情就一直很陰沉,此刻正在議事廳大發雷霆。
當她匆匆趕到議事廳時,就聽“砰”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摔得粉碎。
接著,男人那特有的渾厚嗓音就傳了出來“那個徐慶民本就是一個狗官,明明該被斬首示眾的徐琅,他居然說查不到犯罪證據,要求立即釋放。”又是一腳踹過去,這回倒下的好像是一把椅子。
“他孃的,朝廷怎麼會任命這種混帳來當刑部尚書?”
“元帥您快消消氣,我知道您一心想為孫瑾報仇,可是眾所周知徐慶民是徐琅的叔父,徐家又只有徐琅這株獨苗,縱然他惡貫滿盈,徐慶民和徐妃斷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丟掉小命。”講話的人正是蕭何。
“昨天我特意四處調查一下徐琅的事,有人透,以往無論他犯了什麼罪,只要有人告他,徐家馬上就會安排代罪羔羊頂替。
“這裡面有太多黑幕,就算您是統領三軍的元帥,但如果不能確實掌握到徐琅的犯罪證據,有徐慶民和徐妃這兩道護身符,只怕徐琅這個惡人又得以逍遙法外。你生氣只是氣壞自己的身子,不值得啊。”聽到這裡,白君然更是惱怒。
他治軍嚴明,但凡敢觸犯軍法的,絕對不徇私,一律公事公辦,有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犯科的?
枉費徐慶民身為刑部尚書,竟然蔑視國家刑律至如此地步,縱容侄子為非作歹,還處處包庇。
今兒個上午他親自跑到刑部找徐慶民理論,那老傢伙雖然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禮遇有加,可每當提到徐琅的罪行時,對方都避重就輕跟自己打太極。
他氣得跑到宮裡跟皇上說起這事,豈料,皇上也是一臉的無奈。
徐琅的事皇上也多少知道一些,然而每次他想嚴辦徐琅的時候,徐慶民和徐妃就開始在他面前哭訴求情。
為了保持這朝野的平衡,皇上表示暫時還不能為了一個徐琅而引起徐氏一族的不滿。
畢竟餘慶民在朝中培植了不少勢力,一旦惹怒徐慶民,天曉得狗急跳牆會引發什麼變故。
聽完皇上的分析,白君然嘔死了,偏偏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果皇上都決定睜隻眼閉隻眼,在這件事上,他如何使得上力?
在外面聽了一陣的墨蘭,大致將事情的前後因果聽了個八、九分。
也難怪君然會生這麼大的氣了,依他剛正不阿的子,親眼看到這些官場醜態,只怕比看到徐琅橫行鄉里更為不甘吧。
偏偏裡面的蕭何還是個嘴笨的,自家元帥都動了怒,他還盡挑些現實面來講,講到最後,更是把君然氣個半死,恨不能將整個房間都給拆了。
她輕聲向青兒吩咐了幾句,便抬起腿,推開房門。
見她出現,蕭何臉上微微怔了一下,摸了摸腦袋,出一臉的憨笑道:“夫人好。”墨蘭朝他溫婉的笑了笑“蕭副將還沒用午膳吧,我已經吩咐下人備了一桌飯菜,快趁熱去吃吧。”蕭何雖然枝大葉了些,還不至於沒眼,知道人家夫倆肯定有話要講,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白君然臉很臭的坐在唯一一張沒被踢翻的椅子上生悶氣。
墨蘭笑嘻嘻走過去,輕輕將他從椅子上扶起來“你生氣歸生氣,但拿自家的東西來發洩就有些不划算了,要知道,咱們白府的每一張桌椅可都是非常值錢的,這一把紅木大椅最少也要兩百兩銀子。”白君然抬頭瞪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沒吭聲。
“午膳用過了嗎?”
“氣都氣飽了,哪還吃得下?我現在看什麼都沒有胃口。”
“那可不一定喔。”正說話間,就傳來敲門聲,走進來的是青兒,手裡還端著一隻托盤,她規規矩矩的將碗盤一放上桌後,轉身便掩門而去。
“這是我剛剛親手煮的幾道小菜,你要不要嚐嚐?”白君然心情不好,胃口自然也差,雖然桌上的食物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可還是不起他的食慾。
“不想吃。”剛回來時的確被氣得不輕,聽蕭何那一番話後,口更是堵得難受。
可當這丫頭走進來後,她臉上淡淡的笑容以及溫柔的嗓音,竟像夏季一抹清涼的風,將他心頭的浮躁一掃而空。
“我保證這碗裡的飯你從前肯定是沒吃過的。”說著,輕輕將蓋子掀開,其中一碗米飯,散發著極好聞的香氣。
“這可不是一般的米飯,做法極其複雜,是用七層香米、兩層糙米、一層黏米,取溪水三蒸三悶而成,第三悶時還要再加些田雞提味,你聞聞這味道是不是很與眾不同?”光是聽她鉅細靡遺說了一大串,白君然就已經有些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