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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涼風呼呼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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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一直很喜歡九月,因為九月的風,那種很涼很涼的風。我常會在街頭吹很長時間的涼風,就是為了等媽媽回來。那時,她會很疼惜地抱起我,說,笑笑我們回家。我想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我們回家。可是,不知在什麼時候,媽媽不再會在我等待她時出現,抱起我說,笑笑,我們回家。

我一直等了很久,媽媽都沒有再回來。然後,就有一個叫秦子軒的男生出現,他會在風很大時握緊我的手說,笑笑,我們回家。

再後來的後來,就再也沒有人牽起我的手說:笑笑,我們回家。只是,我的手指尖卻留有他們掌心的溫暖…

一,安笑笑[我常想自己應該是一個幸福的孩子只是有一些我不該失去的東西失去了]我叫安笑笑,光聽名字就知道我呆,這是秦子軒的話。我忘了秦子軒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的,但是,不可否認,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還記得有安笑笑這個人的人。

父親在很早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和母親,早到在我最早的記憶裡都沒有他的樣子。我一直很愛我的母親,就像她一直很愛我。我並不在意有沒有父親,因為我想有我的母親那麼愛我就足夠了,我並不缺少愛。

我一直喜歡走出家門,去很遠的街頭在風中等母親回來。那時,她就會很疼惜地抱起我說,笑笑,我們回家。我想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

有時候我會想起安曉晴,那個留著寸板頭,說我是她老婆的女孩。只是,記憶越到深處越模糊。

二,秦子軒[我始終是喜歡秦子軒溫暖的手心喜歡他牽起我的手說:笑笑,我們回家]當過了很久,我再一次在風中等下班的母親回來,可是我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太陽也睡去了,她也沒有出現。只是,在電話裡她對我說:笑笑,你長大了,應該學會照顧自己。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媽媽開的一個小玩笑,因為我做的不好,她才會暫時躲開不見我,於是我開始很努力的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我常會在放學後,在街頭上等很久才回家。我一直以為母親會像以前一樣笑著出現在我的面前,疼惜地抱起我說,笑笑,我們回家。但母親終究是沒有出現。

在我一個人孤獨的等了兩百三十四天之後,秦子軒就出現了。他站在我的面前,玩味似的看了我很久後才說:喂!我注意你很久了耶。你為什麼每天都在這裡等到太陽下山啊?我說我不叫喂,我叫安笑笑。哦,他很不在乎地點點頭說,光聽名字就知道你呆。當時我就氣了,從來沒有碰見過像這樣的壞小子。

我扭頭不看他。他站到了我的前面說,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每天都在這裡等到太陽下山?我說那關你什麼事?還有,我叫安笑笑,不叫喂!好吧,他做出妥協的表情,現在,本人正式問站在我前面的安笑笑美女,為什麼你要每天都在這裡等到太陽下山?他故意把音調拖的很長的說。看著他的表情我笑了,我說,我等我媽。然後又哭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哭的昏天暗地的。安笑笑你可別哭啊?我有哪裡做錯了你說,說就好了,可千萬別哭…他招架不住似的說。我說我沒有,只是想我媽了。大人的事我們是很難了解的,他一副“我很有經驗”的表情。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星星都出來了。我指了指前方的高樓。他牽起我的手向前走去,掌心溫暖。

把我送到了家門口,他很鄭重地說,安笑笑,記住了,我叫秦子軒。

那天,我在記中寫到:9月26星期一晴今天我遇到了一個叫秦子軒的漂亮男生。但還是沒有等到媽媽的,一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所以,我要努力了,我相信媽媽一定會回來的。

從第一次遇見秦子軒開始,他便會在每次放學後,陪我一起等媽媽回來。一直到太陽落山,他會牽起我的手說:笑笑,我們回家。掌心溫暖。我常想,秦子軒會陪我等多久?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我很少問及秦子軒的事,他的學校,亦或他的家庭,我都不瞭解。只是,依然和他站在一起等我的媽媽回來,一年,兩年,一直到我初二。秦子軒忽然變得很高大,很好看。稜角分明的臉,半遮眼睛的碎髮,還有那雙桃花眼。

秦子軒叫我不要再等我媽了,他說都兩年了,你都沒等到,你說她還會回來嗎?我搖頭,其實我知道,是秦子軒等的不耐煩了,從他在陪我時會一個一個不停的接電話開始我就知道那個會用溫暖的手牽著我說“笑笑,我們回家”的秦子軒已經不再是屬於我安笑笑一個人的了。我說秦子軒你不用再陪我了,我不等我媽了。他先是驚訝,然後微笑著說好啊,那你以後一個人小心。我說會的。然後他就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開始一個人安靜的走路,去郵局領媽媽寄給我的鉅額零用錢。在電話裡,我說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她還是說:笑笑長大了,應該學會照顧自己。接著,電話就掛斷了,只留下冰冷的“嘟嘟”聲。

我一個人回到家後,在記裡寫:7月30星期五陰我還是沒有等到媽媽,但是,秦子軒走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走後我會那麼的失落,一定是相處久了就有依賴,一定是的。

三,安曉晴[兩個同樣應該幸福卻失去了一些不該失去的東西的孩子遇到一起,最後又變成快樂]安曉晴是我唯一的死黨,從小時侯起我們就認識。那時我們還住在一個大院裡。在我模糊的印象裡,依稀還有一個寵溺的摟著我和媽媽的英俊男子。

那時的安曉晴特別喜歡裝成男孩子,留著短短的寸板頭,在大院裡囂張的當起了“孩子王”我是院中最小的孩子,經常會被欺負。於是,安曉晴就拉起我的手,很鄭重的站在眾孩子面前說: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安笑笑從今天開始就是我老婆!誰敢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從那天開始就真的沒有人再敢欺負我了。接下來我就一直跟在安曉晴的股後面,和她一起“走南闖北”潛意識裡,我把安曉晴當成了英雄。

在後來,記憶中那個模糊的男子走了。媽媽抱起我說要帶我去城裡。那天大院裡所有的孩子都來送我了,惟獨只有安曉晴在我快走時才到。她在我的左肩上重重地打了一拳後才說:安笑笑,你給我記住,你是我老婆!不許“紅杏出牆”走到哪都要記得我!然後就哭了,哭的唏哩嘩啦的,眼淚鼻涕全往我身上抹。

那天我在記中寫:7月3星期六小雨我搬家了,和媽媽搬到城裡,以後再也看不到安曉晴了。她在我的左肩上重重的打了我一拳說我是她老婆,不可以紅杏出牆的。我想到我長大後我就嫁給她。

再次看見安曉晴時已經初二了,那天老班說班裡來了一個新同學,安曉晴就賊賊地笑著進來了,頭髮由當初的寸板變成了刺蝟樣的。然後,全班的女生都沸騰了,說哪轉來那麼一個帥哥,咱班發了…我一眼見她就知道她是安曉晴,因為她賊賊地坐到了我的旁邊,還叫了我一聲老婆。當然,這時我已經全部沒有了長大要嫁給她的傻念頭。

下課後,安曉晴就在我左肩上重重的打了一拳,她說:你小樣還真好意思,六年了都不回去看我們這幫兄弟啊。是不是在考慮著怎麼“紅杏出牆”啊?我說哪敢啊,你都追到這裡來了…然後我就哭了,趴在安曉晴的背上說:曉晴我好想你。安曉晴裝做很大派的拍拍我的背說:得了吧你,少麻了。接下來就也哭了,說:我也想你。我重重的賞了她一拳:你還不是那麼麻!

我沒有告訴曉晴我已經很久了沒見到我媽了,我只是說我媽出差了,很快就回來。她笑笑說:正好,我爸也出差了。

晚上,我在記裡寫:9月2星期四晴今天我又見到安曉晴了,那頭豬還是那麼喜歡裝成男生,瞧她那個刺蝟頭。我想我一定是當初太傻了才要嫁給她的,我可不是“同志”媽媽還是沒有回來,我等了她兩年了,到底,我還有哪裡做的不好?還有,秦子軒也沒有回來,我開始有一點想他了。

自安曉晴她頂著一個刺蝟頭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樣死皮賴臉的叫我老婆時,我就引起全班女生對我的嚴重嫉妒。不過,我並沒有阻撓,也沒有揭穿安曉晴是女生的事實。因為我知道,當第一封滿載著小女生愛戀之情的粉信件被班花若若滿懷羞澀的放到安曉晴的屜裡時,她就急了,六神無主似的說,笑笑你可要幫我啊,我們可不是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夫”我當時就狠狠地垂了她一拳說:我有什麼好處?安曉晴死死地捂住肚子,吃力地吐出一句:安笑笑,你謀殺親夫。就倒了下去。

後來,安曉晴向著全班宣佈,我是她老婆。那些小女生才收斂起了對安曉晴的追求,當然,她們對我是恨之入骨。而全班男生就不同了,他們對我是那個謝啊,說什麼非常謝我困住了安曉晴,才使他們有機會追女生。

當然,紙是包不住火的,安曉晴終究是要上廁所的。於是,秘密就被一個四班的女生揭穿了。那天,安曉晴正好是趁中午人少時去小解,沒有想到裡面還有一個女生。那女生看見安曉晴後,第一反映就是尖叫,然後,安曉晴就說了,其實,我是女生。哪知那女生叫的更大聲了。正好,教導部的主任經過,以為女廁所裡出了什麼狼,拿起拖把,進去就把安曉晴一頓毒打。這是安曉晴頭頂著兩個包來找我時說的。

你說我冤不冤啊?在醫務室裡,安曉晴看著頭上被校醫一層又一層的裹上紗布,憤慨的說。我說:誰讓你老是裝成男生啊?這下可慘了,他們肯定會把我們當成“同志”的。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定會為我親愛的老婆你洗清罪名!安曉晴很大義凜然的站了起來,頭上剛纏好的紗布又掉了下來,校醫連忙把安曉晴按到椅子上,重新幫她纏紗布。我說得了吧你,好好養傷去。

四,秋季、冬季[我知道自己一直在想念,只是不知道自己在想念誰媽媽,或者是那個叫秦子軒的漂亮男生]天氣慢慢的轉涼了,我才知道秋天來了,但身上還是穿著薄薄的單衣。安曉晴說,你這人反映就是慢半拍。然後把她還留有餘溫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我把頭轉向窗外,看南遷的飛鳥,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我說:安曉晴你知道嗎?知道嗎?以前這些都是我媽幫我的,她會提醒我該穿多少衣服。可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我媽了。安曉晴走過來,輕輕地抱著我說,其實我也已經很就沒見到我媽了。接著就也哭了。這是從我認識安曉晴開始第二次見她哭。第一次是在小時候我搬家的時候。她一向是個很堅強的孩子。

良久,安曉晴抬起頭說:唉,你知不知道兩個女生抱在一起哭很難看啊。然後就伸手幫我擦去臉上的淚水。我忽然想起小時侯,安曉晴常領著我在大院中搗蛋。她總是會拍著口說:放心,天塌下來,由我頂著。

晚上,我和安曉晴打鬧著回家。安曉晴笑嘻嘻地請我吃她煮黑掉的米飯,她還一臉無辜的說:笑笑啊,人家也是第一次煮飯,給我一個面子,就將就著吃了吧…

*****

起身邊的抱枕就往她身上砸,我說:安曉晴你這頭豬!後來安曉晴就再也沒進過廚房,就只坐在桌子前,敲著筷子朝在廚房忙碌的我喊上一句:笑笑啊,飯好了沒啊?我於是就左手湯,右手菜,頭頂還頂著飯的出來。

應付完了‮試考‬,終於來了寒假。又一個媽媽不在我身邊的新年,而且,這次連秦子軒也不在。我記得去年秦子軒還帶我去放煙火。在樓下的草地上,我看著煙火劃過夜空,發出一聲“咻——”的長嘯,然後是燦爛的火光。秦子軒用他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我冰冷的小手…

我和安曉晴一起坐在屋子裡,沒有開燈。外面有人放煙火,“咻——咻——”的響聲後是燦爛的火光,照亮了安曉晴的臉。我輕輕地呵著自己冰冷的手,我說:曉晴,我想我媽了。安曉晴抬起頭,擦去眼角邊隱隱的眼淚:我也想我媽呢。

趁安曉晴睡著,我偷偷地爬出來,坐在窗臺上看天,星星眨著眼睛,一切都很安靜,只剩下鬧鐘的滴答聲。看著時針和分針都快超過零點時,我在記上寫到:2月6星期二晴今天是除夕夜呵,媽媽還是沒有回來,已經兩個除夕都沒有見到她了,她知不知道我在想她?她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愛她?還有秦子軒也很久沒有出現了,應該有…半年了吧。說實話,我真的很想他,聽書上說那種奇妙的想念叫:愛情…

五,[總是會一個人坐在窗臺上想一些事情如果媽媽、秦子軒還有安曉晴都走出了我的世界,那麼,我還有什麼?]開學的第一天,老班就領進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全班女生就像當時安曉晴轉來時一樣沸騰了,但隨即又頭接耳的說:他該不會也是一個女生吧。然後,安曉晴的臉就黑了一大半。

我眯起眼睛細細的看著講臺上的那個男生:稜角分明的臉,半遮眼睛的碎髮,還有那雙桃花眼。一下課,他就被一群女生圍住了,大多是問一些類似於“你叫什麼名字?”

“真的是男生嗎?”的問題。我自嘲的笑,他始終不是屬於我的。

好久不見,笑笑,還好嗎?秦子軒站在我的面前,眼神中有淡淡的擔憂,為了我嗎?我笑地很燦爛,說:很好啊,我一直很好的。然後我就看見,秦子軒眼中的擔憂像被小石子驚擾的水面,一層一層的化開了。

那天晚上回家後,安曉晴就揪著我,她說你小樣兒竟敢“紅杏出牆”坦白代你和那個叫什麼軒的人到底什麼關係!我輕輕地笑,我說我一直在等我媽,然後就認識了秦子軒,我說他對我很好,我把他當成哥哥。

那天,我在記裡寫:2月26星期三晴我又遇到秦子軒了,他還是長的那麼好看,什麼有沒有變,只是不再會牽著我的首回家了。呵,我忘了,他很久以前就不再牽著我的手回家了。安曉晴很動的問我和秦子軒什麼關係。我知道她是怕我離開,她一個會孤獨寂寞。但她不知道,秦子軒已經不在屬於我安笑笑一個人的了,所以我不會離開安曉晴,因為離開她後我也只有一個人孤獨寂寞了。

秦子軒開始很頻繁的出現在我和安曉晴身邊,在食堂幫我們打飯,在多媒體教室幫我們佔座位,在圖書館幫我們取書…安曉晴很高興的拍著他的背說,小樣兒還真體貼。秦子軒只是安靜的笑,他看著我,目光中滿是無奈。

安曉晴開始留起她的頭髮,不再的跟刺蝟頭似的,而是一黑髮碎碎的披下來到了耳。連平裡寬大的t恤配牛仔都換成了過膝的白棉裙。安曉晴本就是個漂亮的女生,經過這麼一打扮當然是更美了。她在鏡子前照了又照,最後才問我:笑笑,你看,我這樣好看嗎?好看嗎?我說好看,當然好看,安曉晴這人妖最好看了,誰見你都會為你著…話還沒說完,安曉晴就狠狠地捏了我一把。然後,一臉認真的說:笑笑,我喜歡上秦子軒了…我說好啊,那很好,那你就去追他,追到了他就賴不了了,這輩子都要乖乖的當我哥了。笑笑你不怪我嗎?安曉晴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我,眼中滿是歉意。我說怎麼會呢?時間來不及了,要去上課了,我要先去拿本書,你先走。安曉晴笑著說好啊,那笑笑你快點,然後一蹦一跳的走下樓去。她剛走出門,我就哭了,一個人抱著膝蓋,蹲在牆角哭的唏哩嘩啦的。

秦子軒最終是答應安曉晴了。安曉晴挽著他的手在我面前笑的一臉幸福。我走過去,給了秦子軒一拳說:你小樣兒真是好福氣,好好對待我姐姐。秦子軒還是那樣不說話,就看著我,眼中滿是無奈。

我開始一個人在放學後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想起很久以前媽媽抱著我回家,後來是秦子軒牽起我的手說:笑笑,我們回家,掌心溫暖,再後來,安曉晴在我前面蹦蹦跳跳的叫著:回家嘍,我們回家嘍,笑笑。一幕幕都彷彿是像昨天,我忽然就有種想哭的覺。鼻子一酸,我就真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前面有人向我伸來一隻白皙的手,抬起頭,是秦子軒。他拉起我說:笑笑,我們回家,好嗎?我說不好,我不想回去了,不想了…然後我就跑了,沒有目的地拼命往前跑,我說秦子軒,我喜歡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不會聽見這句話的,這輩子都不會聽見…

六,九月的涼風[思緒總是會停在很久很久以前,記憶中最美好的地方可是,記憶終是記憶,我們都不可能回到過去]後來的後來,我一個人來到了加拿大,這裡很冷。九月的涼風呼呼的吹過境,頭髮被吹的很亂。我開始想秦子軒那天在機場抓著我的手說:我喜歡你笑笑,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對他說:哥,好好照顧曉晴。然後他的手就垂了下去。

其實我知道,什麼都知道。當我看見我媽小鳥依人般的坐在那個陌生男子旁讓我叫他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輕輕地一笑,叫他:爸爸。然後,轉過頭去叫一直表情僵硬的秦子軒:哥哥。我也知道,安曉晴就是我姐姐,同父異母的親生姐姐。因為我媽,父親才會拋棄她和她母親,她的母親才會自殺。而那一切都是我欠她的,所以,秦子軒,對不起。

後來的後來,我經常做夢,在夢中,有媽媽,她一直一直的抱著我,走向家的方向。有安曉晴,她在我的前面喊:安笑笑,你是我老婆,不許你“紅杏出牆”!還有秦子軒,他牽起我的手說:笑笑,我們回家,掌心溫暖…醒來時,枕邊總是會有一片溼,一切的曾經屬於我的美好,都像這九月的涼風,那麼呼啦呼啦的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