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英軍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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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東村位於中國第三大島祟明島的最東端,長江與東海匯處,是崇明島第一個來出的村莊。村子裡的人很少,總共只有幾十戶人家,以種地打漁為生。
“來一片白茫茫,退遍地蘆葦蕩”在江蘇這片富裕的省份之中也算得上是屬得著的荒涼之地。平時那些喜歡欺負老百姓的官差也懶得來這裡刮油水。據說是因為走一趟還不夠船錢。所以,這裡的村民雖然生活困苦,卻也有那麼一絲的逍遙。
不過,乾隆五十六年十月初,瀛東村的村民們卻突然一個個變得心驚膽戰起來。因為,從早上起來開始,他們就發現自己的村子被包圍了。而據曾經到過鬆江府城村長所說,那些包圍他們的人還都是官兵。村裡人也有識數的,可也正因為識數,他們才會覺得害怕。因為“包圍”他們這片村子的,居然足有上千名士兵。
“難道又要像老輩兒傳說的那樣,沿海遷界?”外面的士兵凶神惡煞,村民們一個個胡思亂想,求神拜佛,也不敢串門,只是躲在家裡不出來。
福康安身系四省海防,自然不可能親自參加這場所謂的“談判”事實上,那位福大帥在接到馬爾戛尼的信之後險些就當場爆發。一向順風順水,功績卓著的他對英國人這種想戰便戰,想和便和的做法本就無法接受。要不是何貴以“拖延時間”為藉口,這場談判本就不可能展開。
“叫他們上岸!”
“!”談判地點就選在瀛東村口的岸邊兒。中方的談判特使是何貴,副使就是那位薩載薩巡撫。兩人早早地就發現了從海平線下冒出來地英艦。一直看著對方直直地向祟明島靠近過來。那位薩巡撫更是對英艦這種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的航行頗有微詞。何貴對此只有笑笑。
“馬爾戛尼為什麼沒來?”英國人一共派來了三艘戰艦,何貴也都認識,分別就“印度斯坦號”、“豺狼號”與“勉勵號”其中“印度斯坦號”跟“豺狼號”留在了遠處“勉勵號”靠到岸邊放下了英國的談判人員。然後就直接拋錨。
“你們的福康安大將軍也沒有來,不是嗎?”英使一臉微笑,對薩載地質問好像沒有聽到,隨口還了一句便微笑著看向了何貴:“我們又見面了,何貴大人!”
“是啊,又見面了。上一回你們是遠道而來客人,可這一回,你們卻是一群說翻臉就翻臉的強盜,噢,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海盜!喬治。貢斯先生,聽說英國男人都自詡紳士。不知道你們又如何看待自己的行為呢?我可是聽說,在貴國,海盜可都是要上絞刑架的。”何貴微笑著問道。
“面對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態度。紳士並不是只會受欺負而不知道還手的愚蠢之輩。我國士兵在貴國遭遇了極大的侮辱與折磨,這些讓我們很難保持克制,相信如果閣下與我處於同樣的境地,一定也會採取相同的措施。您以為呢?”喬治。貢斯笑道。
“你說地那些人,想必就是上一次進攻廣州的那些侵略者吧?”何貴笑問道。
“他們只是一群為國家利益而戰的士兵!”喬治。貢斯肅然道。
“是為國家利益,還是你們東印度公司地利益?”何貴又問道。
“在遠東,這有區別嗎?”喬治。貢斯反問道。
“呵呵。看來我當初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在廣東將他們俘獲的時候,就應該全部扔進零丁洋裡餵魚,而不應該看他們沒打采的像是一群死狗就心大意地賣掉,卻忘記了狗在一定的條件下,也會變狼的!”何貴微笑著說道。
“閣下。您的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聽到何貴這麼侮辱的話,喬治。貢斯終於變了臉,他的幾個隨從也都是面憤然,看向何貴的眼神變得極為不善,其中一個穿軍裝地甚至把手放到了間。
“呵呵。這麼好笑的笑話都不可笑?看來英國人真的沒有什麼幽默細胞。你說呢,喬治先生?”何貴笑問道。
“…”何貴的一句話讓原本通暢的談受到了阻礙。通譯憋得臉紅脖子。費了半天地勁兒也沒能把句子翻譯出來,最後還是何貴出口說了個“h摸rell”喬治。貢斯才算明白過來。不過,何貴居然懂得“細胞”一詞,讓他大為驚奇,盯著何貴的很是看了一會兒,才微笑著說道:“閣下,我不得不說,在貴國的這段時間之內,您是我所見過的唯一一個能夠談的人,哪怕就是在北京地眾多大臣之中最懂得語言藝術那位和大人,也比不上您。”
“那是因為你不懂得中國地語言藝術!”何貴答道。
“沒錯。我們確實無法瞭解你們中國人裡外不一的表現。”喬治。貢斯又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擺在村口地那張長方形桌子:“我們可以開始談判了嗎?”
“怎麼?等不及了?我們可是準備了廚師…要不要先吃上一頓?”何貴笑問道。
“…”喬治。貢斯愣了一下,接著,居然又忍不住跟身邊的幾個人對視了幾眼。很顯然,中餐對他的引力不小,何況他們最近一直呆在海上,對渴口的飯菜的渴望還要勝過以往許多。不過,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我想,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兒吧。吃飯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沒關係。我也只是客氣而已。其實我們都是吃了來的!”何貴答道。
“…”喬治。貢斯啞然。胞?此物又怎麼會寂靜無聲?”談判雙方分賓主落座,薩載坐到何貴的身邊之後。突然悄悄地問道。
“這個不太好解釋。我也只是偶然間才知道地。好像是西方人發明了一種顯微鏡,可以看到眼看不到的許多東西,這細胞就是其中之一,是許多東西的最終組成部分。他們還說。就連咱們的皮膚好像也是這東西組成地。…”何貴隨口答道。
“那怎麼可能?”薩載連連搖頭“人之髮膚,受之父母,乃父母血所化。怎麼可能是什麼細胞組成?洋夷就是洋夷,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嗯,或許吧…”何貴苦笑無語。
“何貴大人,這是我們的談判要求…要不要我宣讀給你們聽一聽?”喬治。貢斯坐到了何貴的對面,從助手手中接過一疊紙,拿在手裡說道。
“隨你的便!”何貴無所謂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