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遞給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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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他病的重了就一直和她一起睡,所以後來這個有時也做為客房,樓上5個房間客滿了就會把客人安排到這,現在我來了,以後這房間就是我的了,我滿意的點著頭。
母親說讓我先歇著,有事晚上聊,然後就退出房去了,我也一頭栽倒在上蒙被大睡。再次醒來時,我按亮了手機,顯示已是下午3點了,睡的有點頭暈,在
上賴了一會才起來。
開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換上外衣推門出來,母親正在櫃檯的電腦前,對照著一個筆記本在錄入著什麼東西,我輕聲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默默的看著她。
東北室內在這個季節都早已供暖,就算這總有客人出入的廳裡也有15度左右,至於臥室就更暖些,穿睡衣絲毫沒問題。
母親穿著一件花格子保暖襯衫挽著頭髮,僅額角處有兩縷垂下來的頭髮,顯得很是幹練也越發顯出額頭的圓潤光潔,臉蛋兒上畫著不著痕跡的淡妝也是充滿彈的緊緻
,她不動聲
地敲擊著鍵盤,修整得整潔通透的指甲便在那敲擊中顯得耀眼起來。
我不由自主地陷入欣賞美麗事物的一種狀態。
“坐這來!”母親停止了敲擊鍵盤,拍拍身邊的另一把椅子說著,我便也聽話地走過去坐好,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此時變得如此的乖巧了。
母親盯著我又是一番打量,這已經是見面後至少第五次這樣的看著我了,她伸出雙手在我身前輕揮,一種無處著手的樣子,最後放在我的額角輕輕撫摸著,一股溫暖滑膩通過額頭的皮膚直達我的心裡。
“你爸爸…有沒有說以前的事?”
“前幾天才說了幾句,也沒說很多,只是說當初不怪你,是他偷偷帶走我的,有意不讓你找到。”母親眼圈再次發紅“沒事了,現在我們還是相聚了。”她抹了一把眼角“還是該讓你知道一點以前的事,你一定也想知道吧。”她雙目溼溼的,臉上卻笑著,接著又說:“你爸爸當初在南方和人打架跑到了這邊在你外公經營的麵館裡打工,後來就做了你外公外婆的上門女婿。你出生後也是跟著我姓羅,但你出生不久你的爺爺就四處打聽後找上門了,讓他回南方。
而且對他入贅到女方家很不滿,一再要求你爸爸把你改姓林。當時兩家起了很大的爭執。你爸爸被他的家人說的心動,站在他們那一邊,這讓我很難做,倒不是因為你姓什麼。
而是我不能和爸爸去南方,因為你外公外婆就我一個女兒,我不能離開他們,而且這也是我們結婚時說的明明白白的,怎麼就說話不算數了呢,我也就有些生氣。
僵持了兩天,你爸爸就和來找他的人沒聲沒息的走了,直到近三個月後才又回來,我們大吵了一架。更壞的是在你爸爸走的期間,你外公賭氣曾和人說回來也不要他了,找個比他強一百倍的。
而這話也被挑事的人告訴了你爸爸。所以之後的子我們越吵越兇,最後真的無法再一起生活,就去辦了離婚,但你的撫養權判了我,你爸爸當時也沒說什麼,可當天晚上他就偷偷進到家中把你偷抱走了,只留了一張紙條。我們發現後四處找,我和你外公還去了南方,到你爸爸的老家找過。
但最後打聽到,你爸爸早把房子賣了去外地了,而你的爺爺早在你爸爸回南方那三個月就已經去世了,聽鄰居講你爺爺去世前還在罵你爸爸不孝,生了兒子跟了別人的姓…”母親沉默了片刻,臉上現出痛苦的愁容,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歲月。
“那時的信息也不像現在這麼發達,連有線電話安裝上的人家也不多,想在全國找個人太不容易了,你外公還想過去報案,可是派出所的人說可以幫忙打聽,但是卻不給立案,說是這是家庭內部矛盾。後來…就…就找不到了。”母親聲音哽咽。我一直靜靜地聽著母親的敘述,和父親說的很吻合。只是比他說的詳細很多。我說:“爸爸說他是找了一個有點本事的親屬,開了一堆證明,然後到戶籍那裡把自己和我的的名字都改了一下。”母親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沒想過我還能見到你。
直到半個月前,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打到旅館的這部座機上來的,那個人說他在半年前就通過這邊的朋友打聽到了我的旅館電話,具體怎麼打聽到的他沒有說。
打電話那個人就是你爸爸。開始我還不信,直到他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才敢確認真的是他,然後他就說他的子不多了,該把兒子還給我了,說後天上午讓我去車站接你,別的也沒再說。”母親的情緒這時好了一些,摸摸我的臉“知道為什麼你說你是林楓後我也那麼確認你就是我兒子嗎?因為這裡!”母親指著我左耳下方的脖子上一顆小豆粒大小的黑痣又說:“還有你的眉
眼睛實在和你爸爸很像。”說到這她笑了一下才說:“但你的鼻子嘴巴卻都像我。”說著她又摸了摸我的臉頰。
我輕輕伸手握住母親溼潤的雙手,想問她這些年又是咋過的,卻不知道該咋說,最後有些結巴的問她:“軍軍幾歲了…”母親當然知道我想問什麼,她看了看大臥室的方向說:“軍軍6歲半,他不是我生的,是他爸爸和前生的。這孩子太可憐,因為有病才顯得比別的同齡孩子小。軍軍的媽媽有心臟病。
本來是不能要孩子的,可她瞞著家人懷了他,還不聽勸告非生下了他,最後孩子保住了,大人沒有…軍軍兩歲多時又查出有腎衰,每個月都要透析三次。”聽到這我不由張大了嘴巴,心跳竟有些緊張的加快了“認識軍軍爸爸前我還結過一次婚,當時只是想找個男人依靠,太草率了!
一年不到就離了,那男人好賭,一個月能看到三次人就不錯了,還打女人…”母親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我開始懼怕婚姻,不相信男人。我開始變得獨立,自己闖蕩生活。
4年多以前我在賠你外公去檢查身體時在醫院認識了軍軍爸爸和小軍軍。他比我小10歲,可是我們卻偏偏都喜歡上了對方,我也說不清這是什麼緣份。”
“他不在家嗎?我說軍軍爸爸,我怎麼沒看到他?”母親有些泣地搖了搖頭說:“軍軍爸爸為了軍軍的病花了很多錢,他為了軍軍能有錢治病做了不少偏門生意,我們認識以後他就收手不做那些了。
而是一起販運服裝,運氣倒是不錯賺了一些錢。前年的時候有個以前和他有過來往的政府的官員通過手下人找到他,一起商量開發房產,對方出錢,他做法人負責管理,因為他自己的身份不能直接出面。
而他覺的只有軍軍爸爸這個人靠譜講信用。他們出錢打點人才拿了兩棟房的開發權,本來設想著這次做完能賺到不少,不用再像那麼辛苦了,可是沒想到,房子都已經建好移了。
收錢的那個人被人舉報了,被調查,最後查到了軍軍爸爸的頭上,而當初那個找人合作的那個官員私下告訴軍軍爸爸,如果他能確保不把自己說出來,就送我們一套大房子,還會給一筆錢為軍軍治病用。
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還抱著那個官員一定會想辦法把軍軍爸爸出來的希望。我去拘留所探視時,軍軍爸爸告訴我保管好軍軍最喜歡的那個卡通書包,我當時還有些奇怪,也沒說什麼。
回家後我找到軍軍早就不用的的書包,才知道那裡面放的是一些足可以讓那名官員被下獄的卻又不是很隱秘的證據資料。我把它們都放去了銀行的保險櫃。
但是第三天的時候,軍軍爸爸就死在了拘留所,是碎了吃飯的鐵盤藏一塊鐵片,晚上時割斷了動脈…“母親說到再也說不下去,雙手捂住了臉,哭出了聲,不由自主的把頭伏在我的肩上痛快地哭了出來。
我伸手輕輕撫著母親的後背,我能受出母親一定忍受了好久,現在才徹底的釋放出來這麼多的痛苦和委屈,那痛苦和委屈有為軍軍爸爸的,也有為我的爸爸的,還有為我的…就讓他盡情的發洩一次吧。
不難明白,現在這處開旅店的兩層共300多平的住宅樓是軍軍爸爸用命換來的,只是誰也不清楚,是那官員真的講信用,還是也十分清楚有一份隱秘的證據資料的存在。
直到聽到樓梯聲響起,母親才坐起身,轉向貨架方向用紙巾擦著臉。樓上客人下樓後匆匆出門去了,也許是去外面吃飯了,母親這時情緒已經明顯緩和了,對我說:“你剛來就和你說這些,是不是很煩?”我搖了搖頭,發自內心的說了句:“媽,以後有我呢!”這是我第一次叫了一聲“媽!”沒有半點的做作,是發自內心的不由自主。
母親笑了…我也再一次受我重新又有一個家了,家裡有媽媽和外公還有弟弟。在這個新家休息了兩天,兩天中我學會了幫母親還有外公給客人登記開房,怎麼入帳,也學會了患病的弟弟軍軍該注意些什麼飲食問題和休息問題,重要的是在我儘量哄軍軍開心的努力下我和也處的漸漸融洽了起來。
這些母親和外公都看在眼中,他們覺的我怎麼也不像我自己口中那個從前很不懂事的孩子。母親通常在上午要去上班,她在朋友開設的美容美體公司在本縣開設的分店上班,主要負責美容產品的導購,聽她說已經做了好兩年多了。
因為是朋友的公司,所以她工作並不累,主要就是給一些老主顧介紹一下使用方法注意事項什麼的拿的工作提成也相對別人多。
看得出母親對這些很在行,做的也輕鬆…第三天的一早時候,我說出門去逛逛,外公知道我身上沒有錢,遞給我500塊錢,母親則叮囑我省著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