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離開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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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出來的時候，從他的臉上朱廣見到了久已不見的的笑容，整張臉都笑眯眯地好像中了獎似的。

朱廣忍不住問道:“爸，裡邊的年輕人究竟和你談了些什麼，看把你樂得像撿到寶似的。”朱老笑著說道:“這次倒是讓你給說對了，真的撿到寶了。裡邊那個年輕人就是個寶啊，我要好好地栽培他，假以時他將成為一個令任何一個人都頭痛的傢伙，他的心似溶岩般火熱卻又冷靜細膩，他有著狼的狠厲又像只狐狸般狡猾。終有一天他的名字將為士人知，他就是王輔周，朱廣記住他的名字記住我今天和你說的那些話，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他成功的那一天，如果真的見不到了，你就在我的墳前告知我一聲。”朱廣說道:“爸，看你扯到哪裡去了。”心下朱廣對這個父親給予極高評價的年輕人倒也是好奇得很。

幾天後，王輔周便被釋放了出來。伸展了一下身子，再好好地了一口外面的空氣，王輔周心裡暗道還是外面的空氣聞起來舒服地多。

一位士兵將電話遞給了王輔周，接過電話聽到的是朱老的聲音:“輔周啊，我是朱老。上次我提議你去東北當連長一事考慮的怎樣了？你的上尉銜已經搞好了，一切的手續都幫你辦好了，就等著你的答覆了。”王輔周笑道:“朱老，你這不是趕鴨子上陣嗎？我不答應也得答應了，不過我想讓我那幫隊員也跟著我，雖然很勉強，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朱老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這個是比較麻煩一點，如果我在位的時候當然只是我一句話的事，但是現在畢竟退下來了。都搞過去當然是不行了，不過兩三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王輔周興奮地應道:“真的，那我就只要唐正和鄭三才兩個人就行了，那，你老答應了我可不能再反悔哦。”朱老笑道:“沒問題，你知道我讓你進的那個連隊的特殊了？那裡大部分都是些**，現在只是在基層實踐實踐，以後都會慢慢地升上去的，他們是以後軍隊中的中高層軍官，一個個從小都被嬌縱慣了所以個個都相當難伺候，動又動不得，得那個連隊的連長都換了一打了，都是神壓力過大得一些什麼胃潰瘍什麼的。這次讓你去那裡，相信憑你的本事肯定能夠把那些小子收得服服貼貼地，事關你以後的升遷，盡心地去做吧！”

“朱老，我想你明白我是個軍人，我不會去考慮我手下士兵的身份，我不會因為他們有著什麼身份而有所顧慮，至於以後的是否能當什麼高官我不是不想，而是人當有其能方居其位，我只是想為國家盡一份力而已。”王輔周答道。

朱老說道:“好了，不和你多談了，我要去忙你要調人的事了，我想那些小子應該為他們開始為他們的將來祈禱了。”王輔周笑道:“朱老，不用這樣損我吧。”放下電話，王輔周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份田地，不過或許對自己來也是個轉折。王輔周馬上趕往黑豹駐地。

當王輔週一踏入基地，便受到了黑豹隊員的熱烈歡。他們一聽說他們的隊長回來了，馬上一齊衝了出來，見到王輔周他們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唯有將王輔周抬起來，高高地拋往空中，一張張樸實的臉上閃爍著由衷的喜悅。

終於王輔周可以停止這種被人當球般拋上拋下的歡儀式了，落地后王輔周看著這些陪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手足，實在是不想說出自己即將離開他們的事實，但是事情遲早都要說的，王輔周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王輔周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靜地說著:“各位，謝謝你們這麼掛念著我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完全沒事了，為了大家為我擔心了這麼久，我真摯地向大家道聲——謝謝。不過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大家，我就快要跟大家分別了，我將被調往東北當連長。”一時間原本興高采烈的黑豹隊員刷地一下鴉雀無聲，一個個都悶聲不出，只是望著他們的隊長，眼裡有著疑惑和不解。看到這種沉悶的氣氛，鄭三才馬上出來打圓場，他笑著說道:“怎麼了，大家都不說話啊？隊長升官了，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才是啊，怎麼一個個都哈著張臉，來，我們祝賀連長高升。”說完鄭三才領頭鼓起了掌，然而回應的人寥寥無幾。

王輔周的心裡也不好受，只好向著隊員們問起了他離開後隊裡面發生的事情，聊到這段時間來隊裡的一些趣事，大家嘻嘻哈哈地才忘卻了剛才的不快。

是夜，王輔周的住處唐正和鄭三才兩人都在。王輔周將自己和朱老之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然後說道:“你們是否願意跟著我？”唐正說道:“我當然是沒有問題，就不知道鄭三才那傢伙怎樣了？”鄭三才說道:“喂，老唐你什麼態度，能跟著隊長闖天下，我可是巴不得呢。更何況外面靚女那麼多，說不定哪一天我夢中的她被我找到了也不一定啊！”唐正白了一眼鄭三才，說道:“鄭三才，別再發你的白夢了。隊長啊，我有點擔心啊，你也看到了今天你一說要走，那些隊員的反應了，我很難想象如果他們知道我和鄭三才也要離去的話他們會怎樣？”王輔周嘆道:“是啊，我們三個一走整個隊就像是失去了脊樑骨，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自私了。真的很難想象我們一走黑豹突擊隊會不會垮。”唐正拍了拍王輔周的肩膀，說道:“隊長，放寬心，我們的隊員是最好的，你應該相信他們的覺悟和能力，以後就算我們不在了，他們也一定能夠做得很好的。”鄭三才陰陰地笑著說道:“嘿，擔心了吧，現在才擔心自己走了之後會有什麼後遺症是不是晚了點呢？還好你們有我這麼個聰明睿智的搭檔，英明如我的人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所以呢，我早就選定了我們的接班人，一旦我們走了之後他們就能夠將隊伍擔起來。哈哈，怎樣，是不是有點慨怎麼會有如此深謀大略的人才在身邊卻沒有注意到，而有種突然間無法接受的覺呢？”唐正打擊道:“哼，只不過是一個老早就想著跑出去的傢伙老早地在為自己作打算而已，不過你這次雖然思想出發點不是很正確，但是歪打歪撞地也算是被你蒙對了件好事。我說呢，以前你叫那倆小子做這做那的，還以為你是懶筋又動了，情是培養接班人吶？真是鐵樹開花，罕見得很吶。”王輔周笑道:“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再鬥嘴了，我們好好地做做隊員們的工作，我想他們也會接受的。等你們的調遣任命一到，我們就出發去就職。好了，現在也夜了就談到這裡吧，你們回去休息吧。”唐正和鄭三才走後，王輔周也上了。躺在上王輔周忽然間想到了自己的情問題，他想到了那個任的葉竹現在不知道怎樣了，而和池瑤雪的意外事故使得自己和她的關係更是一想到就頭疼，如果葉竹知道了自己和池瑤雪的事情後應該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以至自己一直都沒有和葉竹聯繫過，雖然有紀律的問題，但是自己也是有意地迴避。再加上那個韓國的金真那痴痴望著自己的眼神現在想起都還覺得心中一顫，說不定哪天她也會找上自己，那時候可真的是亂過七國了。

越想越亂，越想越煩，王輔周決定也不再去多想了，他知道自己和父親一樣都是視事業為第一生命的人，不可能會把太多的時間留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曾親眼目睹母親因思念父親而偷偷掉眼淚，或許情本不應該和自己這種人的身上發生，嘆了口氣，還是專心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吧，時間或許能洗去一切，或許吧。

經過鄭三才苦口婆心的逐一做隊員的思想工作，黑豹隊員對於這個既成事實也只好是默人了。不久，唐正和鄭三才的任命來了，王輔週三人終於得離開黑豹突擊隊了。

離別這天，全體的黑豹隊員都來送別王輔週三人，王輔周望著他們那複雜的眼神只覺得心裡堵得慌，他不敢多說些什麼，只是朝著隊員們揮了揮手。就在王輔周打開車門要踏上車的時候，他頓了頓，還是把車門關上轉身向著隊員們走去。望著他們，王輔周再也忍不住地上前一一緊抱了一下自己的隊員，然後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轉過身想離去。忽然一名戰士喊道:“隊長，你還回來嗎？”王輔周沒敢停下來，徑直地走上了車，上車坐下來後，王輔周眼角滑下了眼淚，他心裡酸楚地應道: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