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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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品導購員互相掐架，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上升到全武行的高度著實少見。路上通過電話瞭解到，由於我們的出現，店長老婆代理的產品銷量大幅下降。

為了提升銷量，經常會用花車、堆頭等展示直接將我們的產品攔在裡面，平常就有摩擦。今天李毓乾脆直接將堆頭擺在外面，貨都已經擺好了，競品家的導購看到後，竟然一腳給踹倒一小半，李毓就衝上去跟她幹了起來。

我決定利用這次事件告訴所有的導購員，只要維護公司利益，就一定會得到嘉獎，就即便是出了點差錯，公司也會埋單，在“寸土寸金”的賣場裡，沒有如狼似虎的導購，再強的品牌也會受到致命的攔截。

來到店長辦公室，看到她的老婆在沙發上坐著，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

“三德子”端茶倒水，前倨後恭地陪著不是，李毓獨自站在角落裡，手指攥著衣角，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睛紅紅的，店長在辦公桌前陰沉著臉。

“馬總，餘姐。”我禮貌地對這夫倆打著招呼招呼。

“好，你來了啊，你的導購毆打我的導購，對門店的形象造成重大損害，按照規定，要開除，並將肇事方產品清場。”店長老婆的話像機關槍一樣，噠噠地掃過來。這話是由店長老婆說出，而不是店長，我覺得有點滑稽。

“餘姐，我看這樣。我也是剛到，我們都先不著急下定論，馬總也在這，我們先把具體情況瞭解清楚再作定奪好嗎？”我從來沒有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習慣，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先探探馬總的口氣再說。馬總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湯總，你請坐。”你來我往的談並不順利，馬總老婆一直不依不饒的，最後我提議，既然雙方導購都有責任，就把兩家都清場，以示公平。

“三德子”有點急的給我顏，意思是這樣的大賣場，被清退了就很難進場的，其實我早有盤算，這個賣場在我的銷量比重不大，而卻承載著馬總老婆一半的銷量，輕重他們自己會掂量的，最後大家劃清楚河漢界，握手言和。我又帶著李毓去“民俗風情街”逛了會，吃了點夜宵，算是給她壓壓驚。

後來我在會上對李毓的事蹟進行了通報，對她的盡職給予獎勵，晉升為導購主管，對於她行為的欠妥作出批評，並象徵地罰了點款。

這樣她每週只需要兩天時間在門店從事導購工作，另外的時間去各個門店進行培訓指導，以及處理公司的其他事務，每週五早上都會參加例會，彙報工作。一個初的下午，和“輝盛”的王總在會所的臺喝著下午菜，倦懶地曬著稀稀拉拉的陽光，眼睛似閉似睜。

“王總，最近有什麼新鮮事物啊，好久都沒活動了啊。”我和王總閒聊著“想新鮮？”

“嗯，說來聽聽啊！”聽著有新鮮，我一下來了神。

“換俱樂部，聽說過不？”

“聽說過啊，咋，你玩過？”這個事情真的很新鮮，從以穩重、幹練在業內著稱的王總口中說出來更是新鮮。

“最近剛嘗試。”王總眯著眼睛說“啊？不會吧，嫂子能答應？”我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我見過嫂子兩面，看上去就是一個很傳統的中年女，絕對的相夫教子型。

“小子，想什麼呢。”王總睜開眼睛。我楞住了。

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王總。

“那個俱樂部參加的都是些英人士，一方面，他們平常工作忙，壓力大，想要找機會去釋放自己的壓抑，另一方面，人都有追求新鮮和刺的慾望，所以大家就成立個組織，帶著自己的情人、小三什麼的，在一起玩耍，高興了，對眼了，就互相換著娛樂。”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王總接著說道:“你想想，這些人的老婆大都已經是黃臉婆了，有什麼好換的，再說了，敝帚還是自珍的好，誰會把自己老婆拿出去同人分享，那是禽獸行為。”

“哦，那這樣不是可以魚目混珠啊？”我覺得本身所謂的“換”就是個不靠譜的事情，這樣還沒個定數的，不成了群宿群啊。

“呵呵，大家都是成功人士，安全是第一位的，身體、財產以及名譽的安全都很重要，所以不用擔心誰會租個女來濫竽充數的，這是他們的一種排解方式而已。

據說以前出過這樣的狀況，有個企業家因此染上淋病，後來俱樂部找了人，把帶女來那傢伙的兩條腿都打斷了。”看來不管什麼組織，都需要一套完整的運行機制，要不就全亂套了。

“想不想嘗試？”王總偏著頭問我。我打了個哈哈“我沒有老婆，更沒情人小三的，拿什麼去換？”

“你小子就是這樣，老是扭扭捏捏的，那個叫郭什麼來著女的敢說不是你的姘頭？”郭麗萍有姿，氣質也不錯，酒量還蠻大，在一些場合我也會叫她出席，撐撐場面。王總自然也見過她幾面的。我乾笑了兩聲“嘿嘿，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法眼啊。”

“如果你想嘗試，我可以介紹你入會。”王總呷了口茶，剛毅的臉龐上出少有的眯眯的樣子。這老東西該不會是看上郭麗萍了吧？

“承蒙你抬愛，敢情好啊。”王總對於我市場未來的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他的用意我必須進行深刻的揣摩，絕對不是裝傻充愣就行的。

後來王總給我來過幾次電話，要了些履歷資料，收入證明等材料，據說是入會審查。我的條件在好多方面都達不到要求，王總作為我的介紹人和保證人，勉強通過了。一天晚上，我到“萬和酒店”開了房，約了郭麗萍，將參加所謂“換”的事情告訴了她，哪成想好說歹說她死活不幹。她告訴我，她現在已經不再出臺了，就做普通的保健按摩，帶一帶新來的小姑娘，準備修養一段時間，找個能夠一起過子，又不知道她過去男人就嫁了，而且告訴我，她要是嫁人之後，我就別想再打她的主意了，她希望以後的子能夠安安生生地過下去。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下去了，我不可能繩捆索綁地把她過去，而王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態度我也是瞭然於心。我坐在沙發上拼命地菸，郭麗萍躲在被窩裡看電視。另外找個人？沒有合適的啊！租個女？可能按我的資歷，被打斷的怕不僅僅是‮腿雙‬，還有可能脊柱！著實讓人犯難。我他媽的要嘴賤去問什麼新鮮事物，我追求你個熊的新鮮事物，我咒罵著自己。tmd，我為什麼竭力想要去討好王總，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

當時我要是說不喜歡這種遊戲，應該也無傷大雅的。現在一切都他媽的晚了，別人把客請了，豬宰了，好酒好菜都端上桌了，你才說你家姑娘不嫁了，這不是結死仇嘛，也不清楚過了多久，郭麗萍關掉電視，輕聲說道:“我有點困了。先睡了！”我仍舊在沙發上悶煙，郭麗萍一直在上翻來覆去的，好像也沒怎麼睡著“別了，再都要被你燻成臘了。”郭麗萍在上嘟噥“煩著呢。”

“上來，我問你點事情。”郭麗萍要我過去，難道事情有商量的餘地？

我我內心一陣狂喜，仍舊按捺住自己的表情，緩緩靠過去。郭麗萍從被窩裡坐起來，問道:“如果換成你那個‘小丹丹’，你會同意不？”

“哪能啊。”我回答的很乾脆。

“那為什麼我就可以呢？”郭麗萍追問著，我頓時語噻，不知該怎樣說起。

郭麗萍緩緩吐了一口氣，用極其平淡的口氣說道:“其實，不管我怎麼樣，對你好和壞，在你的骨子裡，一直都把我當成女，哪怕就是改歸正，你永遠也認為我就是女。”聲音雖小，卻聲聲刺耳，話語揭開我真實的內心。

語氣裡透著人的寒氣，一種刺骨的冷讓人快要瑟瑟發抖。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呼到無限壓抑，我已經覺不到我的心跳。過了一會，郭麗萍說道:“看在你對我還比較好的份上，尤其是原來敦促並帶我去看老中醫，我就幫你這一回。”果然事情有了轉機。那天晚上我們也做了愛，卻沒有往的那種覺，像是例行公事，機械、簡單甚至可以說有點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