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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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山。

東方妮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切。

“虎兒，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沒有！”虎兒搖頭。

“過去一年，我和師父確實就住在這裡。”

“但…這裡沒房、沒屋，什麼都沒有，只是…”大片夾雜著碎石斷枝的黃土造就出一幕蒼涼、荒廢的景象，他懷疑這裡曾經有過任何生命的存在。

“一年前這裡什麼都有。”她恨肯定地頷首。

“那現在所有的東西呢？”她傻笑著蹲下身，拾來一斷枝用力刨挖著地面的黃土。

約莫過了盞茶的時間，黃土下出幾片破瓦，然後…

約略成形的屋頂現了出來。

“現在我很確定，屋子就在這下面。”她用力跺跺腳，將“證據”指給他看。

東方妮的嘴角搐了好幾下。

“虎兒，我請問你一聲，這黃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惡劣的災禍，房子居然會理在黃土下？”

“呵呵呵…”她搔搔頭，裝糊。

“虎、兒…”他咬牙，一股凌厲的掌風劈了過去；看似對準她，實則偏了寸“啊…我說就是了嘛！”她抱著腦袋趴下身，掌風自她頭頂掠過，打散了她綁成一束的青絲，黑髮半遮住她不及巴掌大的小臉，烏亮的顏更襯托出她肌膚的白皙嬌；發簾後，一雙水靈秋眸閃閃發亮，誘人的神采直天上陽。

那散亂的發形成大塊的烏雲截斷了他的呼。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幾年不見，野蠻的小虎兒竟出落成一名大姑娘了，俊秀靈姿教他看傻了眼。

“其實是…”她小嘴張張合合的。

清脆的聲音鑽進他耳朵裡，卻忘了停留在大腦間，直到她閉上了口，東方妮完全沒聽進她半句話意。

“事情就是這樣了。”她垮著雙肩立在他面前。

“東方，你生氣了嗎？”他還是看著她發呆。

“東方！”虎兒出手推了他一下。

“幹什麼？”由於練武人的直覺反應，他的擒拿手瞬間截住了她的腕脈。

“嘻！”他們的功夫系出同門，她自然懂得化解之道。小手在他臂上一拍、一推，脫開了他的制。

“東方，你要考我武功是不是？”

“當然不是！”他用力搖了搖頭，拉回那路的理智。

“把你的頭髮綁好。”那討厭的東西搔擾得他的心神亂飄。

“嘖！”她微嘟著紅。

“這頭髮真麻煩，東方，你幫我剪了好不好？”

“不好…”他忽地大喊。

“哇！”她蹦了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