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羅小白舌戰群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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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林管家覺得等得時間太長不對了,藉口給主人送東西跑進來,羅爾雅還不知道要聽衛的情話聽多久。
當然,她再也不去什麼國子監了,開除就開除,她羅爾雅本來也不想做什麼監生。
她還搬了家。
萬一被得手,她倒黴的可不光是花菊啊。
太平了幾天,羅爾雅漸漸的也就放鬆了警惕——然後在大街上,被滿臉堆笑的衛連拖帶拉,請到酒樓上“坐坐”本來,要是上次衛把羅爾雅到手,過兩個月也就膩了,到時候羅爾雅找上門去他還要推病不見呢,可是,他沒能上手!
一班姬妾成群的男人們總結說,不如妾,妾不如,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這衛正是沒有偷著,因此心裡格外惦記,連到國子監和馬家巷找尋,哪裡找的到,因為想這個人不到手,心裡悶,和朋友們到酒樓喝酒,二樓一看,羅爾雅正不慌不忙地在街上晃過,那兩隻腳便不由自主地飛奔到街上,把人拽住。
他倒是想立即拉人回去,無奈那班朋友此時正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見平時一副貴公子氣派的衛突然酒杯一扔飛也似地下了樓,說不得就一群湧下來看熱鬧。
等看到拉到的是個美少年,這班損友立即彼此擠眉眼,你說這位賢弟,他說正缺酒友,把兩人擁到樓上談天說地,只不放走,看衛像個猴兒似得坐立不定,那肚裡的笑忍得好生難過。
羅爾雅倒是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總比跟衛單獨相處強。
一干人碰了幾下杯便要對詩,羅爾雅趕緊謙讓說我是捐的監生,只會嗡嗡韻,要不講個故事吧。
不是她不想學那些抄將進酒把李白對了勸酒的丹丘生一併抄進去,對著蒙古人的兒子大念沁園也不怕全家寧古塔的前輩,只是她自己也知道,不說別的,她戲文也沒看過幾出,韻書也沒有摸過,抄詩也就罷了,叫她寫什麼文章,或是行個酒令,豈不瞪眼?
於是就假託說是路上聽的一個前朝福縣令的故事,把血字的研究的破案過程略微說了說:“那福縣令一看字跡,就曉得是條七尺大漢,為何?因為人在牆上寫字,一般那字跡總是與眼睛齊平…”眾人聽完,也頗新奇,也不強她作詩了——知道她不是謙虛,是確實不會。
既然不是作詩連韻,那些人又不肯輕易把兩人放走,於是說了幾句閒話,便說到軍國大事上。
座中一個姓高的,說皇上不修德,最近為了湊軍餉居然動腦子,種種的加派——羅爾雅本以為他會說到每畝三錢銀子的稅,誰知道這班官宦子弟,那衙役是做夢都不敢來敲他們家大門的——他抗議的是加派金礦、茶園、關卡稅。
其他人對他的意見紛紛點頭稱是,說皇帝不該派這些稅,朝中大臣應該一力阻止。
唯獨羅爾雅不懂這些國家大事,充當了論壇小白的角:“這不加派,朝廷打東虜的軍餉從哪裡出呢?”結果跟論壇裡的小白一樣被群嘲了——誰不知道,先師說過,遠人來則修文德以服之,只要皇上修德修的好,本不消發兵攻打,遠人(比如東虜)自然肯把他們的刀劍賣了,換成牛馬,再也不來搶劫我們的農夫,而是老老實實地給我們做佃戶,賣老婆賣孩子給我們租稅,不的教衙役拿到衙門去大板子打死!既然不需要軍隊,還要什麼兵餉?
四書五經只知道名字和片段的羅小白這下有如醍醐灌頂,茅頓開,覺悟到——我一直以為神農氏是上古聖君,原來是個大大昏君!
眾人驚訝道,神農氏自然是上古聖君,怎麼變成昏君了?
羅小白說,若是神農氏文德修的好,想必只要他修修德,那谷種就會自動蹦到田裡,那田也不消牛耕,就能長出穀子,雜草也不消除——總而言之,只要聖君在位,我們就不必費心用力,只要躺著讓穀子自己飛去種好,自己飛回來掉到碗裡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