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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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義恆大老,我們就這樣退走嗎?”在他身旁任副將,還是年輕未脫火氣,不夠老練成的島津忠義,一臉心有不甘的樣子。
“取勝的時機已失,我們留待下次吧!而且再不走,就會給敵人贏回去,目前還是我軍小勝的局面,這已經夠足夠。”
“還不行呢!義恆大人。”出言阻止的是監軍的新會,他目光灼灼的注視著海面上的癸。
“要退不緊要,但是先要把那騎鯨的人幹掉!這是命令。”縱使是德川監軍的命令,可是再不走就不妙了。本想反抗的義恆,卻到新會身上出的驚人殺氣。竟使武功不弱的他心生畏懼。經驗和直覺告訴他,此時若不從命的話,新會旋即會格殺自己。
“改變航道,從敵旗艦旁擦身而過。火槍手、弓箭手在甲板準備。忠義,由你親自指揮。”雖然不服,但是目前的情形,讓島津義恆只能在宰了癸之後才撤退。利用攻擊旗艦迫癸出手相救,再在他接近時,以火槍和弓箭解決。當他在轉頭時,新會已經不見身影,消失在甲板上。
遠看甲板上,敵軍的火槍手分成三排,準備替擊。要再以帆為目標,似乎只是送死。最後癸決定改攻船舵,由後方突入。
眼看癸衝入程而來,島津忠義立時命令點燃火槍,同時準備盾牌抵擋殺人鯨的潑水攻擊。一待癸浮起,就把他連人帶鯨擊斃槍下。
只是他卻料不到癸利用內力優勢,閉氣沉入水中,利用鋒利無比的火倉斬毀船舵。
船舵被毀雖然不如毀掉風帆的好,但一來已方三艦快到,又已破壞了三艘敵艦的帆。失去船舵,雖然仍可利用風力改變航向,但靈活大降,足以使之無從威脅後宮諸女的旗艦。
當化成木碎的船舵浮起,島津忠義只能不甘心的盯著海面。
“呼!”沉潛海中之後,癸在黑白遊得遠遠的才浮出海面,大口著氣,聽覺則因耳朵入水而大幅下降。
本以為在安全距離之內的癸,到一股勁風迫來時,已然太遲,無從閃避。到我命休矣的癸,在千鈞一髮之際,幸得黑白所救。它一個翻身險險閃過,但卻讓對方的暗器命中自己。
痛得翻騰而起的黑白,以刺耳的聲音尖叫。讓癸看得心痛的是它身上數處負傷出血。把藍的碧海都染成紅。
癸舉目抑望天際,可是萬里睛空之中卻無敵影。
而剎那間,自太陽之中數個細小的黑影勁而來。雖被陽光刺目,但癸一掌擊在海面上,仍以貫滿內力的沖天水花,減弱黑影的威力。反映著癸的怒意,烈火轟然燃燒著的魔刀,橫空一劈,將之盡數擊落。
在震耳的拍翼聲之中,自太陽方向,魔界戰士新會手持六尺長刀急襲而至。
海面上黑白負傷後正淒厲哀叫,其背上的癸則盡失活動力,只能在鯨背上面對飛舞空中,靈活異常的魔界戰士。
飽受四艦圍攻的馬臺戰艦,自炮火和硝煙中衝出,僅僅逃過船毀人亡的命機。但是一桅己倒,強化過的風帆上也是千瘡百孔,船身到處是被炮彈擊至四處紛飛的木碎,還有人類的殘肢與血跡。
“喝呀!”渾身是汗的灰影和入道,拖拉著大炮從一側移到另一側。利用船身被打出來的當炮口用,不斷調整兩側的火炮數目,以強化齊時的威力。而為免過多的火炮集中於一側,造成翻船的慘劇,下層的倉庫也必需視情況搬動物資。
船上所有人在屍山血海中忙成一團。眾志成城的拉動艦繩,改變航向。以魅羅及其下十二名雪女為首,將船身破裂之處冰封,阻止滲漏。用妖力吹出強風在帆上,加速前進。愛水驅毒療傷的人早就不敷應用。可是船倉內還是堆滿了負傷者。
癸的旗艦是沒有男人的。所以每一樣工作都是由女人負責。
“拉!”在掌舵的幸惠大叫之中,亂、沙也加、心等後宮女戰士,面上滿是炮火煙塵等造成的汙跡,身上全是溼透衣衫的汗水,同心發力拉動調節方向的三角帆。
處在這般慘烈的情況之中,連幽鳳和青霧也拒絕留在安全的船艙內,在一片混亂和哀號聲之中救死扶傷。
莉亞娜黛則不斷施出消除疲勞的魔法,以及召喚出一頭頭的魔獸來支援人員的消耗。看著身邊變成黑豹的佩爾蒂,莉亞娜黛縱是身上累極,得自己上好名貴的衣衫也撕裂凌亂。但在危機之中,卻反而到自信與安泰。
愛恨分明的她,只要有人對她好,就會付出一片真心,泉湧以報。而對傷害自己最珍視同伴的敵人,也就極冷酷殘忍,手段血腥。
無懼於死亡,大家都是癸的女人,而現在同心合力無分彼此作的戰。讓她心底異常溫暖,只要大家在一起,縱然眼前有再大的危險也不怕。
在快要與島津義恆的旗艦接近,大家都一臉剛毅之,準備接近新一輪的炮戰時,對方卻掉頭而去。
或許再一、二輪的炮擊就可擊沉這艘載滿癸至愛的船。但是面對形勢的惡化,島津義恆只有放棄眼前可到手的勝利,先行擊殺乘鯨而來的敵人。否則島津艦隊甚至有覆滅之險。
高速在空中飛翔,再盤旋下擊的是有四翼身穿黑像忍者衣服的黑猩鳥。
癸不能棄黑白而逃,人在水中再快,也快不過有翼的魔界戰士。潛入水中,自己也總要上浮的。何況黑白負傷的現在,丟下它給敵人的事,癸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