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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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安德烈和他握手,送他們出門。
愛麗絲則是臭著一張臉!氣未婚夫居然還邀請安德烈到羅馬來做客。
“到時你一個人接待他,我可不願再見他!全都是他害的,害我趕到妮可的公寓去見不到人,連聯絡妮可的方式也沒有。可惡!妮可一定認為我們是站在他那一邊的,且還幫著他欺騙她。”她一路抱怨連連地坐上車。
路易在旁小心翼翼地陪不是,深怕一不小心會火上加油,讓未婚的怒火燒得更旺,到時倒黴的人可是他。
聽見愛麗絲的話,安德烈的心不由得下沉,她真走了!什麼也不留!他本以為她和愛麗絲的情極好,定會和愛麗絲有所聯絡,她竟沒有,是因為愛麗絲是他的朋友,她為了不再與他有所牽扯,所以不願嗎?
不!他不願就這麼結束,不願她就這麼消失,他極需一些她的物品來告訴他,她的的確確是存在過的。
想都沒多想,他奔至車庫將車開往她曾住餅的公寓去。
幸運地,那間公寓尚未租出去,他跟房東借了鑰匙站在房門口,卻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開門進去。
開了怕會一徑地沉入她所施下的魔咒當中,再也無法將她忘懷;不開則是怕最後他會悔恨不已,這是他捕捉她的芳蹤最後的機會。
裡頭有她用過的桌子,坐過的椅子,睡過的,踩過的地板,每一寸都留有她停留過的痕跡,他該看看的。
一想到這兒,他就不再多加考慮,馬上打開門走進去,陽光照在有薄塵的房內,使他明瞭她的足跡已慢慢遭灰塵所淹沒。
裡頭正如愛麗絲所言,沒有留下她曾使用過的物品,她全都清理的乾乾淨淨,這時他痛恨她的仔細,若她沒那樣仔細,他定能尋得她使用過的物品,細細回想屬於她的馨香,而非像個呆子般的茫茫然。
在他茫然急於想捕捉她的身影時,眼角忽地瞄見藏在桌底下的垃圾桶,裡頭似乎有丟棄的物品。他迫不及待地拉出垃圾桶,望著棄置在裡頭的東西時,他愕然無法言語。
他認得這本素描本!他看過、動過!
裡頭一幅幅都是他的畫,是她用心一筆筆勾勒出來的。
帶著兩相矛盾的心情拾起素描本,攤開看著識的畫作,愈翻到最後,愈是窺見了她的心事,她的不安、難過全都表現在畫作當中,直到最後一幅,裡頭的他笑容不再,且是冷漠無情。
他這才知道,他最後是這麼待她的,莫怪她會那樣悲傷,寧可以言語自傷好提醒這樣的痛。
他悲慟緊緊抱住素描本,哀傷的不能自己。
他們已無法再踏在相同的土地上,就連呼的空氣也是不同的,她是真真正正地恨著他,恨到連用盡真心畫出來的素描都丟棄,不願帶走,只因裡頭畫的人全都是他!她已斬斷所有與他相關的回憶,而他呢?真斬斷了嗎?還是他並不如表面上顯得無情?還是他的心一直是給了她?
事到如今,他不問自己,他的決定是否正確?!?三年後,臺灣街頭擁吻過後,一陣天旋地轉,夏舞荷便再也沒有力量去抵抗他的霸道堅持,他明白表示跟定她了,非萬不得已,她是不想帶著他招搖餅街,現在唯有退一步,帶著他回到小鮑寓去。
一回到公寓,她便瞪著一直在間的健臂,而他那貪婪的也在進了室內後,就毫不收斂地偷襲著她的耳朵及頸部。
“你在做什麼?!”她試著凝結全身上下所有的火氣問,他當她是木頭娃娃嗎?可以任他明目張膽地偷香竊玉也不吭半聲。
愈想火氣是愈大,這裡明明她的家、她的地盤,而他正被她名列為最不受歡的人物之首,她居然會受他無賴式的脅迫,讓他踏進家門來,她該拿著掃帚掃他出門的。
“我在吻你。”安德烈理所當然地回道。
雙萬般溫存的細吻著她的頸與耳,意圖挑起她的情慾。在她離開後,他並沒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沒試著讓其他女人取代她的位置,他一直都是獨身一人。
“虧你說得出口,你忘了嗎?你我之間早已毫無關聯!”他的話以及他的吻,好似說明了他倆不曾有過爭吵、分離般,他做得十分自然,好似一天天都這麼膩著她。
“不好,我想了你好久、好久了。”他無賴的拒絕,熱燙的猶在她的頸上溫存細吻著,像是要把這三年的時光給彌補過來。
“夠了!別再說這些甜言語了!”她火了!一把推開他,認真地與他劃分楚河漢界。
三年前的她可以任他白白佔便宜,但三年後的她可不會再繼續讓他佔便宜下去。重蹈覆轍,那她就真的該死。
“舞荷…”他可憐兮兮地望著已然空虛的膛,唯有緊緊地抱著她,他才知道何為滿足,他的心已空虛整整三年了,他不想再這麼繼續下去,那實在是太苦也太難熬了。
“不要叫我!”地討厭他喚她的方式,那呼喚中好像包含了許多情,可上過一次當的她,早就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壓兒就不信任他。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後,她便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冷著臉盯著地看,絕不給他好臉,讓他囂張地得寸進尺。
“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安德烈厚著臉皮走到她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問。
“別開玩笑了。”她將他的話當成惡意的玩笑,不想去信他,也告訴自己別再被那雙綠眸所欺騙。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請你相信我好嗎?”安德烈知道要說服她相信是項最艱鉅的任務,可他一定要達成目標,否則他就白來臺灣了。
“我知道我以前的所做所為極為卑劣,我也要為此向你道歉。但,我也很清楚為了能順利擁有你,再過分的事我都做得出。”當年一見到她,他便被她去了心智,哪還管得了她是否為外國人,是否為家族所接受,一心一意只想得到她。
直到後來,威廉的出現及祖父的提醒,他方記起自己該做的事,也才會該死的對她放手。
“請你將這些招數用在其他女人身上好嗎?偉大的梅迪奇先生。”慘痛的教訓告訴她,他的話不足採信。
要知道,三年前她可是落荒而逃,回到臺灣沒半個親人可以依靠一天天以淚洗面,窩在小鮑寓當中,恨他、怨他,直到好不容易才振作起來,拾筆繼續作畫,在她終於可以獨擋一面時,他卻又出現了,莫非是想破壞她現有的平靜嗎?
不!她絕不容許他這般惡意的行為,她要將他這不散的陰魂逐出,她需要的是平靜,而不是欺騙!
“我不奢求你會原諒我,只希望你給我彌補的機會好嗎?”聽見她稱他為偉大的梅迪奇先生時,他的心狠狠地痛。三年了,看來當時他所砍下的傷口仍是著血,並未隨著時間結痂癒合。
“你不用再說了,我這裡本就不歡你,請你回到適合你的地方,謝謝。”小手撫向他吻過的頸項,想撫平那陣麻酥。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屬。”他已嘗夠失去她的滋味了,他不想再嘗上一回,那太苦也太恐怖了。
“梅迪奇先生,我不得不說您的謊言是愈說愈順口,也愈來愈懂得討人歡心。”可惜受過一次傷害的她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那不是謊言,是我的真心話。”
“那是謊言!你的真心話只會對與你身份相當、同種同族的人說,而不是對我這小小的平凡臺灣女子。”她惱的想拿東西扔他,可惜手邊沒有康熙字典,如果她有預知能力,定會先上書局買十來本康熙字典回家做好準備。
什麼是真心話?!他可會懂?!對她從頭到尾就沒付出過真心,現下他還有臉來說?!她氣忿難平,口不斷上下起伏,雙手成拳顫抖著。
“我錯了!”三年的時間,讓他深刻地明白梅迪奇的家訓是個錯誤,錯就錯在三年前,在她要離去之際,他沒能馬上領悟,而是整整等了三年才曉悟,現在他只希望不會來得太晚,希望能再挽回她的愛。
“是嗎?”她冷哼擺明不信,藉由撥有些零亂的髮絲來平撫自己慌亂的心緒,她可不能因為他,而亂了好不容易才又培養出來的冷靜。
她是個獨立又自主的女,不再是那個哭哭啼啼悲泣愛情的女人,沒有愛情的她,反而可以活得更好!
“是的!舞荷,我所說的話全出自於肺腑。”他堅定地看著她,希望能夠軟化她。
“我不曉得你因何而來,也不想知道你為何會突然興起再來找我,但是我要你馬上離開!徹底自我的生命離開!永遠都不要再出現!”正如她不再踏上意大利的土地,他最好也別踏上臺灣,他們兩人各一天涯一方,互不相干,各自老死最好。
“我不走!”他搖頭拒絕,反正他是賴定了。一不能帶她離開,他就一不離開臺灣。
“你不走?你的子可會同意?你的爺爺及那群顯貴的親戚可會答應?”她嘲笑他說謊不打草稿,他真以為她蠢得會再上一次當嗎?
不再了!不再了!自她的心碎成片片後,她連縫補的慾望都沒有,既成片片,豈又會再受騙動心。
“我沒有娶巴爾託洛小姐!”他也曾以為他會娶她為,可他的心卻清楚地告訴他事實…他沒有辦法再和巴爾託洛小姐相處下去!約會到了最後,他連看巴爾託洛小姐都嫌煩,而他也終於認清他和巴爾託洛小姐不會有結果,於是便向爺爺稟明此事,此舉自是引來祖父莫大的怒火,可他不在乎,已不在乎了,失去了夏舞荷,他又有啥好在乎的。
最後,祖父見奈何不了他,也就隨他了。
夏舞荷怔了下,她以為他早結婚了,也有了孩子,沒想到他竟然沒有。不可否認,她的心為此項消息悄悄地活了過來,可她沒表現出來,仍舊是一臉淡漠。
“那不關我的事。”
“誰說不關你的事?!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人!我要娶你!”他的話如在平地裡響起一記響雷,震得人雙耳隆隆,無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