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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木牌黑髮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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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有很多人看過《咒怨》,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還記得《咒怨》裡頭佐伯伽椰子出場的時候那種“咯咯咯”的喉音,就像是骨頭斷了骨節摩擦的聲音一樣,又像是有人用指甲撓非常不光滑的木板時發出的聲音,而這個時候,就是這麼一種聲音,從我下方的地下室裡幽幽傳了出來,聲音不大,如果不是這地方特別寂靜,估計我本聽不見。

但這一點聲音足夠嚇人了,地下室可不是個好玩的地方。

可雖然害怕,作為這個時候的守夜人,我必須保證大家的安全,我就必須去地下室看看。

當時的我摸了摸口袋裡還剩下的兩個小瓶子,隨便翻出一把手電筒,就小心翼翼的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走廊上的燈小安好像修過了,但還是特別暗,那種幽幽的昏黃的光甚至比絕對的黑暗更嚇人。

地下室的門是關著的,我湊近去的時候,那“咯咯”的聲音還沒有停止,我確定,聲音就來自這扇門後頭,想到這裡,我連手都開始發抖了。

我乾脆把那個小瓶子拿出來握在手裡,把蓋子也給頂開了,隨時準備動手。

對了,那個時候我還特別注意了一下地下室內部的情況。

隔著門上的玻璃,我發現裡面已經變得非一般的暗了,過著六個燈籠頂多還剩下兩三個,這也就意味著,秦天展說的某些可怕的玩意兒很可能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著抖把地下室的們打開的,我推開門的一剎那,我真切的覺到,有一個影子在幽微的燈光下晃動,我確定那肯定是個人影。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從門口看過去,雖然看不清房間裡的全部景象,但那個影子給我的覺,就像是什麼東西掉在天花板上一樣,搖搖晃晃。

難道有人在地下室上吊了?!

我越想越害怕,卻止不住腳步繼續走進去。

可事實是,地下室裡什麼都沒有,所有的擺設,好像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布包,蹲下來,發現布包的拉鍊還是閉合的,這次甚至連崩都沒有崩開,唯一有變化的是燈籠的確已經滅了三盞,剩下的三盞也只是微亮,離熄滅不遠了。

確定了這地方沒問題,我本來想起身離開,可就在我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我發現一件不尋常的東西落在了布包旁邊。那是一撮頭髮,烏黑的頭髮,有一半被我不小心挪動了一點點的布包給壓住了,我愣了一下,伸手出布包下頭的頭髮,那頭髮很長,絕對是女人的,而且在一起,變成了一團,這絕對不會是小安或者何晴留下來的,可是,這裡怎麼會有女人,又怎麼會有頭髮。

頓時,我覺得整個地下室有些陰冷,不知道哪裡來的冷風拂過我的腦門子,讓我當時就有些暈眩,這暈眩的片刻,我一晃眼,突然,竟發現自己手裡的頭髮變成了一個長髮人頭,我正提著那人頭,那女人的頭顱面部扭曲,卻正咯咯對著我發笑。

我“啊”的慘叫一聲,趕緊把那一撮頭髮扔了出去,那戳頭髮輕飄飄的落地,本沒有什麼人頭。

我卻嚇得不輕,趕緊快步後退,緊緊握著手裡的小瓶子。

可就在頭髮落地的片刻,那咯咯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這回,我確定了那聲音的來源,就是來自於那一撮頭髮,那一撮頭髮,此刻居然開始肆無忌憚的“舞蹈”起來,不停的跳躍,像是被風吹拂了,鋪展開來,可地下室哪裡有什麼風啊,這詭異的“舞姿”下頭,很快出現了一張若有若無的臉,起初只能看見半截腦門,緊接著,那臉慢慢抬了起來。

地面上,憑空而出一張如紙一般慘白的臉,張嘴對著我,空的只有眼白的雙目像是在對我訴說,或者控訴什麼。

我發著抖,剛要把手裡的小瓶子扔出去,卻聽見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並不是來自於面前那張白臉的,而是來自我的上面,客廳裡。

我確定那絕對是z的尖叫聲。

而這聲尖叫之後,我面前那張白臉也不見了,又只剩下一撮平鋪在地上的頭髮而已。我想都沒想,趕緊反身往客廳裡頭跑去,我衝到客廳的時候,客廳裡的幾個人,包括原本無打采的何晴和那個上年紀的警探都嚴陣以待了。

因為,小媛站了起來。

那具乾屍自己站了起來,而且,就在我跑到客廳的剎那,那傢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離她的位置最近的小安撲了過去。我來不及思考,當時也沒想過噁心還是恐怖,直接衝上去死死拉住了乾屍冰涼的手臂,誰知道乾屍力氣奇大無比,狠狠一甩,我整個人居然飛了出去,幸好只是撞在沙發上。

而等我再爬起來的時候,乾屍已經死死扼住了小安的咽喉,小安眼看著就要窒息過去,只聽見“嘭”的一聲,秦劍鳴開了槍,這一槍貌似是擊中了乾屍的頭,速度太快,我本沒看清,我看見乾屍的頭稍微偏了偏,接著便鬆開了小安,朝秦劍鳴衝過去,這傢伙身體綿軟,但速度和力量都十分驚人,也難怪小時候聽二叔說“起屍”之類的事情說的那麼恐怖了。

秦劍鳴畢竟是刑警,身手矯健不少,向後猛地跳了好幾步,跟乾屍周旋了起來,我在乾屍背後,一時間本幫不上什麼忙,反而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搞得像是剛才被那乾屍呼了臉似的。

“水!水!瓶子!”這個時候,我聽見秦劍鳴一邊和乾屍周旋一邊大喊,我開始還估摸著他是不是在唸什麼“芝麻開門”一類的咒語,但很快我意識到他是在呼喚我。

我看準時機,急忙把手裡第二個小瓶子朝乾屍扔過去,小瓶子正好砸在乾屍肩膀上,破裂而開,頓時,那乾屍肩膀上冒出一團黑煙來,那黑煙的樣子像極了二叔和我之前處理的嬰靈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秦劍鳴再次開槍了,一槍擊中了乾屍的肩膀,與此同時,一團粉的火焰四散而開,不一會兒就包繞住了乾屍全身,而且也就是短短几秒鐘的功夫,那略帶粉的火焰,真的像是新年燃放的煙火一般四散而開,乾屍渾身一陣搐,撲倒在地。

這短短不夠半分鐘時間,把我們所有人都整蒙了,這回,連秦劍鳴也站不住了,扶著牆壁一點點的坐下去,我則是直接倒回到了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

“媽呀,哪裡都是鬼…”我大聲說著,說話的時候臉頰依然火辣辣的,一張嘴就扯的生疼。

我話音還在,卻又聽到一聲尖叫,依然是z的尖叫聲,這貨雖然是鴨公嗓,當尖叫的分貝卻無比的高,穿透力無比的強,我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張口就想開罵。

可我還沒罵出口,z就指著我的臉,說:“臉!他的臉!”我愣了一下,發現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這時候,唯有小安走上來,說:“別擔心,他沒事,他一直這樣,劇烈運動後有時候會皮下出血…”我這才明白過來,我老病又犯了,偏偏是這個時候。

我讓小安給了我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

我發現這回我臉上的紅斑好像更嚴重了一些,我不得不扯下衣領來看,那紅斑已經延伸到了左一側,雖然不太明顯,但看起來著實鬧心,而且確實很疼。

“你沒事吧?”秦劍鳴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習慣了。”

“那你能解釋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麼?”他收起了槍,一邊檢視屍體一邊問我。

我摸著臉頰,很長時間才覺得不那麼疼了,這才說:“還是那句話,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麼?”這回秦劍鳴不說話了。

我站起來,說:“你信不信這回都要下去幫我護駕了,地下室裡有個東西要處理處理。”反正地下室我是不敢一個人再下去了,怎麼著也要拉上秦劍鳴來墊背,那一撮頭髮絕對沒那麼簡單。

“那…”秦劍鳴想了想,轉臉對那個上了年紀的警官說“何老,上面就給你了,希望你…”

“我沒事…”那警官老頭聲音早都沙啞了,但還是緩緩的說。

於是,秦劍鳴還是順理成章的被我拉去了地下室,我的計劃很簡單,我要滴兩滴“神水”一把火燒了那一撮該死的頭髮,雖然現在線索都還是混亂的,但我能做的也就是抓到什麼先解決什麼了,我決定就這麼著。但我沒想到的是,我來到地下室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管那一撮頭髮,另一樣東西,卻給我造成了更加可怕的麻煩。

我和秦劍鳴推開地下室的門,我才發現,剛才因為害怕和心急,我撞到了地下室一邊的一處堆放的貨物,而這個時候,那貨物之間,有一樣東西滾落在了門邊,正好是離我腳不到一米的地方。

那是一塊木牌,徽章一樣的木牌,而當我看見那木牌上的圖案時,我呆住了----獠牙、略野蠻的線條,像是瘦長的老虎頭,猙獰的五官----那分明就是這幾天糾纏著我們的“死亡圖騰”!我一個箭步衝上去,瞪大眼睛撿起了那塊木牌,秦劍鳴也湊了上來,那塊木牌的下方寫著一行小字,小字有些地方已經磨損,只看得清一半的漢字。

“xxx教x省協會會員劉宏”

“劉宏是誰?”秦劍鳴幽幽的問。

我早該知道他是明知故問,當時卻大腦短路的回答了一句:“我…我二叔。”

“別動!”我話音還在,一把槍已經頂在了我的太陽上“看你還想怎麼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