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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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的鐵門終於是開了,我快步走下去,來到樓下的餐廳。
過去餐廳的路上是一條通道,牆壁上的浮雕和壁燈有一種歐洲古建築的覺。按說五星級酒店玩玩洋氣也無可厚非,可偏偏這條走廊顯得十分陰森,而且,壁燈還一閃一閃的,我走過去的時候,牆壁內裡,總是傳來咚咚切菜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用菜刀斬排骨,我過去的時候。蕭玉兒他們也在走廊等我,沒敢自己進餐廳,我看見他們安全,倒是放心了不少,我問蕭玉兒:“不是說廚房在頂樓麼,怎麼這裡有人切菜。”
“我剛才也問了那個女孩。”蕭玉兒說道“她說這裡有個臨時的廚房,樓頂主要是管做正餐的,這個地方可能會做早餐、點心和下午茶。”我撇了撇嘴,說:“這麼講究。”轉而我又問道:“你們昨天在這裡一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麼?”
“這裡簡直是一座鬼屋。”蕭玉兒直截了當的說“但是。我們察覺不出一絲一毫的陰氣存在。”
“沒錯,這也正是我害怕的地方。”我說道。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走吧,進去。”蕭玉兒示意了一下。
我也點了點頭。
外頭還在下暴雨,餐廳很大,落地窗能夠俯瞰口岸附近的一切,甚至我依然能清晰的看見邊檢大樓,但我知道,這個時候可以說是咫尺天涯了。我本過不去,這裡的這些人,不太可能隨便放走我們,我們如果硬拼的話,還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我們幾個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環視周圍,我有些失望,因為來的人並不多,加起來不到十個人,有的人坐得比較遠。我看見,那個臉長得特別恐怖沒有五官得傢伙,和那個凶神惡煞的人。已經一個頭上像是長了個大瘤似的傢伙坐在一起,他們桌上沒有東西,沒吃飯,光在那邊竊竊私語。我不敢看他們太久,生怕惹上麻煩。
坐了沒一會兒,廚房有人送上早餐來。
四碗看起來是牛麵的東西擺在我們面前,我總覺得味道有點不大對勁,沒敢吃,用筷子在湯裡攪拌了一下,這不攪拌不要緊。一攪拌,那湯底突然浮上一縷黑的東西來,看著像是一縷頭髮,十分噁心,我大著膽子用筷子夾起那一縷頭髮來。
這一夾,我直接連筷子都扔了出去。那頭髮絲下面,分明連著一塊人的頭皮,頭皮已經輸了,但經歷過幾場大戰的我還能分辨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蕭玉兒也站了起來,她的湯碗裡,兩隻眼球骨碌碌的翻動著,和幾片香菜混雜在一起。
而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居然傳來了幾聲尖銳的笑聲,我當時臉肯定已經是鐵青了,猛地轉過臉來,我看見的是昨天晚上那張瘦長的臉,那個傢伙昨晚嫌我們在走廊上太吵把我們罵了一頓,這個時候,他正盯著我們發出極其尖細的笑聲來。
我實在忍無可忍,指著那人,吼道:“你是誰,你們到底是誰?”那人的笑容立刻凝固了,雙眼尖銳的瞪了我一眼,接著起身離開,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我發現,沒五官、長瘤和凶神惡煞的那三個傢伙,似乎正朝我這邊看過來,我扭頭過去,死死盯著他們。
那三個人也立刻把臉埋了下去,一動不動。
“走!”蕭玉兒拉了拉我,示意我離開。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在這裡待著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會讓我身陷險境。
於是,我們幾個乾脆從餐廳離開,我們試著下樓去,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樓下通往前臺的地方,居然也有一道大門鎖著,而且也是電子鎖,我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
“看來他們是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啊。”我說道。
“他們肯定有他們的目的。”蕭玉兒說道“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等什麼。”冬臺上號。
我回過頭,正準備回房間,可猛然一抬頭,忽然到有個人影,站在漆黑的樓道里,我著實被嚇了一跳,趕緊退了兩步,抬頭,我看見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穿著睡衣一般的長裙,顯得邋遢、破舊,還有些暴。她手裡抱著一個嬰兒。她目光呆滯地看著我們,說道:“出不去嗎?”我搖了搖頭,說:“出不去,按門鈴也沒用。”
“那我的孩子怎麼辦?”那女人喃喃說。
我愣了一下,說道:“你孩子怎麼了,生病了嗎?”
“我的孩子死了…”她繼續喃喃說。
我心頭一緊,頓時覺得背後陣陣寒意,隨後看了看蕭玉兒,我發覺,蕭玉兒的手已經按在了外衣的一側,她是想要掏符籙了。但那個女人依然喃喃的說:“我的孩子死了,我要去找別的孩子了,我的孩子死了…”她這麼重複著一句話,慢慢轉過身,往陰暗的樓道上走去,我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快步跟了上去,我故意和那個女人擦肩而過。樓道雖然陰暗,但是夠寬敞,我不至於撞到她。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我瞥了一眼她手中抱著的嬰兒。
那哪裡是個嬰兒,分明是已經被掏空的幼小軀殼,那孩子已經沒有了絲毫血,應該是被乾了血,身體尚未乾癟,應該死亡沒多久,但雙眼只有空,肚子也被剖開過之後又縫合了回去。脖子上、手臂上、腿上,到處都是細密的縫合線,這分明是一副嬰兒的皮囊!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已經二筆掏空了內臟的皮囊!
我本能的向牆邊撤了一步,誰知道,這一刻,那女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忽然猛一轉頭,雙眼狠狠的盯著我。
那張瘦削慘白的臉,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離我近在咫尺,我按住符籙的手,都不由得一陣顫抖,剛要發作,突然樓道上方傳來一聲咳嗽聲。那女人身子一怔,忽然回過頭去,準備繼續往樓上走。
我看見,樓道之上,走廊旁邊,站著的是那個和沒有五官的人住在一起,一臉凶神惡煞的傢伙。等抱著死嬰的女人走上樓去,那人才跟著轉過身,緩步離開。
而我,這個時候已經怔在了樓道里。
這種壓抑、恐懼、詭秘的覺,我已經很久沒有受到了。我寧願像和儺教脈決戰那樣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我也不願意長期被束縛在這樣可怕的環境之中。蕭玉兒和蘇穎他們跟在後頭,她們並沒有看見死嬰,但肯定都看見了剛才我們的動作,也看見了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蕭玉兒問我怎麼回事,我把事情一說,她又本能的想要拿電話報警,但是,電話依然不通。
蕭玉兒嘆了口氣,說:“明明看見那些犯罪分子在面前…”
“犯罪分子,那隻適用於人類。”我說道“我總覺得…”
“你覺得他們不是人類嗎?”蕭玉兒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至少他們沒有人。”
“你們覺得,這旅館裡除了這些怪人之外,真的沒有別人了嗎?”唐英忽然開口,說道“昨天夜裡,我實在覺得旅館有點不對勁,把一條蠱蛇從窗戶上放了出去,這次蠱蛇給我傳回了信息。”
“你怎麼沒跟我們說?”蕭玉兒問道。
唐英說:“我讓蠱蛇躲在了二樓的下水管旁邊,藏到早上才下去的,我想說的是,這旅館裡,其實不止我們進來過,光今天早上,一樓有四個遊客進來過,但我們卻沒有看見過一個正常人…”
“有人進來,卻沒有人出去…”我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