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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失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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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天展出現之前,我以為我對待這傢伙完全可以做到波瀾不驚,算一刀捅了他也無所謂。但是,僅僅是過了兩招。那黑狗血匕首在我面前一劃,我卻還是覺自己心中一陣陣起伏翻覆。我依然還能記得這一年來我們稱兄道弟的每一分一秒,這些點滴片段,不斷的折磨著我。

我咬牙,盡力讓自己平靜一些,握緊手裡的木劍,步罡而行。

終於,在我心中的咒訣誦完畢之後。我覺手臂一熱,手裡的木劍,成功運出了一道劍氣。

這是我第一次使出劍氣來。休妖夾巴。

這種招式,按說我這道行的人是用不出來的。

之前也說過,我比較練的是符法和錮術,相對而言,直接對決的本事並不怎麼樣。

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創造了不少奇蹟了,能輕鬆打敗鬼紋一脈的那男人,那麼,大概能使出劍氣來也不算奇怪。

我只聽見一聲金屬撞向,那劍氣騰空之下,黑影手裡的匕首竟被我打飛了出去。

他整個人也推出去好幾米遠。

這個時候,我又聽見背後一陣響動。我立刻意識到,由於沒有了木劍的作用,驚夢魂牢很可能已經不穩定,林一要逃脫出來了。

我急忙前踏一步,與身後的敵人拉開距離,隨即回身一劍。

林一果然剛從驚夢魂牢裡逃出來,這一劍沒有刺中他,卻把他得他直接退到了牆角,這傢伙憑藉自己捷的身體,一個箭步再次衝到了牆頭,這回。我沒有再去追趕,因為黑影,也是那帶著黑狗血匕首的秦天展,已經再次向我襲來。而那個鬼紋一脈的傢伙,這一仗顯然是打得敷衍了事,似乎有意在旁邊觀戰似的。

林一跑了。而我和秦天展又過了兩招。秦天展明顯落於下風,本不敢直面我的劍鋒。

沒一會兒,他的手臂已經被我劃傷,為了自保退出了數十步的距離。

“現在的你,簡直是個怪物。”在原地站定的秦天展,忽然開口對我說了一句。

“你原本要殺那個人,現在卻跟他合作。”我說道“你的變化也不小。”

“一開始他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價值來而已。”秦天展冷冷說道。

“好。”我揮劍指著秦天展,說道“我本來要找的是你,至於他怎麼樣,我無所謂。”

“想不到你這麼掛念我。”秦天展的聲音還是充滿了玩世不恭。

“是我的劍很掛念你。”我說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殺你,復仇。”

“你二叔不是我殺的,我只是給了他一刀子,教訓了他一下而已。”秦天展說道。

我當時簡直已經出離憤怒了,但是,卻沒有像從前那樣大聲咆哮,而是淡淡的說道:“我沒空聽你狡辯。放心,我不會那麼快讓你死,我還有的是問題要問你,有你狡辯的時候。”秦天展也冷笑一聲,說道:“首先你,你得先打敗我。”我沒說話,撤了一步,秦天展縱步前驅,一下子身影變得特別迅捷,我當時心下一驚,有點兒不敢相信,按理來說,他是不太可能在短時間內提升力量的,但這個時候從我正面壓過來的勁風卻充盈無比,簡直不在我的力量之下。我勉強用劍抵擋了他兩次進攻,自己也被到了牆角。秦天展又整個人跳起來,幾乎是旋轉著身子,不知道哪裡了一把小臂那麼長的短刀來,一刀朝我頭上劈過來,我用木劍抵擋了一下,頓時覺得渾身都被他那股力量給震得一陣陣的痠麻。

我這個時候才看清他手腕上畫著符籙,符籙閃著暗光。

我看得出那是增強體質一類的符籙,但須知這樣的符籙,也該是和一個人的道行有關的,有的人道行低微,即便使用這種符籙,也未必能讓自己的臂力增加多少。但到了秦天展這裡,顯然,簡直是體制翻倍一般的可怕功力。這傢伙是秒變綠巨人的節奏。而且他速度也奇快無比,沒一會兒連續砍下了三四刀,每一刀都震的我渾身痠麻,其中有一刀我閃了過去,他直接劈在牆壁上,牆壁上立刻被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一塊凸出來的磚頭居然直接被削掉了半邊。

接著他還是橫著刀子朝我划過來,速度還是那麼快。

秦天展是在對我下死手,反正我覺得,當時的他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其實,從他那天會忽然逃走我看得出來,他已經選擇了決裂。

二叔這個無臉人,是世人的公敵,那天他當眾給了二叔一刀,會追究他責任的只有無臉人一夥,甚至那時候的我都沒有想清楚要和他做兄弟還是做敵人。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想明白了。我們之間的這份情誼,若是不斷得徹底,會永遠糾纏不清。如果不是兄弟情誼的牽絆,我早已經問出了秦天展和二叔的事情,說不定,還能避免九宮嶺大戰的那場悲劇。

而對於秦天展來說,與我為敵再好不過,他也不會再那麼內疚了。

我心裡過不了二叔這道坎;他心裡過不了被害死父母這道鴻溝,我們之間永遠打不開和親人有關的心結,所以我們終究還是要為敵。

他這一刀刀的往我身上劈,到底是在發洩父母的仇恨,還是對我的仇恨,我說不清。

他一方面救我,一方面卻要殺我。

如鏡宇一方面要殺我,現在卻實實在在是上了我一樣。

我知道自己沒那麼大的魅力,但人心是複雜的,人心瞬息萬變,每個人,心智再成,也做不到上善若水波瀾不驚。我們還不是修行得道的真人,我們只是這場洪下的微塵而已,有一點風吹草動,微塵便要隨風而起,說不定,要捲起千里狂沙。

我抵擋了他橫劈過來的三刀之後,他也退後了一步,冷笑著說:“誅給的截命很好使吧?”

“截命?”我皺眉。

“你還不知道麼?你以為,你手上這把是普通的桃木劍麼?”秦天展笑著說“這是誅的隨身佩劍截命,這木頭劍身裡頭,用古代的詭異鍛造之法加入了隕鐵。隕鐵是什麼,你應該知道,這東西,足夠拿去中科院做科研項目研究了。”我淡笑,抖了抖手裡的劍,低下身子,做防禦狀。

“我們分不出勝負的。”秦天展說道“我有要查的事情,你也有,我們倆終歸是要走到同一條路上的。你沒必要阻止我。”

“你要報仇,我也要。”我說道“害過二叔的人,我總歸要讓他們都受到懲罰,無論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害的二叔。”秦天展說道:“你當初,沒有懷疑過你二叔麼?從頭到尾你都堅定的相信他?照你這麼說,你自己也是個罪人。”

“無所謂。”我說道“我不想跟你辯論。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罪惡降到最低,並且用別人的過錯來安自己。我也一樣。我是個自私的人,我現在只是要讓自己變得好受一點。像,你也想讓自己變得好受一點,所以才沒有絲毫憐憫的給了二叔一刀,一樣。”

“好!”秦天展猛地向後一跺腳,我到一股勁風從他腳旁散開。

我立刻往地上擲下一道金剛符,但這道金剛符落地之後,我的手臂卻忽然到一陣脫力,我不由得按著自己的肩膀,心裡一陣發虛。我知道,很有可能我手臂上的那個蜈蚣疤痕又要出問題了,若是這疤痕在這個關鍵時刻出問題,我非但抓不到秦天展,還很有可能死在他手裡。

而這個時候,秦天展卻忽然一手按著前額,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又猛地晃了晃頭。

我聽見他忽然發出了一聲低吼。我覺,這聲低吼我聽到過,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裡。我知道情況不妙,趕緊握緊了劍柄。這個時候,我看見,秦天展捂著臉的手掌,指縫裡頭居然開始向外滲血。我腦子裡這個時候竄出三個字來----無臉人。

沒錯,是無臉人,我第一次在廢樓裡看見無臉人“變身”的時候,同樣也是這樣的情狀。

沒一會兒,秦天展拿開了手,手上落下了一層帶血的皮屑,接著,他嘶吼一聲,低沉的聲音刺骨而來,說道:“怎麼樣,很驚訝吧?我也得了這種病。”

“我一直想知道這種病的病理,正好,把你抓回去吧。”我說完,快步走上前去,而秦天展開始後退,我受到他周身的靈氣似乎已經越來越微弱了,顯然“變身”對於他來說,非但沒有增強力量,反而在消耗體力,這更讓我確信,這的確是一種病態。

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鬼紋一脈的傢伙卻出手了,而且出手比誰都恨戾。

我當時只看見一左一右兩團紫的煙霧凝聚,兩道鬼爪即成,狠狠的朝我抓了過來,我揮劍畫圓,但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天在俱樂部的力量,我覺渾身都開始脫力了,接著,我被鬼爪給舉了起來,牢牢定在了半空中。當時我只覺得渾身一陣陣撕裂吧的疼痛,彷彿每一寸肌膚都在被化作尖刀的陰氣切割著,這氣息冰冷,劇痛之中又帶著一絲痠麻,那種本無法形容。

鬼紋一脈的男人上前一步,厲聲吼道:“給我解開血縛之術。”

“你在等這個機會麼?手下敗將。”我咬牙看著那傢伙。

“少廢話,解開!”那人說道“我知道你想活著,我知道你心裡還有執著,你不想死,你沒有勇氣跟我拼個魚死網破,所以,趕緊,給我解開!”我終歸是太自信了。

活著說太自負了,整個一個作死,我居然以為自己能玩縱這個鬼紋一脈的老江湖於鼓掌之間。這個時候,我騎虎難下。的確,我是不想死,這是我最大的弱點,我固然和以前一樣,還是不怕死,但是在一切事情結束之前,我卻執著地不想死。

我咬牙片刻,看見秦天展已經轉身逃走,我心裡一冷,過了一會兒,說道:“可以,我可以幫你解開。”

“那趕緊告訴我解開的方法。”那人吼道。

我說道:“只有施術的人可以解開,我不是神仙,沒辦法隔空幫你解開術法,你先把我放下來。”我說的是事實,可即便如此,對方是已經不願意相信了,我只覺得鬼爪越抓越緊,我很快要窒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