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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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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死者的身體下方放著一個小盆子,盆子裡是已經開始變得黏稠的暗紅,那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身上不止有一處傷口。腹部,臉上,手臂上有三個大,而且顯然施暴者故意攪動三稜刺,讓他的血碎混在一起,傷口難以癒合,所以不斷血。

老人的身體被死死的綁在椅子上,九十度的椅背。對於一個有些佝僂的七十歲老人來說本來是一種折磨。老人的臉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他死得很痛苦,卻因為虛弱而看起來很安詳,閉著眼,垂著頭。我站在旁邊,心裡沒有多少波瀾,只是覺得秦天展這回確實做的太過分了。

我側臉問蕭玉兒為什麼沒能提前發現。

蕭玉兒說咱們不是警察,也沒辦法確定秦天展到底要向誰下手。休嗎以亡。

我沒說話,盯著那老頭看了一會兒,說:“這人的身份查到了麼?”蕭玉兒聳了聳肩,說:“等警察們查吧,咱們這也做不了什麼。”我點了點頭,在房間裡多了一圈。忽然,我看見警察的物證帶扔在一邊的桌上,物證帶我當然不敢動,裡頭都是很重要的證據,我算是何晴通過關係拉來看現場的,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但我還是在一邊大概看了看那些物證袋裡的東西。這個時候,我忽然看見。那幾個袋子裡頭,有一個是裝著幾張照片的,我仔細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照片上並沒有我認識的人,但是我卻覺其中有幾個人有些悉。

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猛然間想起來,這其中有一個,居然是在九宮嶺跟我們手過的那個謝鵬的師父。

我立刻翻身問蕭玉兒,謝鵬的師父的在圈子外的身份是什麼。蕭玉兒拿出手機搜了一會兒,她喜歡把一些資料放在手機裡,用文本保存查看,過了一會兒,說道:“具體沒有資料,但肯定不是宗教人士。”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走了?”蕭玉兒疑惑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說:“你讓何晴幫忙查一下,這城市裡還有多少曾經和儺教脈有過的人,查得越清楚越好,我需要這些人的資料,秦天展很可能也在調查。”蕭玉兒也沒多問,立刻同意了。

據我所知,政府為了防止事態擴大,對儺教脈採取的是剷除加赦免的政策:直接參與教活動的嚴懲不貸,和教有的人。沒有明顯犯罪記錄的人,則需要備案,但並不加以處罰,換句話說,我要查的那些人,必然是備案過的,我們要得到他們的資料非常容易。而且,這幫人往往比較膽小,儺教脈完蛋之後,他們像驚弓之鳥一般,立刻跑去“自首”了,警方備案後,也大多是進行批評教育而已。

我從兇案現場出來之後,立刻回到了俱樂部等消息。

我把桃木劍拿了出來,還在身上準備了很多張符紙,全部藏在衣服的內兜裡。

我批了一件大衣,來到一樓的大廳裡,喝了幾口酒。這個時候我有點不舒服,那種覺很難形容,可以說是有點兒燥熱,但是也不完全是燥熱,更多的是由內而外,彷彿散發著一股奇怪的熱氣。我清楚,熱氣是從我手上那點兒“蜈蚣疤”上散出來的,那疤痕每天都在散發出一些足以在我身體裡自由活動的能量來。這種能量,讓我的道行提升的特別迅速。

但同時,也讓我到一陣陣的不安。

我清楚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什麼是正常,什麼是不正常。

在一樓大廳裡喝酒的時候,我接到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鬼紋一脈的那個男人打來的,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受到血縛之術的折磨了,想要找我幫他打通周身的阻。我淡淡的回應了幾句之後,讓他幫我一個忙。

他問我什麼忙,我卻沒直說,直接說讓他等我電話,他當時聲音有些顫抖,讓我不要言而無信。我在電話這邊淡淡一笑,沒多說什麼。

實際上,在我們手的當天我看出來,他當時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否則不會那麼快被制服。原本我不是這種喜歡趁人之危的人,但當時我想的僅僅是利用他找到小安。我還清楚一件事,是當時的他過分自信,也許是抱著一種不吃眼前虧的態度,所以當時我施用血縛之術的時候,他並沒有完全重視。殊不知,那種術法的一大特點便是其後勁。

施術之時稀鬆平常,但施術之後發作起來會怎麼樣,說不準了,甚至完全可以用萬蟻蝕心來形容,這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我接到的第二個電話是蕭玉兒打來的,蕭玉兒已經從警方那裡拿到了資料,蕭玉兒還告訴我,我幾乎跟何晴警官以及市裡公安局的領導想的一樣,他們也已經把這些人全都保護了起來,而且在時刻調查這些人周圍的人際關係,希望能找到兇手。

而我卻對蕭玉兒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秦天展殺了人,為什麼不直接把那些人焚燒?要知道,他是可以焚屍,不留下任何痕跡的。”蕭玉兒愣了一會兒,才說:“你的意思是,我們想錯了,那個動手的人不是秦天展?”我說道:“至少,是一個不懂如何焚燬屍體的人,但是這個人,應該和秦天展是一路,至少調查的事情是一樣的。他不是模仿秦天展作案,是和秦天展已經有合作了。”

“那接下來你想做什麼?”蕭玉兒問道。

我說:“查和今天上午那個死者關係最近,又在那一堆資料中的人,那老頭受不了用刑,肯定會供出自己知道的人來,想想,他第一情況下會供出誰來。”

“明白了。”蕭玉兒說道“我會建議警方重點保護那個人,不過,我們也要過去麼?”

“你們不用去了,我自己去,目標小一些,不容易被發現。”我說道。

“你真要自己去?我…”

“蕭玉兒,你怎麼又不鎮定了。”我嘆了口氣,說道。

蕭玉兒沉默了一會兒,才恢復之前的語氣,說道:“抱歉,有些失態,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去,不會有危險麼?雖然,我清楚,你現在道行突飛猛進,但我可以很清晰的覺到,你體內的氣息時強時弱,有的時候,我甚至以為你是有上百年道行的老真人,但有的時候,你卻和大戰之前沒什麼區別…”我淡淡笑了笑,說道:“我身體是什麼樣的我比誰都清楚,另外,你真的是擔心我麼?我希望一向來鎮定的蕭玉兒不要情用事。”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接著才說:“你難道真的可以做到完全不情用事嗎?”我哼笑了一聲,說;“算了吧,沒有人能做到完全不情用事,但我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在這件事情上,我比你頭腦清醒。所以,這次,我一個人去可以了,你調查清楚後,把地址發給我。”蕭玉兒當然只能同意。

當晚,蕭玉兒把地址發給了我,我第二天早上,給了鬼紋一脈的那個傢伙一個電話,那人大概已經被血縛之術折磨了一夜,對我大聲咆哮起來,我依然鎮定的對電話那邊說道:“你這種覺在夜晚和凌晨會比較強烈,因為那個時候陰氣比較重,更容易淤。但白天,情況會好許多,所以你完全沒必要擔心。站起來活動活動。”

“活動?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你自己選的。”我說道“我給你施咒的時候,你完全有能力反抗,但是你卻沒有。你想自己解開血縛之術來和我談條件,可是你沒想到的是,這種咒術的後勁很大,而且你一旦試圖用體內鬼紋一脈的陰氣去衝擊血縛之術造成的淤,你的身體會更加難受。呵呵,我沒說錯吧?”

“真沒想到。”那邊說道“安小晴跟我說,你是個沒什麼城府的人…”

“那是以前。”我說道“人總要學會怎麼活下去。”

“那你說吧,要我做什麼。”對方顯然聽懂了我的意思。

我說道:“很簡單,我一會兒會發一個地址給你,你按照那個地址,過去我說的位置蹲點,等我給你消息。”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是特別憤怒。

實際上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確定了可能有人和秦天展合作,那我不會真的那麼傻一個人跑過去。我的能力如何我心裡清楚,力量不穩定我也很清楚。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出任何岔子,我知道出任何岔子都會要了我的命。

而對面,掛電話歸掛電話,他還是按照我發的地址過去了。

我在他發信來告訴我到達的十分鐘後,也到了那裡。

那是一個普通的小區,似乎是林業局的幹部家屬樓,這附近並非沒有保安巡視,而且有幾個穿著皮夾克和休閒衣服的人在馬路對面走來走去,我本能的覺得他們是在這裡巡視的,像是便衣。

但我也清楚,那個人要再作案的話,可不會害怕警察。他們是非常執著的,比人類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