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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真相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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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於解釋自己為什麼要調查那些,我覺得沒有必要,蕭玉兒他們應該能轉得過彎來,而且林玲玉已經給了足夠多的提示。($>>>棉、花‘糖’小‘’)我知道。我又要經歷很長的一段沒有戰爭的時間了,但這樣的時光或許比直面儺教脈和鬼紋一脈更讓人覺得難受,這段時間,我們在明,而敵人在暗,敵人想要捅我們兩刀可謂是非常容易的。

整個調查過程,不過三天時間,蕭玉兒給我帶來的訊息。跟我所想的差不多。

十多年前的那場大火,死的果然不止我母親一個。

當時整個小區雖然住戶不多,而且有不少當時已經由於假期離開了,但還是有幾位本地人被燒傷。

真實數據是,死亡6人,受傷15人,蕭玉兒還通過警界的朋友對著死傷的21人進行了排查。除了我和我母親當時被記錄為死亡之外。還有四個人也被記錄,這四個人的照片,蕭玉兒都到了手。另外15個人,則由於已經各自雲散全國各處,所以很難調查,蕭玉兒試著查了其中的幾人,發現其中有好幾個上了年紀的已經自然死亡了,活著的那幾個,也只是到其中幾人的照片而已,而且照片也是幾年甚至十幾年前,他們在某些地方辦事或是別的什麼,被記錄下來。因此才留下來的照片。

於是我決定暫時先不調查那幾個“活人”而是讓她把死人的資料給我看看。

死人一般都有死亡證明,資料也相對好一些。

我接過死者資料之後,一面翻看,一面有些疑惑的說:“你說,劫火之術,幾乎可以把人的內臟燒穿,為什麼當時我們那些人,卻只是被燒死燒傷而已呢?”蕭玉兒當時也愣了一下,看著我,說:“我,倒是沒有仔細想過這件事。”

“我想這很重要。”我說道“我不知道,這是否能證明。當時燒殺我們的本不是所謂的劫火之術。”蕭玉兒沒有說話。

我又說道:“劫火之術有什麼特徵?除了能把人燒得神形俱滅之外。”

“特徵…瞬發,無須佈陣,縱只需要結下手印可引動術法。”蕭玉兒說。

我說道:“那為什麼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二叔要大費周折的佈下大陣?而且,據洛乾坤的說法,二叔甚至還假借他人之手引動了陣法。”當時我笑了笑,心裡卻泛起一絲憤怒來“需要麼?算二叔當年沒有那樣的力量,但劫火之術。按洛乾坤的說法,他是早會的。他抬手只要引燃小區裡的某一樣東西,劫火會像白磷火焰那樣燒個不停,一直到把方圓幾十裡的東西全部燒光為止,除非當時小區附近有靈氣壓制。”

“嗯…”

“若是有靈氣壓制,洛乾坤會不知道嗎?”我又說道“為什麼這些細節,他們都沒有說?”

“你的意思是…”我頓了頓,說:“現在至少證明,二叔在這件事情上,被人先入為主的冤枉了。第一,當年的火不可能是二叔放的。而是有人防火,再嫁禍給二叔。而且嫁禍的十分巧妙,嫁禍得連二叔都以為是自己動手殺了人。所以這十幾年都在追查。”

“你覺得會是誰?”蕭玉兒又說。

我想了想,說:“我說不清是誰,也不想這個時候妄加猜想。我現在只能模擬當時的情況。二叔很可能的確自己佈下了大陣,但為什麼佈陣,很難說,也許他是想要誅殺我父親?也許是別的。但後來他應該是放棄了計劃。不過,在此之前,陣法已經被做了手腳,在二叔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人充當媒介衝進了鎮內,不小心引燃了陣法,四周火光沖天。你想,若你是二叔,當時會做什麼?”

“救人…”蕭玉兒說“以劉宏前輩的個,會救人。他知道自己的陣法要傷及無辜,必然會動手能救一個是一個,這樣才能減少內心的愧疚。”我點了點頭,說:“看來你對二叔瞭解不少。”

“或許吧。”蕭玉兒嘆了口氣“我也是才從對他的誤會中走出來的人。”我說道:“那麼,他很可能救出了火災中的某人,但是火勢蔓延太快,卻沒有能救出我和我母親,你想想,當初最容易被救出來的人會是誰?”蕭玉兒這個時候有些茫然,停頓了一會兒,說道:“若是陣法啟動,有兩個地方可能會是最安全的…要麼是陣法邊緣,要麼只陣中心。按理來說,與火焰和錮有關的陣法,最安全的位置都該是在施術者一般會站立的陣眼處…這麼說來,最可能被救出來的,只有催動陣法的那個人。”

“沒錯,所以我猜想,二叔當時救出來的,是那個‘媒介’,那個‘媒介’,是秦天展…假的秦天展。”我說道“否則以我二叔的格,除了我之外,他不會莫名其妙的再收一個徒弟。”蕭玉兒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說:“那他為什麼要殺劉宏前輩,劉宏前輩救了他,而他無意中害了你。”我笑了笑,抖了抖手中的資料,說:“這是我要你查死亡名單的原因。”過了一會兒,我從六個死者的資料裡出兩人來,說道:“六個人中,只有這一對是夫,其中那個男子姓秦。資料顯示他們有一個兒子,但是沒有提及他們的兒子去了哪裡,十幾年前,這個人應該也是十多歲而已,比我稍大一些,算算年齡,你覺得,你會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麼?”

“秦天展,假的秦天展。”蕭玉兒說“他調查八屍續命案時,發現火災的目擊證人被殺,接著順藤摸瓜查下去,查到了你二叔,也是劉宏前輩殺人的證據。所以將一切聯繫起來得出結論。你的二叔,劉宏前輩,是燒殺他父母的兇手。”休布歲扛。

“而當年二叔不止隱瞞了我的身份,也隱瞞了秦天展的身份。”我說道“原因是,秦天展是那陣法的媒介,秦天展在九宮嶺一戰的時候向我咆哮,說為什麼別人可以逍遙法外,而一切卻要他來承擔;而且,他想要誅殺二叔,卻又救下我,在那之前,他又什麼都隱瞞,什麼都不說,對我們總是有所保留,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掩蓋我去接觸當年大火的真相。原因只有一個。”我喝了一口水,嘆了口氣,說:“他愧疚,而且一直在逃避,他愧疚於因為自己引動法陣殺死了我的母親,殺傷了我。也愧疚於因為自己而燒殺了自己的父母。他調查清楚真相之後,只要一提到二叔,出極端厭惡的情緒來,是因為他覺得一切都是二叔在利用他。他其實是個弱點十足的人,心裡總是藏著秘密,壓抑自己,又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調調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是自己調查清楚一切。呵呵,我甚至相信,他想要補償我,只可惜,他的方式錯了。”蕭玉兒坐在一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又笑了笑,說:“我知道,有那麼一段時間,你和他走得很近,雖然我知道你們近到什麼地步。”

“我…”蕭玉兒淡淡笑了笑,說“抓到他,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我淡淡的說:“殺。”

“你真的要殺了他。”蕭玉兒問道。

我說:“那是對他來說最好的解脫。”

“那其他人呢,那些儺教脈中人,如果再來挑釁?”蕭玉兒問道。

“殺。”我還是那個字。

“你以前,大概不會這麼說吧。”蕭玉兒盯著我。

“以前和現在,是兩回事。”我說道“二叔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又給我們留下了那麼多能夠繼續走下去的線索,我們沒有理由放棄繼續和儺教脈的鬥爭。這一場戰,如果往上說的話,應該已經幾十年了,也是該結束了。既然都說了,這場戰,不是你死,是我亡,那麼我們的選擇只有殺戮。”蕭玉兒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房間裡當時寂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過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的又說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社長大人?”我說道:“蕭玉兒,按理來說,你應該也是比較有思想的,怎麼現在…”

“我已經不想再去多想了,我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分析能力比你們每一個人都強,但最後呢,我還不是一樣,被自己最親近的師父給騙了,還害得自己的師弟死於非命。還有那個假秦天展,我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信他,每次明明出現了端倪,我卻還是選擇忽視了…”

“不用說了,”我說道“這是人的弱點而已。”

“但我也累了。”蕭玉兒有些頹然,說“你告訴我接下來該查什麼,我直接去查,然後告訴你答案,你來分析整合。你告訴我要去打哪裡,我帶人去打,要殺多少人,要做什麼事,我來處理。至於造成的影響,我來找人壓制。這樣了吧…如果你不下命令,我呆在這裡逗逗貓開開咖啡廳好了。原來的工作,我也辭了,幹不下去,沒有心情了。”我笑了笑,說道:“那好,那我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找兩個人,一個是那個控制棺材的傢伙,這個你可以讓伍大師和陳祖澤去找,他們一定非常樂意做這件事。還有一樣,找林一。”

“林一?”蕭玉兒有些愕然。

“是的,雖然可能有點兒難,但我確信,他也在找我們。”我說道“那我們必然有機會找到他。”

“你?這麼肯定?”我笑了笑,說:“這一個多月時間,我並不是什麼都沒做沒想。我現在,覺到前所未有的通透。很多事情我都看清楚了。林一,他這個時候非常需要我們的幫助,而且他肯定知道很多事。知道越多事情的人,越容易被人當成攻擊的對象。我相信他一直不出現是二叔的安排,也相信他只要一出現,必然會爆出我們不瞭解的驚天秘密。”我頓了頓,繼續說:“但是,面具人和鬼紋一脈,肯定不想讓他出現,所以肯定在追殺他。他一定在東躲西藏,否則他早已經找上門來了。你要知道,當初我抓住林一想要審問的時候,秦天展可是對他動了殺心的…呵呵…”蕭玉兒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只是說了四個字:“我去辦”之後,便轉過身離開了。

我站起來目送他,接著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兩手抱在腦後,學著二叔那玩世不恭的方式,吹起了口哨,可吹著吹著,竟開始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