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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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說話,舉劍衝進了那一群人當中,實際上,這一群人中。熱門真正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發瘋的人似乎並不多,我很快收拾掉了為首的幾個傢伙。那幾個所謂惡鬼消散之後,有許多我們的人也倒了下去。但他們應該並沒有死亡,只是控制他們身體的魂魄已經消失了而已。
很快,所謂的戰場上,只剩下幾個分身幻影依然在上躥下跳了。
我也終於看見了黑衣人的身影,和他纏鬥的那個人。應該是謝鵬師父的本體無疑。
我怎麼都想不到。這個謝頂的中年胖子,居然會那麼靈活。
黑衣人在他面前,這個時候完全佔不到任何便宜,而且,那幾個幻象也步步近過來,黑衣人只能一點點退卻,雖然他的攝魂鑑依然浮在空中。不斷的控御著周圍的陰氣,但事實上,他的優勢已經大減,周身的氣息。似乎也越發的紊亂。
我看在眼裡,先燃了一張護心神咒符投擲過去,咒符在他的上方剛好燃燒成灰燼,接著,我掣著桃木劍,殺向離他最近的那個幻影身側。幻影不比本體,雖然也很強大,但畢竟主要還是隻能攻擊被鎖定的目標,我從後頭衝過去,顯示黑狗血匕首一挑,又是木劍一劃。
然而,我的判斷出現了失誤。黑狗血匕首挑過去的時候,那幻影已經消散開來,木劍本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與此同時,我只覺背後一陣冰冷,我急忙轉身,卻看見剛才那幻影再次凝聚起來,到了我的身後,我急忙反手一劍,誰知道,那幻影卻再次消散。已上傳這回,那股陰冷的氣息從我左側面襲來。
我知道這個時候二叔他們一定也在和敵人纏鬥,幫不了我。
我也不能總是指望他們。
於是,我以退為進,連續和那幻影過了幾招,試探之下,我發現,這些幻影應該也是陰氣凝聚而成,沒有本體,所以可以自由凝聚分散,想到這裡,我掣出一道許久未用的符籙,朝空中一拋----鎮氣符。鎮氣符在空中立刻定住了,這是由於它已然知到了周圍陰陽二氣的變化。
而這一瞬間,那幻影的行動也顯得緩慢了許多。我立刻又發出兩道雷公符,分別打在幻影的身後與左側面,隨即寄出黑狗血匕首。兩道符、加上一柄匕首,準確的封在八卦位上,錮術即成,那幻影果然動彈不得。我想都沒想,木劍直接朝幻影口挑了過去。
桃木劍剛剛接觸到那幻影,它迅速燃燒起來,不過幾秒消失殆盡,匕首和符籙都掉落在地上。
我急忙拾起匕首,這時候,一旁已經解決掉兩個幻影的二叔,扭頭對我一笑,我知道那是讚許的表情。我到自信了許多。
直到這個時候,二叔所能給我的勵,依舊特別大。
我對二叔在無形中還存在著一種依賴。
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我,其實心底裡還深深的明白,離開了二叔,我可能會變得不知所措。入二叔“化作”無臉人消失離開的這段時間,我調查任何事情,進展都極慢,到最後還是需要二叔的引導和輔助才能完成,我心理一直很懊惱,很慚愧,覺得自己很沒用,但不得不說,這是事實。
我衝向了最後一個幻影,那幻影已經被得走投無路。
而黑衣人也成功的纏住了謝鵬師父的本體,讓他無暇顧及那麼多。
謝鵬的師父這個時候渾身是傷,很多地方都出了鮮血,肩膀和手臂上有大片的血跡。我沒想到,在我要接近那幻影的時候,這傢伙居然直接對我發難了。他似乎是忽然把手在自己肩膀的傷口上一掐。與他這一動作的同時,我聽見二叔對我大喊一聲小心。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謝鵬師父的肩膀傷口處已經湧出一股濃稠的鮮血,謝鵬伸手把鮮血抹在手掌上,接著結下手印。
這手印是針對我的,短短片刻,我的周圍已經出現了一圈猩紅的痕跡,我想要往前走,那但剛來到那痕跡邊緣,我到一陣頭昏目眩,整個人不得不退後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血縛之術。
我知道,我一定是中了這術法。
血縛之術陣中的我一籌莫展之際,對面的那個幻影反客為主,朝我撲了過來,二叔和誅急忙施展術法,那幻影在面前消散殆盡,但是幻影的消散卻並不代表著危機解除。那幻影剛剛消散,正住朝我殺了過來,謝鵬的師父直接捨身向我衝了過來,也不管那黑衣人手裡的攝魂鑑對自己的威脅,我當時愕然了,這傢伙跟我是有多大仇,居然又是拼命攻擊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死了對這幫人都有什麼莫大的好處不成。誅和二叔在這個時候再次發動進攻猛烈打擊那個傢伙,術法引起的氣把那人衝得東倒西歪,在塵土飛濺中,那肥胖的身軀如同一個彈跳的球。
可是,這傢伙的靈活程度,亦不容小覷,這些攻擊,沒有一樣命中了他的要害。
這個時候,誅忽然抬手向空中一指,我清晰的看見,他背後的四柄黑長劍直直的飛向空中,消散而開。接著,他又一揮手。剎那間,那四柄長劍又憑空墜落而下,正好在了我的四周。
“木劍畫圓!”誅大聲說道。
我立刻會意,急忙用木劍在血縛之術形成的那個圓形陣法上劃了一道。那落地的四柄黑長劍,竟在我畫圓的同時,似乎化成黑的煙霧收進了我的劍身之中。
這個時候,謝鵬的師父已經撲了過來,在我的上方,直接跳起來,企圖落地用匕首刺進我的肩胛骨處。
我本能的揮劍一刺。
武俠小說裡說的完全沒有錯,一寸長一寸強,這一劍,還沒有刺入謝鵬師父的體內,漆黑的煙霧已經竄了出去,直接貫穿了那人的口。
“把握時機!”這回,是二叔在說話。
我趕緊前趨一步,那地上的血縛之術,似乎也已經消失沒有用了,我可以自由行動。
那半空中的身影已經開始下落,我直接反腕一劍向上刺去,木劍脫手而出,那已經入斷線風箏般下落的身體,被木劍準確的從下而上貫穿了進去。由於引力的作用,這一劍刺得特別深,即便是那略顯肥碩的肚子,也已經被挑穿了。
謝鵬的師父一聲慘叫。
而我看見,誅和二叔一左一右,同時施術。
一股猛烈的火焰自二叔那邊竄向了謝鵬的師父;幾道青黑的劍光從誅的方向發而出。
半空中一下變得混沌起來。
我什麼都沒有再看清楚,我只看見,桃木劍落回到了我跟前的地面上。而一陣光芒閃爍之後,我面前只剩下被燒成了半截木炭的謝鵬師父,那個謝頂的胖子,這回變得骨瘦如柴,渾身一片漆黑。
黑衣人隨即向著戰場不遠處的一處山石上發出一道符咒,這一道符咒之後,我看見了陽光。
我甚至錯覺以為自己很久沒有見到陽光了。
天空中的大霧開始消散,消散的特別迅速,二叔立刻說道:“趕緊匯合,去陣眼裡頭!”我不敢怠慢,立刻跟著他們往回跑。我們越是奔跑,那濃霧越是向中間收縮,我再次聽到了不遠處的強響。果然是打起來了,而且這槍聲,大概代表著我們佔了絕對的優勢?至少當時我是這麼想的。
我們並沒有損失多少人,很快,集結的隊伍,幾十人開始向山的中間走去,我知道,我將來一場真正的大戰,大概也將看見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的戰鬥場面。濃霧終於完全消散開了,我們的人,將中心陣眼團團圍住。
我終於看見了中心陣眼的情況。
中心陣眼,居然擺著一個大鼎,那大鼎中間燃燒著烈焰,活脫脫的像是奧運會聖火一般,大鼎的周圍至少佔了二十多個帶著面具的人,他們上躥下跳,圍著大鼎挑起著我所沒有見過的舞蹈,那舞蹈似乎和大鼎裡頭的火焰應和著,那些人嘴裡還唸唸有詞,虔誠的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蕭玉兒在我身邊低聲說道:“儺舞!最古老的儺舞!”我心理咯噔一下。
這時候,我看見大鼎的一側,搭著兩三米高的架子,那架子上綁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安,架子的平臺處,黑連帽衣的男人直立著,一動不動,好像正冷冷睥睨著下方的一切。他的身邊還有四個人,那四個人都戴著面具,但面具並不是木質的,更像是金屬雕琢而成的,死人的身上,即便是遠遠的也能受到陰氣縱橫。
至於那跳著儺舞的二十多人外圍,則還有十數人守護,所有人都似乎全副武裝,手裡的複製全都伸向外頭,對準了我們,似乎只要輕輕一動,能打到任何一個方位。
我們剛把他們包圍,那平臺上的黑袍人伸手一招,毫無預兆的,這山谷中的最後一戰,居然此展開。在一陣勁風壓力之下,那一群守衛的儺教脈門徒們衝了上來,一支隊伍直直的向我們這邊過來,如同利劍一般,像是要撕裂我們的包圍圈。我急忙使出護心神咒符,保護周圍的同班。一旁的蘇穎也擺出符陣,一層層的抵擋那些衝上來的傢伙。
二叔單腳一蹬,熾烈的火焰憑空從地面冒了出來,一路燒灼過去。
蕭玉兒的符籙從空中降下,我們周圍的靈氣防線似乎越來越完備。
那一支隊伍很快被我們打散,我看準時機,和秦熙一道衝進了人群裡,在誅和柳問天劍氣的掩護下橫衝直撞,眼看著要接觸到那中央大鼎了。
而二叔卻大聲說道:“先救人!”我急忙剎住腳步,朝那邊的高臺衝過去,那邊的高臺上,只有五個人,但是我清楚,那應該是五個最強的傢伙。與此同時、二叔、誅、秦天展、蘇穎、羅平和蕭玉兒也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直接向高臺上發動進攻。
當時我覺得,算是我們沒辦法第一時間突破防線,我們這群人的合力攻擊,也能踏那座高臺,把小安從上頭救下來,至於其他的賬,只要能救了小安,我完全可以和二叔他們一起慢慢算。
高臺上的人也開始施術,但是他們幾個似乎只是試探的攻擊,所有的攻擊,都被二叔帶來的無臉人隊伍釋放的術法屏障接了下來。
眼看著我要到高臺上,我狠狠一躍,第一個上了高臺,二叔也跟著跳了上來,接下來的是秦天展,他的速度很快,我當時已經向前衝了幾步,正要發動第一波進攻。
突然,我身後傳來一聲低吼。我愣了,我意識到,那聲音分明是二叔發出來的。
我急忙轉身。
我始料未及的一幕發生了。
我看見,秦天展手裡拿著一柄長匕首,一刀刺進了二叔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