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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棺材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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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殺鬼臉子女人後,我輕輕拭乾了匕首上的血跡,這個時候,我發現我的手背上又閃現出了紅斑。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這時候。我總有些不祥的覺,這種覺有些說不清。

回去的時候,濃霧都已經散去大半,天已經快要亮了,但四周還是一片陰森森,這個荒村。註定成了死村,我估摸著,這裡頭的囚魂也不大可能被放出去了。這大概是所謂的命運。

小安她們看見我的樣子都顯出擔憂的神來,我讓他們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偶爾發作而已,還是擔心擔心鏡宇比較好。

當時鏡宇的臉有些蒼白,但只是說被陰氣成這樣的,過一會兒自然會好起來。我也沒多說什麼,因為這時候蕭玉兒告訴我,剛才秦天展他們來了電話。說他們觀察到有一支儺教脈的部隊正在向山的這一邊集結,當時我有些懷疑敵人是不是已經發現我們了,所以正在派人趕過來增援,因此我非常緊張,讓所有人趕緊往龍血樹的方向進發,我估摸著,當時只有小安明白了我的用意,因為小安已經跟我來過一次了,但其他人依然不明裡。

所幸的是,他們都還比較信任我,沒有人提出什麼異議。

半路上。我低聲把剛才和鬼臉子女人的對話跟小安和蕭玉兒說了一遍,兩人表情各不相同,小安若有所思,蕭玉兒的表情卻有些複雜,我總覺得她知道什麼,但是是不說出口。兩個人對我的勸誡倒是十分一致,都說那可能是鬼臉子女人為了活命,隨便扯謊。我說那她又怎麼會知道真假秦天展之類的事情,她們倆卻都說,這種信息很容易被知曉,而且儺教脈那邊很可能什麼都知道,我沒必要在意這些細節。

我也只能嘆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前往龍血樹的路上我們十分小心,一路上零零星星的遇到了一些儺教脈之人,但我發現,這塊地方似乎只有鬼臉子的人存在,儺教脈的真正門徒,似乎並沒有被安排到這裡。

我在想,是對方沒有重視龍血樹這邊的佈置,還是儺教脈已經發現我們了,故意讓那幫人過來送死。

蕭玉兒卻告訴我說,兩種情況可能都不大,其實主要原因是,儺教脈的魂生之術可能都用在截斷的地脈附近,在那邊起了巨大的陰氣氣,形成強大的屏障,但是卻沒有疑慮在了龍血樹這邊抵禦清正之氣外洩,所以才讓自己的盟友過來,而且,儺教脈的術法,向來以縱人魂為主,但是對陰氣的把控卻似乎並不是特別瞭解,所以,給別人也並不算什麼稀罕事兒。

不過,這也意味著另一件事。

我愣了一下,問是什麼事。

蕭玉兒說道:“我們很有可能會遇上更可怕的對手。”我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明白蕭玉兒的意思。

既然這裡並非不重視,那必然有更強大的人在後頭等著我們,說不定那個人守在龍血樹附近,鬼臉子當中也不乏可怕的高手,下三脈能人數不勝數,而且我們在上山的時候,蕭玉兒還說道:“山上陰氣越來越重,清正之氣絲毫沒有外洩,你覺得,光憑那個女人有這個能耐麼?”叉布樂劃。

我點了點頭。

蕭玉兒又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只希望,不是那個人…”

“誰?”

“鬼臉子裡頭有一個傳奇高手,如果遇上那個人,我擔心我們沒有勝算。”蕭玉兒說道“如果真是那個人在做這件事的話,我…”她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頓了頓,才又說道“不過怕也沒有用。我可以大概告訴你他的底細,那人是屍字脈曾經的掌教,也是唯一一個曾經完全統一過屍字脈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那個鬼臉子女人的師父,只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他叫王龍子。”

“王聾子?”我瞪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青龍的龍。”蕭玉兒說道“這個人原本是個做棺材的,九十年代初,因為給英屬香港和臺灣地區的富商ゥ娛樂圈明星家裡做棺材,持喪事而聞名圈內,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師。據說,他還懂得奪舍之術,那種可怕的術法,恐怕圈子裡也幾個人會用…”

“奪舍?!”我不由得一驚。

而這個時候,我已經沒空發問了,我的半句話被哽在喉頭,因為,眼前的景象直接讓我呆然了,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默默的看著前方。前方的山道兩側,居然每隔五六步,豎著一個棺材,棺材的半截埋在土裡,半截在土地外頭,蕭玉兒低聲說了一句“糟了”我心裡也暗忖這下特麼的還真被這烏鴉嘴給說中了,這麼多棺材布成的陣法,我還是第一次見,那肅穆的環境頓時讓我到一陣陣的由內而外的發寒,而且,我總覺得那些棺材在不停的顫動著,走近看的時候,我發現,棺材裡頭正向外滲出血來,更讓人覺得一陣陣渾身發冷的是,棺材不止四個角訂著釘子,棺材板上頭也釘上了巨大的釘子。

不用說,有人被活活釘死在了這些棺材裡頭,甚至可能現在還沒死,只是被釘子釘穩了,在裡頭生不如死。這樣的方法,能製造出強大的怨氣。這裡至少有數十口棺材,這到底是殺了多少人,才能布成這樣可怕的大陣。

“這他媽的斷子絕孫陣!”我厲聲吼道“王八蛋,敢情他沒有親人嗎?”

“有傳聞。王龍子小時候父母情不和,對他也是非打即罵。而他,從小痴於道術妖法,而且小小年紀做出一些十分血腥的術法來。人小道行低微,靈覺很弱,家人沒有發現,導致他一發而不可收拾。後來,他用某種特別的方法殺了自己的爹媽。警察來調查的時候,由於涉及術法,本沒有辦法判罪,加之那時候他還是個未成年人,最終誰都拿他沒有辦法…”我越聽越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這個時候,我已經看見四五名鬼臉子拿著招魂幡,帶著儺教脈的面具,站在不遠處的龍血樹一旁,他們的中間往前一點的地方,有一個穿著寬大道袍的人背對著我們,那傢伙頭髮很長,而且已經幾乎全白了,他沒有帶著面具,我們上去的時候,他緩緩轉過身來,盯著我們,看了好一會兒,說:“真想不到,你們居然敢自己闖上來。”我看見,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風骨的老人,我估摸著這應該是王龍子,因為我覺得他目錄兇光,而且周圍陰氣很重,把龍血樹的清正之氣鎖得死死的,我甚至一點兒都覺不到那周圍的靈氣湧動,而後之前完全不同。

至於王龍子,如果我不是圈內人,不懂門道,恐怕我會以為他只是一個嚴厲的道士,而且穿著打扮比較講究,甚至不像那些鬼臉子那樣讓人看了煩。那張瘦長的臉,也顯得神矍鑠。我實在沒辦法和這把人釘死在棺材裡的變態殺人魔聯繫在一起,但現實卻是,這一切,肯定是他乾的。

當我們走上前去,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出手了,他出手的同時,一旁一直低頭沉默的小安也出了手,兩道鬼爪,居然在空中相撞,一時間我們所有人都被震退了好幾步。

“你怎麼會鬼紋一脈的術法?!”小安當時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