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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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小安,她沒有說什麼,那表情應該是“你看著辦”的意思,我心想既然是這樣。那就沒有必要再猶豫了,於是對鏡宇說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查到的線索了。”
“同意了?”鏡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權衡之下。”我說道。
“你還有點價值。”鏡宇微微低頭片刻,路燈下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這是你們的學校,我只能告訴你們,我覺到了那個下蠱的傢伙是傳承之人,但具體他會躲在什麼地方,我想。你們也許比我清楚。而且,這場殺戮不可能停止,我還會繼續調查下去,既然同意了暫時合作,那我們還是分開調查,換信息,保持聯繫比較好。”她轉身離開,走出去幾步之後,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和小安,說道:“對了,今天我在林子裡看見過一個人的背影。”
“誰?”我問道。
“是不是兇手不清楚,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那個人穿的應該是這學校某院系的系服。”鏡宇說。
“系服?什麼顏?”
“藍,深藍。”說完之後,鏡宇轉身快速離開。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小安才走上前來,說:“深藍是化工材料學院和航空科技學院的院服,但如果不是院服,是班級服裝的話,這條線索就相當於毫無用處。”我知道小安當年很喜歡參加各類的社團活動,認識的人也多。她提供的信息應該是絕對準確的,我想了想,說道:“我們分頭,你明天卻學院查一下,如果那個兇手真的是傳承之人,那隻要你去了,他就應該能受到,說不定就會有什麼異動。”
“如果他直接跑了呢?”小安說道。
“不會。”我搖了搖頭“那人的殺戮還不會停止,而且以他敢在我們附近直接動手殺人的個,應該是個高傲自大的傢伙。他可能本不怕我們。倒是你,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些。”
“嗯。不用擔心我。”小安說“你呢?”
“我去那幾棟廢棄的宿舍樓看看。”這個時候,我心裡還想著在水裡看見的浮屍,還有湖面上濃重的陰之力,這裡頭肯定還有文章。
“你一個人去?”小安看來有些擔心。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她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回想起來,其實那個時候,小安的一舉一動對我內心的影響已經發生變化了,我也已經沒辦法再把她當成曾經的那個異兄弟了,但是我卻還是不知道,該把她擺在什麼樣的位置來對待。是朋友,是敵人,還是別的什麼。
短暫的沉默讓我覺得氣氛有點尷尬,於是說道:“我們現在大概要想想今晚住哪兒了。”
“學校附近有網吧,也有旅館,你想住哪兒?”小安笑了笑,說。
“這,去網吧吧…”我乾咳了一聲。($>>>棉、花‘糖’小‘說’)小安說:“還是去賓館吧。”
“為什麼?”
“網吧太吵,還有人菸。我想休息。”小安說。
她這個理由終歸是比較充分了,而且這會兒一個女孩子要我和她一起去賓館,我一個大男人,似乎應該是不該拒絕的,否則好像有點兒…打擊人?
我們很快就來到學校對面的村子裡,那個地方全都是學生公寓和賓館,我和小安隨便找了最靠學校正門的一家,小安直接上去說要一間雙人房,那店老闆一副很會意的樣子,身份證都沒看,就直接讓我們付錢上樓了,我當時心裡有些說不出的覺,一直等到那店老闆把房間鑰匙給了我,我才反應過來,我們倆這是開房的節奏。
雖然我們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很長時間,但開房還…真是第一次。
我反手把門關上,看著小安,說:“你怎麼不開兩間房啊,你這…”
“我怎麼了?”小安看著我“我們已經被盯上了,住在一起,總比分開住安全,我就算再怎麼厲害,你住在對面,有人潛進來,我也不一定發現的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保護我…”我頓時有一種很深的挫敗,也不說話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小安也不再說話,默默的搜索著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地方,也非常的冷,我心裡不暗想,原來我的學校周邊,一直凝聚著這麼濃重的陰氣。這個地方,儺教脈會不會也已經染指了?我忽然發現,似乎但凡是陰氣特別濃重的地方,儺教脈的人就必然會出現,必然要一腳。
我似乎理出來一個規律,儺教脈做的事情似乎就那麼幾樣:用魂生之術來控制魂靈;用娠祭和屍障之術來製造怨氣和怨屍;用形寂之術和目潰之術來凝聚七魄,最後再在各地不斷的納陰氣。這麼看來的話,他們的所作所為,似乎和之前我們查的續命並沒有太大關係。
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正想著,小安忽然開口,說道:“這個地方陰氣也很重。”我點了點頭,說:“這地方很冷,以前我還沒發現這地方有這麼冷的。”
“以前你也來這裡開過房吧?”小安笑著說“和誰啊?”我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個時候,我發覺她手臂上的鬼紋不但顏又更深了幾分,而且似乎在不斷的動閃爍,我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安,心不在焉的說:“我只是和朋友來村口聚餐過而已,離這裡也就幾步的距離,那個時候我完全沒有覺到…”
“那個時候,你的靈覺比普通人還要更加閉。”小安說。
“靈覺?”
“對,我也是最近才瞭解到這個概念的,靈覺,指一個對靈力、魂魄和五行之氣的知力量,一般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的直覺。比如說,有的時候進到某個特別的陰的地方,會趕到不安,會趕到陰森。而且有不少人,小時候多多少少也會遇到一些靈異事件,只是一般人大概都不會往靈異上面來解釋。”小安說道“孩童階段由於心智清明,非常容易看見不乾淨的東西,那個時候一個人的靈覺是一生中最高的時候,之後由於濁氣的沾染,很多人漸漸的開始失去了這樣的能力,但只要是個有靈的動物,多多少少都還會有那麼一點知力,但你給我的覺呢?你甚至本一點‘那些東西’都看不見,知不到。”盡每木巴。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自整容之後,我的確,從來沒有遇到過那些東西,如果不是現在被捲進這一系列詭異事件裡來,不是有人刻意把這一切放到我面前,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相信它們的存在。”我頓了頓,又說:“我是傳承之人,本不應該這樣。”
“是二叔做的,對吧。”小安忽然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現在想來,一定是他,他或許是要保護我,或許不是。”
“二叔是無臉人,所以你就不再相信他了嗎?”小安忽然笑了笑,說。
我皺了皺眉,問道:“什麼意思?二叔,是無臉人,難道這不是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麼?”
“其實,我從和你打電話開始,就想跟你說一句話,我也不知道這句話你能不能聽見去。”
“你說吧…”我看著小安。
小安說道:“你相不相信一個人,並不取決於他的立場,他的身份,還有你眼中所看見的‘他做了什麼’,你相不相信他,只取決於你願不願意相信他。”我愣了。
小安繼續說:“鬼紋一脈、無臉人,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身份,一個概念而已。我並沒有祈求你相信我的意思,我只是向告訴你,我們每個人被冠以某種身份,名號,有的時候,或許連我們自己都不願意,甚至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